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娅带着侍女,画好了白布,顺着城墙垂落下来,红『色』『药』石经过研磨泡水,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高三米多的城墙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僵尸,白『色』的麻布舒展开,僵尸向后退去,像是对那股味道极为忌惮。
白『色』的麻布才垂下城墙,黑气冲天,整个村子上空散发出昏黄的颜『色』,一股『潮』热到极致的温度从黑气之中涌出,这股『潮』热力量之大,每个人都感觉无可抗拒,脚下情不自禁朝后退去,同时一片惊呼,王小虎心头一沉,李长风出来了吗?
黑『色』身影朝着坞堡而来,行动不快,身上散发出来的瘟热气息,使得村子里的每一个人瞬间汗流浃背,仿佛置身在一个巨大的鼎炉中央,下面不断有阴火炙烤,这种热度不似真正的火焰那般令人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一点点的撕咬心肺,令人疯狂,更令人无法忍受。
淡淡黄『色』雾气萦绕在黑『色』人影身边,弥漫着一股瘟煞的气息,行走在沉寂无声的村子里,越是离的进,众人越是感觉像是身处在阴毒的火焰里。若有若无的雾气与皮肤接触,恍若鬼火的『舔』舐,『毛』发欲焦。这表明四周的瘟煞力道,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漆黑的人影缓步而来,漆黑的底『色』与黄蒙蒙的雾气交织在一起,随着脚步移动,每向前一步便有微风环绕在他四周,生成一股独有的风气震『荡』。
《神异经?南荒经》: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两目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李长风埋在大凶之地已有八百年,为了牵制僵尸,以身为媒,吸纳山坡上僵尸的死气。八百年的时间,大萨满还是没能破解了巫女的诅咒,李长风也成了魔身。
城墙上每个人看着那个黑『色』身影。心中除了惊骇,都冒出再无生还的可能,还未靠近就已经让人承受不住,若是那个东西发狂。有谁能制止得了?耿鉴扬陪在王小虎身边。头上一个劲的冒汗,平日里异常冷静的脸有了波动,沉声对王小虎道:“今日凶多吉少了。”
连耿鉴扬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可见真是凶险到了极处,王小虎沉默望着黑夜中那个人影一点点靠进,奇怪的是,李长风并未像传说中的那样变得奇形怪状,惨不忍睹。相反整个人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但见他身上是一袭黑『色』的道袍。道袍上面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死气,也就四十出头的模样,一张脸散发出玉石才有的光芒,手中执着一把黑气缠绕的长剑,剑尖同样是死气阴沉。成就魔体的李长风,看上去更像是玉石雕刻而成,随着他的走进,瘟煞力道愈加的强烈,一些花草树木在瘟煞力道的『逼』迫下已经干枯脆黄,都说旱魃出现,赤地千里,看李长风的模样,那些形容并不都是神话传说。
对付旱魃也不是没有办法,用童子『尿』+黑狗血,童子『尿』要用纯阳之身的童子『尿』才可以,黑狗血最好使用狐狸和土狗杂交的狗更好。可是这两样东西,村子里一样都没有,之所以村子里没有狗,也是怕惊动山坡上面的僵尸,几百年的相安无事,使得村子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狗是个什么东西。
李长风葬尸成魃,绝不是他自己和大萨满希望看到的,但八百年都没有破除巫女的诅咒,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太过强大的李长风,使得村子里的人开始默默祈祷,邬堡里的人,像是等待审判的羔羊,无助,惶恐……王小虎紧盯着走过来的李长风,如果在这样下去,每个人都生不出反抗的念头,士气一堕,就再也无法收拾了。
李长风也是个可怜的人,为了村子里的人,活着的时候倒葬进了大凶之地,牵制着村子里死去的人,但八百年吸纳越来越多的死气和尸气,哪里还有半点人『性』,现在他的就是魔。
王小虎瞧着离邬堡已不足三百米的李长风,那个魔神一样的人,扭头忽然对孛日帖赤那高声道:“借你弓箭一用。”孛日帖赤那将手中长弓递给王小虎,王小虎又对高琪道:“你身上还有黄符吗?”
高琪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递给王小虎道:“这是我清徽派驱魔神符。”王小虎点点头,将神符包裹在箭头上,大声念诵咒语:“吾德天助,前后遮罗。青龙白虎,左右驱魔。朱雀前导,使吾会他。天威助我,六丙除疴……”
声音朗朗,犹如一股清风扫过,将瘟煞温热的力道『逼』迫开,带给邬堡中的百姓一丝清凉,城墙上,村子里所有精壮男女都是身披铠甲,长弓在手,瞧着王小虎拉开了孛日帖赤那那张三石之力才能拉开的长弓。
咒语声中,王小虎双臂龙虎二气之下,慢慢拉开了长弓,长弓嗡……的一声轻颤,附近竟然生生凝聚出一个小小的漩涡,将方圆数里的空气刹那间抽了个干净。
“嘣!”一声轻响,羽箭猛然朝着李长风迸『射』出来,这道箭并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但龙虎二气却是最精纯不过,瞬间便破掉李长风身上层层叠叠散发出来的瘟煞气息。箭气是如此的汹涌澎湃,有催山破海之势,而在长弓『射』出一箭之后,四周山川河流,轰鸣发出巨响,一瞬间天地震动,一箭杀至,当真如山岳崩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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