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三天...六花手中的书籍早已跌落于地,茶壶内也已然干涸。可小丫头却始终呆呆望着天空,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虽然正值黑雨月,可午后的阳光却依旧刺眼,雪花纷落,将六花原本就银白色的秀发染得更加晶莹剔透。
“姐姐,六花大人这是在做什么?不会是精神除了问题吧?”哈斯塔瞄向窗外,只见冰冷的寒雨早已打湿了黑袍,而六花竟然依旧好似白痴般站在原地,根本没有打算躲避的意思。
“克莉丝汀大人,俺也觉得六花主人有些不太对劲,您看要不还是让我去问问吧,大不了就是被揍一顿。”珀耳修斯皱着眉头,也很费解的说道。虽说现在没有了灵魂契约束缚,但他还是选择追随六花。
说话间,寒雨骤停,随即大片大片的雪花开始从天而降。只见六花身上的黑袍快速变得僵硬,呼吸间也隐隐有白雾喷涌。
然而克莉丝汀却从始至终都未曾抬头,依旧喝着久违的咖啡,一边翻看着某本古籍。似乎对于哈斯塔与珀耳修岁的疑惑,她完全置之不理,或者说早已预料。
“你们俩虽然不过高阶水平,但怎么说都也是远古凶兽遗种。”
“凡事别仅用眼睛去看,更多的则需要用心体会,譬如此刻的六花。”
克莉丝汀再次翻了一页,适才轻声说道。不过这也是她修炼完毕第二天发现的异象,突然且又合乎情理。
但如果克莉丝汀能选择的话,她绝对不会让六花在此时此刻这么做。只因这里充满了危险,而自己也不敢妄言能保护小丫头全身而退。
大魔导师是智慧的象征,远比任何学者来得知识渊博。若再加上其四百多面的沉淀,估计克莉丝汀翻阅的书籍能绕着帕瓦联邦转上三圈。
所以她也仅仅是最初有些诧异,待一番思考后,就断定六花正处于某种特殊状态中,而己方三人所能做的,最好就是别去打扰。
“哈斯塔、珀耳修斯,我问你们俩,你们平时也没少花时间去修炼,但相较于天赋,是否又显得很微不足道呢?”
“那么...你们俩可要知道,六花这辈子仅仅认真修炼过两次,并且每次不足几天时间。其一是她在奥古王城时,向胆小狮修习恩赐解脱战技,其二则为在西塞高庭时,因牧师露露殒命而持续了一段时间。”
“再之后,六花的实力一天天变强,可她每天又都做了什么事情呢?早起做饭、外出采购、与野兽为伍、流连于路边摊前!”
“对于我而言,修炼是决定最终成就的筹码,可对于你们而言,天赋远比任何努力都重要!”
克莉丝汀缓缓开口说道,随即哈斯塔若有所思的再次望向窗外,珀耳修斯也有些后知后觉的连连点头。
“六花虽然先前始终昏迷不醒,但经过我那些草药丸子的滋养,在加上这一路上再未受到二次创伤。因此可以说她苏醒之际仅有些精神萎靡,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任何其他情况。”
“再加上她先发所散发出来的一丝野兽威压,我有七成把握,六花正处于某种特殊状态里,而结果要么是功亏一篑、实力大损,要么便更进一步,与巅峰强者平起平坐!”
克莉丝汀合上书,适才抬头看向了哈斯塔与珀耳修斯。原本她并不想说些东西,但兄弟俩似乎完全没有身为遗种的觉悟,或者说二人根本无法理解远古凶兽的强大。
何为真正的强者,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异禀?是修炼速度前无古人?是战技独一无二?不不不,在这个世界中,真正的强者唯有那些远古凶兽,只因对方诞生时便拥有了堪比巅峰强者的实力,并且今后还会变得越来越恐怖。
只不过这种狭隘的概念也仅限于这个世界,如果某些存在本就是“外来户”,那自然就无法被准确定义。譬如先前曾在秃鹫堡出现的烛龙分魂,譬如此刻正呆望阴霾天空的某个小丫头。
“那咱们现在又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就这么窝在房间里等待吧?”哈斯塔说罢第三次望向窗外,只不过这回他眼中却不再迷惑,而是被敬畏所取代。看书喇
他此前从未与六花有过任何交际,因此对于哈斯塔而言,六花与其说是自己的同伴,更像是一位骄蛮任性的女君王。因此他在绝大多数时间里,要做的仅仅是“顺从”,而非与珀耳修斯只见那种轻松自在。
“克莉丝汀大人,这里是双巢城,六花主人如此行径,您看咱们能否终止呢?当然,这是建立在六花主人毫发无伤的前提之下!”
珀耳修斯也听明白了对方的话,并且他也觉得主人这么做有些太不把帕瓦联邦放在眼里了。
无论成功或失败,估计但凡主人散发出一丝野兽威压,那帕瓦联邦铁骑便会再次来临。而到那个时候,己方三人是该带着六花逃跑呢,还是坚守不动,等待六花自行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不行!绝对不能直接去打扰六花!那么做会让小丫头凭白浪费掉一次变强的机会,而不久后咱们还要重返寒鸦城去营救布姆与格洛莉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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