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合胃口,还是别勉强得好,我可怕了六花那个小丫头,并且也没兴趣与克莉丝汀战斗。”
亚历桑德罗斜眼打量着布姆,在他看来,对方虽然吃光了白粥咸菜,却也不会适应这种食物。
“味道虽说有些清淡,可这才是生活最真实的样子。放心好了,我本就是个孤儿,早年还睡在垃圾桶里呢。”
布姆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毫不忌讳的道出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他将对方视作朋友,而所谓朋友,自然不能隐瞒这种事情。
亚历桑德罗有些不可置信的打量起布姆,小小年纪就成为了高阶魔法师,并且还是传说中的空间系。若对方原本真是个孤儿,那这一切便只能称之为奇迹。
但那双乌黑的眼睛中,却毫无一丝杂质。亚历桑德罗默默点了点头,竟第一次正视布姆这个存在。
身为一个食人魔,亚历桑德罗虽说始终对布姆三人恭敬有加,可那不过是种逢场作戏,不过是为了族人免于灾祸的无奈之举。可今天他却发现,无论是布姆或六花,甚至那个混血精灵大魔导师,皆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相反自己如此猜忌对方,这本就是种小人行径。亚历桑德罗下意识的挠了挠自己的大光头,随即本想和些麦酒,但却也不好意思再向布姆索要。
“你那根木棍内,应该包裹着法杖吧。既然有武器可以使用,那么又何为要只凭借魔力战斗呢?”
布姆似乎看出了对方的窘境,随即也不废话,直接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两坛矮人麦酒。解开麻绳,那浓烈至极的味道瞬间萦绕在二人四周。
经过连续多日的对战,布姆的收获可归为三类。一是大魔导师绝对皆为怪物,那信手拈来的法术不但层次不穷,并且威力远不是自己目前所能抗衡的。
二是对方似乎对战斗毫无兴趣,就算身为以防御着称的土系魔法师,也断然不会一味防守,毫无打算伤害自己的举动。
其三,布姆也察觉到了那段戛然而止的咒文,那是他从未听过的咏诵之声。虽然未见识这个法术形成,但那股强大的魔力波动却令布姆不寒而栗。
“布姆兄弟,这就是你与克莉丝汀的差距了。人家虽然早已察觉,可却既没有出言询问,甚至始保持着终视而不见的态度。而你嘛,太年轻了,还真是个性格直爽的小伙子呢!”
亚历桑德罗闻言一愣,随即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木棍。几秒种后,他凝视着布姆,有些玩味的说道。
“这是食人魔族的唯一传承,只有被选中的存在,方能解除这层禁制。”
“说实话,我现在就能做到,但若是真那么做了,便预示着部族即将踏出苔原,面对无尽的危险。”
“因此就算是身为持有者的我,也仅仅在成为大魔导师那晚见过一次。我不能确定那么做是否正确,因此就从那天起,再未动用过其内的法杖。”
“至于那最后的咒文咏诵嘛,或许只有在部族面临灭顶之灾时才会完成。布姆兄弟,在你看来,这么做应该很傻吧。”
亚历桑德罗一边说着,一边将木根递给了布姆。这是他表达歉意的举动,更是认可了布姆的行径。
布姆见状也不推脱,随即握着木棍仔细打量。然而无论如何望眼欲穿,他都也仅仅感知到了其内的魔力波动,可却并没有见到本体。
但布姆却能肯定,其内的法杖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武器,甚至远比黑木法杖来得更加强大。因为那种时隐时现的厚重压迫感,宛如冻土大陆的暴风山,好似天崩地裂般令人心悸。
“既然是朋友,那我却也不能隐瞒身份。这是一张记载着空间系法术的羊皮卷,更是我最大的秘密。”
布姆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摊开了手掌。只见“头绳”瞬间归于本体,羊皮卷漂浮在半空中,不断散发着荧光。
亚历桑德罗虽为大魔导师、巅峰强者,可在布姆看来,对方宛如一位兄长,一位能包容自己所有幼稚行径的远房亲戚。
因此他才会主动揭穿自己的身份,并且还将羊皮卷交予对方查看。这份真诚也可以通过肉干与麦酒表达,可如果是那样的话,布姆则会觉得自己亏欠了对方,至少不能消受那份真挚如溪水般纯净的友谊。
亚历桑德罗手中散发出褐色光满,缓缓握住了羊皮卷。但就待其打算将之摊开时,羊皮卷表面竟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法阵,好似千万条枷锁般牢牢锁住了开口。
“呦呵?主人家都同意了,这个东西还不乖乖听话!”亚历桑德罗猛然发力,那股魔力波动直接将布姆卷到了十米之外。
尘土翻涌,低沉的轰鸣渐渐消退,最终亚历桑德罗叹了口气,而眼皮卷此刻仅仅被他强行拉开了一道窄缝。
“还是算了吧,估计这玩意也就你能驱动。只不过嘛...这羊皮卷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其他功能。”
亚历桑德罗收敛魔力,随即将羊皮卷扔回给了布姆。他不过是好奇空间系法术,却也没有任何打算窥视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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