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喜悦,亦或者是魔导炮所带来的底气。这些天群寨内战吼此起彼伏,无数膜拜的信徒匍匐于地,不断咏诵着圣文。
“导师,如今咱们冻土大陆也有魔导炮了,以后看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再敢咱们维京人!”大皇子比约恩一边说着,一边再次用长剑斩向六花。
“该我屁事!你有这胡思乱想的时间,还是想想今晚吃哪种药剂吧!”六花依旧坐在石阶上,也不见其抬头,竟一拳轰飞了大皇子比约恩。
比约恩从十几米外的雪地上爬起,虽然嘴角挂血,可依旧喜不自胜。斗气光芒再次浮现,只不过却显得有些稀薄。
“战技与斗气的结合,才是成为强者的条件。你脑子里都是积雪嘛,再这么傻愣愣的冲过来,我可真要生气了。”
一柄短刃从皮袖内伸出,随即化为无数残影,竟将飘落的雪花悉数斩为两半。比约恩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震惊。
在他的印象中神佑骑士谭雅虽说强大,可却却没这种精妙的剑技。他很像让六花赐教,却也明白这种事情过于强人所难。
“魔导炮虽然厉害,但更重要的,却是开启了冻土大陆与异族间的往来。”
“相信只要决策正确,冻土大陆必定会迎来新纪元。当然了,这件事情也激化了与其他公国的脆弱关系。”
“十年,这应该就是冻土大陆最长的缓冲期,如果不能在这段时间里快速强大起来,那结果只能是再度沦为笑柄。”
二皇子乌伯依旧坐在壁炉前,一边说着自己的见解,一边将写满了论据的纸片扔进火焰里。
布姆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不过随着与对方的接触,布姆愈发认可这位平平无奇的二皇子。
“导师,今天群寨监牢要举行每月一次的例行表演,您与六花大人初到群寨,应该尚未见识过吧。”
二皇子乌伯顿了顿,随即话锋一转,从怀里取出了两张邀请函。这是父亲拉格纳的意思,更是维京人的好意。
而与此同时,六花也领着鼻青脸肿的比约恩走进了房间。前者大咧咧的抄起茶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但后者却一屁股瘫坐于地,哼哼唧唧的服下了一瓶魔力药剂。
半个小时后,四人待吃了些东西后,便被公国铁骑引着,走出了王宫,向群寨监牢踱去。
喧闹的声音愈发嘈杂,绣着冰原蝶纹饰的贵族马车静置于街道两旁。冻土之主拉格纳含笑站在首位,神佑骑士谭雅却显得意兴阑珊。
低沉的羊角号悠然响起,典狱长见最后两位贵客到来,便大手一挥,示意属下开始了表演。
哗啦哗啦,小臂粗细的铁镣与地面摩擦出一阵杂音,二十几个死囚面无表情的走出了监牢大门。
这些囚犯皆是犯罪者,要么为盗窃别人财物的惯犯,要么就是来其他公国的异乡人。但无论如何,他们已经不能再活下去,更不可能见到明天的风雪。
“砍掉他们的脑袋!该死的败类,你们是维京人的耻辱!”
“众神在上,我诅咒你们死后被英灵殿拒之门外!灵魂永坠深渊!”
“我记得他,他曾经偷了我的钱袋!该!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
“杀了他们!最好将它们塞进魔导炮内,让他们滚去西塞公国!”
人群待见到这些囚犯后,竟没有任何怜悯,大人们对这些败类嗤之以鼻,孩童们更是不断丢出雪团,彰显着自己的情绪。
“大人,咱们今天要如何处理这些杂碎?”典狱长躬身施礼,随即将一张羊皮卷恭敬的递给了拉格纳。
“那就堆雪人吧,虽然有些无聊,却是最能表现咱们维京人性情的方式。”拉格纳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竟毫无形象的与众人坐到了一起。
一桶桶麦酒快速分食,行刑者头套黑布从监牢内走出。只见他们皆捧着一个皮带,其上插满了宛如柳叶的小刀。
“堆雪人”,这三个字在冻土大陆有两种含义。其一为常人所知的无聊把戏,其二则是今天所见的血腥虐囚表演。
布姆冷着脸,既没有如旁人般欢呼雀跃,也没有不堪到呕吐不止。对于这些东西,布姆早在奥古城时,便不知见过了多少次。
至于一旁的六花,却始终咀嚼着零食,时而与比约恩窃窃私语,时而又与神佑骑士谭雅嘀咕个不停。
‘哥哥呀,杀人就好好杀人嘛,为什么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呢?’
“留着力气杀更多的人不好嘛?六花有些不太理解,甚至感觉十分无趣。”
六花笑嘻嘻的挽着布姆,随即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拉格纳闻言挑了挑眉,却也没有扭头回应。
“乌伯,你来解释!”布姆拍了拍六花的小脑袋,随即又扭头望向了自己的学生。乌伯急忙躬身施礼,待见自己父亲没有反对后,适才娓娓道来。
“这么做的确有些多此一举,可也能让许多的潜在犯罪者投鼠忌器,甚至会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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