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凄切声声鸣,热浪蜿蜒徐徐风;缕缕醉意微入梦,几多清凉烟雨中。奥古王缓缓行走在夜色里,其手中拖着个透着五色花翎瓣的水晶球,正泛着点点荧光。
记忆的发条咔哒作响,那儿时与玩伴的点点片段愈发清晰,入眼可见的是一行行熟悉的字迹,带着兰花香气的信纸更是恍若往昔,但冰冷愤怒的言语却毫无暖意,带着许多决绝的憎恨,发泄着积怨了多年的妒忌。
“我恨你,明明我们是最亲密的朋友,明明你是那么的善良,明明你知道我太多不堪的过去,却还始终帮我保守秘密,明明你一直在鼓励我实现理想,可是我就是恨你......”
“我恨你抢先过上了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恨你的波澜不惊,恨当初我如此不屑的你,如今却有了光明的前途......”
“我更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时运不济,恨自己还没来得及成功就身心俱疲。现在,我要把对自己的恨一并赠你,全部用来恨你,只有这样才能在我死之前报复你,让你带着深深的遗憾下地狱......”
十几分钟后,王宫大殿里陷入漆黑一片,而奥古王的身影则默默地立于窗边。夜风裹带着多日的阴雨味扑面而至,那些垂死挣扎的夏虫们正挥霍着最后的力气。
清冷的银辉早已铺满大地,伴随她抬起手臂的动作,那张信纸也渐渐消失在了月光里。
没有人会关心他付出过多少努力,挨得累不累,跌得痛不痛,世人只会留意他最后处在什么位置,然后羡慕着、妒嫉着、怨恨着。
人越是怕丢人现眼,就越会在乎别人的看法,越是在乎别人的看法,就越会忽略自己的感受。
而越是忽略自己的感受,则越会像个木偶般,拼命的活给别人看,最后一步一步将真实的自我囚禁在深深的黑暗里。丢失自我,是我们无法感受快乐与幸福的根源,也是一切心理问题的诱因。
时代变迁造就了大批的富裕阶层,各种“晒”与“炫”充斥着我们的生活圈。可我们却只能坐在观众席上,一边欣赏着他方唱罢我登场的各种戏码,一边心生嫉恨。
恨不得自己也能过上那样的生活,随心所欲地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好比谁谁谁又添置了新的宅院,谁谁谁又换新的马车,谁谁谁又外出旅行等等。
同时又自我安慰道:“那些外表看似风光的家伙们,背后肯定受了更多的苦。”这样想虽然心里会舒服很多,但却是种小肚鸡肠的行径。
花钱如激流冲沙,挣钱似细针挑土,这是老话,也是自古刻在每个人潜意识中的真理。因此,每当我们遇到需要用钱来解决的问题时,我们往往会告诉自己,挣钱哪有那么容易。
只有哑巴才会妒忌多嘴的人,如果丑陋的人偏要别人称赞他美丽,跛脚的人偏要表现得矫健,那么这些原本引起同情的不幸遭遇,只会变得令人哭笑不得。
再加之这世界从来都不缺少幸灾乐祸者,而越是悲惨、暗淡、不堪的人生,才越能好好的存活在别人嘴里,甚至可以收获同情、收获怜悯,让某些人证明自己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
古斯塔夫·勒庞曾在《乌合之众》中说过:人一到群体中,智商便会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备感安全的归属感。因此越来越多的人变得麻木不仁,如流水线上的罐头般,不同的仅仅是到期时限。
有一种坚强,是没被世俗束缚,没因侮辱退缩,没被口水淹没,没被流言吓退。而大多数人通常只懂得遵循传统,成为温和的、小心翼翼的人。
我们刻意去追求这个世界的认同,努力把自己变成乌合之众中的一员,或许这本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伤害。
曾经在古魔法时代有句话如此说:人生除了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于是很多人便要通过旅行,通过品红酒、喝咖啡,通过读书来证明自己高品质的生活,证明自己懂得什么是诗与远方,似乎没有诗与远方的生命便是一种浪费。
可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苟且,我们一边为自己的懦弱而洋洋得意,一边却又嘲讽着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的人。
嫉妒是有辐射范围的,正如我们可能会嫉妒隔壁老王,但不太可能会嫉妒哪一方君主。
因为隔壁老王与我们处于相同的社会阶层,而那些遥不可及的君主们,则远远超过了我们所能企及的高度,超出了嫉妒所辐射的范围。就好比乞丐不一定会嫉妒百万富翁,但却极有可能会嫉妒收入更高的乞丐。
我们总是希望别人能过得好,但又必须过得比自己差。否则人家用辛苦赚来的工资购买的名贵首饰,便会被我们说成是包养所得;又或是考试得了满分,也会被冠以作弊的结果。似乎别人只有同我们一样混日子,或没有我们强,才会侥幸存活。
在吟游诗人莎士比亚所创造的《奥赛罗》中:出身卑微的奥赛罗爱上了贵族元老的女儿苔丝狄蒙娜,二人跨越重重阻碍,瞒着父母秘密结婚。然而奥赛罗手下有一个阴险的旗官伊阿古,一心想除掉奥赛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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