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嫉妒?!”
“我嫉妒你什么。”
青霞先是愣了片刻,因为施祎珖刚才的举动实在过于反常,平时她们都是针尖对麦芒,唇枪舌剑的对骂。
这种情况几乎已经成为了传统,成为了她们发泄在船上苦闷的‘娱乐项目’。
“呵呵。”
施祎珖笑而不语,转身离开长廊平台,步履摇曳生姿,衣袂飘飘的朝她房间的位置走去。
原地。
青霞愣愣的望着拐角消失的背影,连想说什么都忘了。
“青霞,淑贞,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怎么了吗?”
不多时,长廊另一头走来一位身穿红裙的女子,她察觉顾青霞等人沉默,不由好奇的随口问道。
“红裳姐。”
“红裳姐姐可打听出来什么?”
“红裳姐。”
“....”
原本平静的气氛瞬间热闹起来,几乎所有的主事花娘都开口,甚至说有点儿争先恐后。
眼前这位名叫任红裳,也是一位主事花娘,不过她跟甄紫衣私交甚密,而且自身还是一位一阶上品阵法师。
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这么一位资质不低的阵法师竟然会留在这花船上,做一位卖笑陪侍的主事花娘。
“不怕红裳姐笑话。”
“我刚才本想找施祎珖吵一架,可是她刚才的表现有些古怪。”
青霞重新倚靠在围栏上,仰头透过中庭看向蔚蓝深邃的天空。
“嗯嗯。”
“她可能遇到什么事儿了吧。”
红裙女子点了点头,简单应了一句,然后没有继续停留,朝施祎珖刚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她没回复其他主事花娘的疑问,因为她真的打听出来了一些东西,或者说猜到了一些东西。
几位筑基客卿说顶楼无事,只是甄紫衣在招待贵客。
可是她神识之力天生比旁人要强三分,加上作为阵法师日日磨练,让她炼气九层便有了筑基初期的神识之力。
不久前,她用神识明明察觉到顶楼出了某种变故,现在又听到施祎珖表现的很古怪。
“那位贵客还未离开。”
“保险一点儿,还是要跟施祎珖聊一聊....”
任红裳站在施祎珖门口,嘴里喃喃自语两句。
她先去找的甄紫衣,可顶楼房门紧闭,并且下了禁制,明显是甄紫衣现在不想让任何过去打扰。
“唔?”
就在任红裳想要敲门时,她脸上突然不正常的潮红,额头前更是生出大量虚汗。
只见其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拿出手帕捂住嘴,体内絮乱的凤鸣之声好一会儿才重新消退下去。
任红裳拿开嘴边的手帕,只见手帕中心已经被鲜血浸染,她似乎对于此前痛苦习以为常,很平静的收起带血的手帕。
可是她那平静的眼眸背后,充满着不甘和恐惧,她不想继续遭受折磨,不想每日经历这般痛苦,更不想死。
“凤鸣之体,活不过四十。”
“我已经三十七岁,仅剩两年多的时间....我该怎么办?”
任红裳曾经觉得自己已经看开,可是真的临到尽头,她不由被深深的恐惧绑架,日日无眠,光鲜亮丽的背后,是她无声痛苦的挣扎。
这般苦楚,也只有正在跟甄紫衣谈话的某个靓仔,稍稍能理解几分。
......
......
花船,顶层。
偌大的房间里,檀香袅袅,茶香四溢。
辛猛和甄紫衣靠着矮桌相对而坐,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随意的品着杯中清茶。
少顷。
甄紫衣率先打破沉默,她挑眉朝门外的方向望了一眼,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和复杂,“辛道友,我这里还有一位主事花娘。”
“她叫任红裳,生的天香国色,美艳不可方物,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绝对都不输给你看上的施祎珖。”
“她性情上也是贤良淑德,知书达理,若是....”
“甄道友!”
辛猛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摆了摆手,打断甄紫衣嘴里的推销,他现在只关心紫冠玉桃的事情,其他的都要放一放。
“祎珖是意外情况,我来这里的目的,甄道友想必很清楚,所以还是正事要紧。”
“关于紫冠玉桃的情报,请甄道友告知。”
辛猛面色正经下来,嘴里说着,他拿起桌面上的天道石,“甄道友说的情报,我绝不会再透露给第二个人。”
今天这日子特殊,平常没发过誓的辛猛,一下来发了三道誓言。
不怕,正值大雪纷飞的凛冬,应该不至于会有打雷的情况发生。
“好。”
甄紫衣心中叹了一口气,任红裳的情况最终如何,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理了理心绪,甄紫衣凝声开口:“紫冠玉桃乃是余家所有。”
“余家的紫冠玉桃树已经分了七个枝杈,也就是说上次成熟的紫冠玉桃是七颗。”
“下次成熟就是八颗了,不过还需要一百八十年才能收获下一轮,想必辛道友也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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