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是一种很奇怪的力量,通常是一种使他人不幸的预言或许愿,没人知道诅咒的力量来自何处,却又真实存在,最早的时候诅咒是一种仪式,目的是用它来给一个人或者一个地方带来灾害,诅咒的原因往往是愤怒或者报复,或是希望惩罚被诅咒的人或地方。
仇恨往往是诅咒的源头,所谓的巫女,不管是哪里的人,不管她是西夏人还是花剌子模人,她一定有家人,有自己的生活,或许贫穷,或许富贵,相信她都是幸福而快乐的,但蒙古人的到来,毁灭了一切,家毁人亡,亲人被杀,自己被抓,还要送到蒙古贵族手中被凌辱,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无法骑马拎刀与蒙古人砍杀,却用自己的天赋,发下了诅咒,诅咒这些带来灾难的蒙古人,诅咒她所受到的一切不公平。
这样的国恨家仇,被掠之恨,谁能说巫女做错了?
王小虎并不可怜大萨满和成吉思汗亲军的遭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蒙古军队的暴虐,屠城,举世皆知,凭什么它们可以随意夺取别人的『性』命,却不许别人反抗?不许别人报复诅咒?没有这个道理的。 大萨满的叙述,解开了王小虎很多疑『惑』,但还有一点,为什么死在这里的人,最后都变成了僵尸?忍不住问了出来,大萨满叹息着道:“我和李长风根本找不出那一个才是真正的巫女,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一年,两年,八年。十年……大家都开始变得绝望,忍耐不住的亲军和女人们勾搭在了一起,那个时候,不光是我们着急,巫女同样着急。”
“到了这个地步,比的就是耐『性』了,终于有人开始死去。巫女又下了一个诅咒,每一个死在这里的人,都会成为不生不死的怪物。她这么做,还是想把这里的人『逼』出山去,但她诅咒的力量越是强大,我越是不敢出山。因为只要她出去了。一定会继续许下恶毒的诅咒。”
“大家开始慢慢变老,终于有人死去,变成了僵尸,李长风用道术制住了僵尸,但他也老了,我也老了,为了应对这种不利的局面,李长风无奈之下。开始在山坡上建造坟局,将所有死去的人全都埋在坟局之中。而他被埋在自己制造坟局中的大凶之位,牵制住死去的人。” 以身为引,牵制住僵尸,身处大凶之地,将所有死去之人不得轮回的怨气吸纳到自己身躯之中,只有这样才能牵制住僵尸,但如此一来,可也就成了养尸,七八百年养下来,该成了个什么样子?这是一颗定时炸弹,暂时牵制住了成千上万的僵尸,但多年之后,他吸取越来越多的煞气怨气,也就成了尸魔了。
怪不得坟局之中气机流动繁『乱』,主要原因就在于此,王小虎忍不住道:“你们这么做,治标不治本啊,要是他成魔出现,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要是让他出去,就是一场浩劫,你不知道吗?”
“我和李长风都清楚如此做的弊端,但在那种情形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李长风教给了我许多中原的道术,还把全真教的典籍留下,活着倒葬进了大凶之地,他告诉我,一定要耐心找出巫女,找到巫女后,解除了咒语,在把他的尸体挖出来烧了。”
“我耐心的等待,寻找,随着时间的流逝,村子里的人一个个死去,我的时间也不多了,但我一死,情形便无法控制,我不能死,就只能用夺舍的办法,在生死薄的帮助下,借助别人的身躯活下去,于是我定下了选拔圣女的制度,我附身在了一个十岁女孩的身上,有了更多的时间,而我也发现,绝不能让村子里的人出去,不管是人还是鬼,如果找不到诅咒的源头,诅咒就永远无法破解,无奈之下,我启动了李长风教给我的坟局,把村子跟外面完全隔绝,每一个人死后的魂魄同样离不开山里。”…
“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巫女竟然如此隐忍,如此的狠,直到当初进山的每一个人都死掉,我仍然不知道谁是巫女,她死了,想必死的时候一定很得意,但诅咒还在,我很绝望,你不知道亲眼看着儿子死去,看着一个个熟悉的人死去,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是多么的无助,但我不能放弃,从那以后,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王小虎不明白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大萨满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却不料大萨满说了一些让他无比惊讶的话:“李长风的坟局封住了整个村子,而我利用生死薄,用秘术布置了一个局,所有死在这里的人,只能在村子里面轮回。”
王小虎惊讶无比,想不到大萨满有如此手段,掌控了此地的生死轮回,但一想,生死薄本来就是地府之物,掌管生死的神器,不过是影响村子人轮回,也不是不能做到,但生死之事,太过玄妙,何况那些僵尸招魂封印的又是怎么回事?
“生死之事太过玄妙,我也掌握不了太多,却是一个希望,我甚至不知道布置的这个局管用不管用,因为我看不出来,就这样我六十年一夺舍,为的就是找到那个巫女,几百年过去,我已经绝望了,后生,你还看不出来吗?村子就是一个死局,找不到巫女,破除了不了诅咒,村子里的人就无法离开,如果只有这样,让村子里的人生生世世在山里繁衍生息下去,那也没什么,但葬身在大凶之地的李长风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只能是去寻找,否则村子里的人还是谁都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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