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照面,海沙派就死了一个兄弟,这让海沙派众人又惊又怒。
有几位弟子当即放下担子,向白袍客追去,但那人武功不低,一击得手,远遁千里,他们哪里还追得上他人呢?
无奈,海沙派领头人对他们说道:“将老四的尸首放在一旁,回头再来收拾,对头的来历,将来总能查得出来。”
众人应声,随后挑上担子,继续赶路。
显然,白袍客的警告,并没有奏效,除非,他杀光这群人。
殊不知,他这会儿没有杀的人,很快就在之后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当然,也不排除他害怕了,所以跑了的可能性。
当他们远去,俞岱岩从藏身地走出,这时,他倒不忘四下扫视,以防不测。
当他来到死者身旁查验时,只见那人的喉头穿了两个小孔,鲜血正不断自他体内流出。
因为觉得其中大有蹊跷,于是俞岱岩便加快脚步,继续追踪那帮盐枭而去。
待他离开后,第三位黄雀,也来到了死者身旁,他看了看眼前的死者,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同时还用自己的手摸了一下。
“这股力量与国术武道不同,但又有些相似。”
天上的黑云缓缓移开,皎洁的月光倾泻在大地上,光芒落在黄雀的身上,照耀出他的脸庞。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穿越而来的吴名。
此时的他,身着蓝白相间的劲装,在月色下显得很亮眼。
没有多做停留,吴名继续顺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一行人又奔出数里地,海沙派领头人发出一声呼哨,二十余人四下散开,向前方的一座大屋慢慢逼近。
只见屋顶有根烟囱,滚滚浓烟不断自其中涌出。
二十余人纷纷放下了担子,各自拿起一只木勺,在箩筐中抄起海盐,开始四下撒泼海盐。
俞岱岩起初对此甚是不解,但很快他就会明白。
只有吴名,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海盐是什么东西。
毕竟海沙派的拿手暗器就是毒盐。
在屋前撒完盐,他们便绕到屋后,越墙而进。
俞岱岩也连忙跟上。
在他们进去后,吴名也来到了这里。
“这就是长白三禽,煅烧屠龙刀的地方?”
吴名看着眼前的屋子,喃喃自语起来。
下一刻,吴名便拔地而起,以上帝视角,俯瞰下方的一切。
此时的屋中,长白三禽正在积极的用火焰煅烧屠龙刀,也不知道准备以此方式打开屠龙刀的夹层,取出其中的秘密,还是真的要毁掉它?
不过从逻辑上来说,他们没理由毁坏屠龙刀,所以,只可能是为了参悟其中的秘密。
不过他们是如何得知屠龙刀中的秘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岩石砌成的火炉上,横架着一柄三尺来长,乌沉沉的大刀。
正是黄蓉聘请高手匠人,将杨过留赠给郭襄的玄铁重剑镕了,再加以西方精金,铸造而成的屠龙刀。
屠龙刀除了锋锐无比外,还有强烈的磁性,挥舞之时,可吸引天下间所有的暗器。
不过吴名觉得,此话有些夸张,他觉得这顶多就吸吸铁,吴名要是丢个石子,它肯定吸不走。
在吴名看戏的时候,长白三禽也开始同时鼓风,使得火焰的颜色不断转变,但屠龙刀却始终黑黝黝的,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在此时,那位白袍客出现在这里,并一跃上了屋顶。
当他看到屋里的这一幕的时,不明真相的他,大吃一惊。
“损毁宝刀,伤天害理,快住手!”
不过那三个鼓风炼刀的老者恍若不闻,只是动作更快了。
“嘿嘿嘿”三声冷笑后,檐前一声响,那白袍客已闪身进去。
这时厅中炉火正旺,照的四周宛若黄昏,众人的模样,也都能被瞧得真切。
只见长白三禽,乃是三位六十来岁的老头,衣着各不相同,白袍客则是一位年近四十左右的男子。
“长白三禽,你们想得屠龙宝刀,那也罢了,何以胆敢用炉火损毁宝物?”
白袍客说着,便踏步上前。
长白三禽中的一人探身而前,左手伸出,往白袍客的脸上抓去。
白袍客侧首避过,抢上一步。
东首老者见他逼近身来,提起炉子旁的大铁锤,向他头顶猛击而下。
白袍客身子微侧,铁锤顺势着地,砰的一声响,火星四溅。
西首老者手离风箱,自旁夹攻。
斗了数个回合,那使铁锤的老者大声喝道:“阁下是谁?便要此宝刀,也得留个万儿。”
白袍客冷笑三声,也不答话。
吴名笑着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不得不说,真有趣。
几人继续争斗,但没几招,他们都不得不去拿屠龙刀,因为完全打不过。
东首老者伸手入炉,抢先抓住刀柄,提了出来,一握住刀柄,一股白烟便冒了起来。
可哪怕烧的手掌嗞嗞作响,他也不放手,反而提着大刀向后跳去,但屠龙刀太重,他险些摔倒。
众人皆尽骇然之时,那老头双手捧着大刀,向外狂奔。
白袍客回神,冷笑道:“哪有这等便宜事?”
他手臂探出,抓住他的背心,连人带刀丢进烘炉。
俞岱岩原本是不打算插手,但见此情况,他还是纵身高跃,一转一折,便与他轻轻落下。
白袍客长眉上扬,说道:“武当梯云纵?”
俞岱岩听他叫出了自己的轻功名头,略显诧异又有些自得的抱拳说道:“在下武当俞岱岩,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白袍客语气傲慢,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道:“武当派的轻功果然有两下子~”
俞岱岩对自家门派的武功还是很自傲的,听白袍客语气这般傲慢,他心头有气,却不发作。
“尊驾心狠手辣,途中一举手便击毙海沙派高手,功夫神出鬼没,更令人莫测高深。”
“不错,我这门武功,旁人原不易领会,别说阁下,便是你师父张老头儿,也未必懂得。”
俞岱岩听那白袍客侮辱恩师,怒气暗生,但转念一想,他又微微一笑,说道:“天下武学门派数之不尽,武当派所学原只沧海一粟。如尊驾这等功夫,似少林而非少林,本师多半是不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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