夫人的一张玉面乍红乍白,最后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够了故做俏皮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方叹道:“上神果然是上神,既如此我也便不废话了。本夫人此次来便是为了这些宝果,方才上神也说了以羽毛易果。”说着击了两下掌,由四个地精抬着一只大大的雕花箱子来,箱盖打开里面赫然是满满的一箱子羽毛,如此多,别说一件,几件羽衣怕也够了。
夫人一抬手,向封兮阳道:“这里有地心人数万子民的全部羽毛,我要余下的全部果子。”
在场的地心人全都轰的一声,虽然在夫人的积危之下敢怒不敢言,但从他们那捏着咯崩崩响的攥拳中也听得出他们的愤怒和不甘。
红豆刚要挺身反驳,却被封兮阳拦下,他清咳两声站起来,向夫人象征性地拱了手,“这位夫人来者是客,照理我不应推辞。不过您这初初才到,便要抢占头里,将果子一包全揽,丝毫不将一旁殷殷切切等着的民众放在心上,未心有失一城之主的身份,也太让他们寒心了。”
“呵呵,地心城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界,谁若想活着,便要杀死同伴,获得资源。区区果子算什么,就是日常的普通饭食,也要我同意他们才有的吃!”夫人突然拔高嗓音厉声道。
红豆抬手将装果子的盆揽在怀里,笑吟吟地道:“好霸道,好害怕呀,我吓得手都抖了,真怕一个不小心将这盆果子捏得粉碎,这样反到落得清静,不用费事分了!”
“你……”夫人气得嘴唇有些抖,将衣袖一甩道:“你们便要怎样?要知道落到我的地盘,若想要安生过日子,须得凡事听我的,若不然……!”她说着一振衣袖,身后一众小地精纷纷被振得飞起多高,咕咚咚啪,摔得一声声惨叫,“这就是下场!”
“夫人好酷烈的手段!”封兮阳皱眉道,转身向红豆怀里拿了果子盆儿,放回桌上,向夫人做了个请的手式:“请自便!”
红豆有些急了,就要扑上去夺回来,却被封兮阳反手带回,强行按在膝上,一只手小心地抚在她平坦复平坦的肚子上,温柔且怪嗔地道:“小心动了胎气!”
“胎你个头呀胎,你快放了我,看我不撕吧了她!”红豆顾不上羞涩和他急急心语道。
封兮阳仍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小腹,神情极自然地向夫人解释:“孕妇脾气都很古怪,夫人见谅!”
夫人嘴角抽了抽,哼一声别过头,自行去取果子。
“哟呀……”夫人的手刚碰到盆边,突然像被烫了一般,急急收了回来,原本羊脂白玉般的纤纤玉手已肿胀得与猪手一般无二。
红豆终于抿嘴乐了,从封兮阳膝上坐直,双臂柔柔地勾着他的脖子,瞳仁中闪耀着五色华彩,深深地将他望着,复又噗哧一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道:“落到这里久了,我差点忘了你的看家本事!”
一直隐着做缩着乌龟的水汐眼神亮了亮,他的本事不小,她看中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封兮阳只手拥揽着红豆的小蛮腰,挑着她的下巴,暖昧又邪魅地道:“这你可说错了,夫君我鲜少用毒,当然要用便用个特别狠的,偏要又折腾人,又不好解,才显得出我药神之主的非常手段。”说着声调陡变,戏谑地慢语:“夫人可知此毒何名?”
那夫人脸色胀红得如同滴血一般,踉跄地向前走了两步,粗嘎着嗓子嘶吼:“说!”
“夫人可听说过幽螟蛊?传说地界冥川之下有数之不尽的财宝,然数十万年从未被外人取得,夫人可知为何?”看着夫人剧烈抖动的身子,他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我猜得不错,你果真来自地界,身怀地界至宝玄阴石,所以才能不受这里的地气影响,可以使用法力!罢,你中的毒并无其它,正是冥川之下的血幽螟王的毒液提纯而制的幽螟之蛊,寻常仙魔,只消一滴,便会被它食骨化髓,啃得元神都不剩。”
“你,你想怎么样?”夫人身子已经软倒,伏在地上嘶嘶地吸着气,声音如同漏了气的破风箱的嘶啦啦地响着。
“很简单,果子留下,羽毛留下,玄阴石留下!前番你曾要吃我们,这次又公然来抢东西,便要你留下点东西,也不为过吧!”他依然调戏着红豆纤巧的下巴,痞气十分,不以为意地道。
夫人伏在地上抖呀抖,许久不曾言语,那手上的肿胀已然向上转移,整条胳膊都肿胀了起来,衣服都撑得破了,脸上就红得更甚,红豆十分怕她会坚强到底,眼珠一转,再接再厉地接着演起了戏。故意打了个哆嗦钻到封兮阳怀里,软糯着嗓子叫:“好可怕,人家要是她便撞墙死了算了,也不要死于这种难看的毒蛊之下,顶看这副尊容,就算做鬼都要被自己吓死了!”说完又一哆嗦,身后的人连忙抱紧了她,似真的担心她害怕了般。
夫人急急去摸自己的脸,手上哪儿还有知觉,她瑟瑟地抖了一会儿,忽地梗直身子坐起来,狠厉道:“好,我答应你们。”从怀里掏出一块黝黑的破石头掷了出去,又挥手让人把羽毛抬至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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