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的眼中,职业者首先是战士与骑士,然后则为弓箭手与暗杀者。特殊的还有兽人族的狂战士、矮人族的石肤战士、巨魔族的环战士。”
“第二种则是如你我这种魔法师,再延伸到牧师、兽人族萨满灵能者、巨魔巫医、还有巨龙族。”
“契约兽与远古凶兽,亦或是远古凶兽遗种,它们则被世人排除在这种分类之外。因为它们通常以魔力增幅物理攻击,或是强化破坏力,或是在斗气与魔力形态之间来回转化,因此根本就不能算作纯粹的‘职业者’,自然无法归于常识范畴。”
“然而在这些之外,却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那个传说从古魔法时代开始,历经十几万年的口耳相传,最终止步于如今的地精王。”
“术士,一个不被秘法工会与圣十字工会所承认的存在,一个现有记录只有唯一存在的盲区,一个或许能在未来改变世界格局的恐怖存在。”
“他们与你很相似,你是仅存于世的空间系魔法师,但虽然法术招式强大,却也不过以屠戮者自居。但术士却不一样,听说其体内只要存在一丝魔力,就有可能超越强过自身数万倍的职业者。”
“而这种情况最形象的体现,便是如今地精族的强盛,可以说这些绿色的小矮人们,已然隐隐凌驾于矮人族与兽人族之上。”
克莉丝汀坐在包厢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着关于地精王的故事。虽然这些东西连她自己都半信半疑,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却又令她无法反驳。
作为一个大魔导师,一个自诩饱读史书之人,克莉丝汀自然有着她的执拗。这份执拗源于她四百多年间对魔力的感悟,源于混血精灵的高傲,更源于对“术士”的一知半解。
“那这所谓的‘术士’,又如何会凌驾于万倍强者之上呢?”
“既然他们的手段是因为其体内的一丝魔力,那就理应被归于魔法师的范畴,或者被称之为灵能者。”
“还有,他们又与那些正在舞台上表演的木偶有何关系?我虽然实力不济,但却自认为可以轻松摧毁那些可笑至极的木偶。”
布姆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虽然听明白了克莉丝汀的故事,但却始终无法相信那些不能考证的传说。
并且身为一个魔法师,布姆也打从心底抵触什么“术士”。更何况若按克莉丝汀所言,“术士”理论上适合所有人修炼,因为就算是普通人,体内也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丝魔力。
在经过了这些年的苦修之后,布姆根本接受不了诸如“术士”这样的逆天存在。克莉丝汀便是他的底线,或者说除了那些天赋异禀之流外,他绝对不会向任何同样身为职业者的人轻易低头。
“你可能是没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虽然成为‘术士’的门槛很低,可十几万年里也就只有地精王一个名副其实的存在。”
“这么说吧,平庸之人或许会通过刻苦修炼与运气,最终站到巅峰之境门口。而所有巅峰强者却全部都是些资质绝伦的人,无一例外。”
“可即便是这些资质绝伦的人,若想进阶为巅峰强者,也需要付出最基本的努力,绝没可能睡一觉就逆天改命。”
“而所谓的‘术士’,他们虽然看似轻松,但在近乎于完全摒弃了门槛后,却唯有那些被选中之人才会顺利蜕变。”
“你只瞧见了地精王的强大,可却没有过多留意无数地精族工匠。而那些地精族工匠,则被称作‘蜕变失败的术士’,因为他们不具备那份灵性。”
“但即便如此,地精族工匠也打造出了无数科技产物,并且正是因为这些科技产物的存在,地精族才会傲视异族大陆。”
“至于地精王本人么,我却从未接触过。听闻他极少会出现在世人面前,唯一的爱好就是窝在密室里进行魔法实验。”
克莉丝汀摇了摇头,开始向布姆说起了关于地精族的秘辛。只不过就算是活了四百多年的大魔导师,也无法亲眼见识到地精王的强大实力,或者说是“术士”的诡异招数。
“不过听闻‘术士’的招数与所有职业者都不一样,或者说其根本无法直接进行攻击更加准确,至少从未有谁亲眼见过地精王出手攻击过。”
“所谓‘术士’,唯一的招数便是‘炼金阵’,通过对物质的深层次理解,‘术士’能刻画出类似空间系法阵的东西,借此催发某种强大的禁止,或者模拟元素之力,甚至凝聚出灵魂、实体。”
“分解、重组、创造,这三个词便是‘术士’的基调,正如魔法师的元素感悟,或者斗气职业者们深入骨髓的条件反射。”
克莉丝汀将自己对“术士”的记忆全盘道出,至于其中那些是真、那些是假,就只能交给布姆自行去判断了。
她望着包厢外正在手舞足蹈的木偶,眼中精光流转,似乎很想马上将对方大卸八块,也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炼金阵”。
“应该就是魔法师的旁支罢了,至于其他方面,也不过是因为数量稀少的缘故。”
“反正不管对方是谁,是什么身份,或者是什么职业者,如果威胁到咱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要亲手毁灭。”
布姆最终放弃了再次询问,转而伸手抓起了一只鸡腿。在他想来,任何存在的形态不过两种,一是活着,二为死掉。活着的人就算再拙劣也是胜利者,而死掉的人就算再如何英勇,也只能被埋葬进石棺中。
克莉丝汀闻言不置可否,她虽然表面上每天笑呵呵的,但骨子里却是个实打实的偏执狂。这份偏执源于对同伴的信赖,也源自大魔导师的底气。
“你们所说的‘炼金阵’,不会是那些木偶体内的图案吧?”
“看起来倒是与哥哥的空间系法阵很像,但却完全是两种东西,因为人家只能从其内感知到魔力的流转,却没有觉察任何法术攻击或停止的波动。”
六花站在包厢门旁,一边打量着舞台上的木偶,一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在六花的理念中,这种感觉最终要么化为什么攻击手段,要么因实力不济胎死腹中,绝没可能循环往复到天荒地老。
布姆的嘴巴再次开合,只不过六花的头却转了过去,那句询问也最终被观众们的掌声吞没。表演结束,布姆一行人默默离开了包厢,至于“术士”与“炼金阵”的话题,也自然暂时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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