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虽然才与您相处不过两三个月时间,然而我却觉得您足以能胜任执政官之位,并且也定然能将咱们帕瓦联邦管理的井井有条...”
“如果可以的话,希...希望您能给我那妻子带句话,我最终是站着死去的,而非什么逃兵!”
“今后的路就只能您自己走了,愿您如苍鹰那般矫健,更祝福您可以平安返回到寒鸦城...”
第三个月,阿舒尔一行人借由摩罗尼尔公国的夜露草原,最终踏入了吉恩公国荒原当中。然而行至此处,阿舒尔却不得不停下脚步,或者说在这十几天里,所谓的“使节团”已然变得名存实亡了。
或许是因水土不服的关系,使节团某个成员最先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无论服用多少魔力药剂,都不见转好。
其实这种情况也很好解决,只要让其休息一段时间,便自然能彻底恢复健康。但阿舒尔现在最缺少的便为世界,因此无奈下,也只能将其斩杀。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赶路的关系,使节团某个成员再无法自行移动。他只想睡个安稳觉,至少不再风餐露宿。
这种要求若是换作别的时间,阿舒尔自然会同意,或者说也没拒绝的理由。可现在的每一秒都很重要,重要到阿舒尔以佩剑搅碎了对方的心脏。
或许是因为预感到了自己也会葬身在异乡,使节团某个成员暗中商量就此返回帕瓦联邦。只不过他才刚收拾好行囊,却迎面撞见了脸色阴沉如水的阿舒尔。
贪生怕死没什么丢人的,或者说绝大多数人都希望自己能好好活着,而非莫名其妙死掉。没有任何挽留或斥责,鲜血染红了灰麻兜帽,几具尸体被他丢入泥沼中。
最终,就待即将穿越荒原之际,却又突然出现了一支全部由高阶职业者组成的佣兵团。虽说以亲信副官剑士水平的实力,足以应对自如。然而剑士或许还太涉世未深了,他虽说斩杀了所有敌人,可自己却也不知何时被毒箭洞穿了手臂。
荒原这个名字取得很好,因为正如字面意思那般,此地中年人迹罕至。再加上随身携带的解毒药剂完全无效,因此待三天后,那些毒素自然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顺着血管流入在心脏当中。
亲信侍卫此刻正盘膝而坐,可他却已然双目失明,已然无法再挪动半步,也已然不能完成使命,陪同新晋执政官大人顺利返回寒鸦城。
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恐惧之色,相反还似乎有些轻松,除了自己那个才娶过门的娇妻。
“你会死在这里,你的尸体也会永远留在奥古大陆。抱歉,我对此无能为力。”
“如果我能重返寒鸦城,你那妻子将会因你而三代无忧,这点我可以用人格来保证!一路走好,骄傲的雄鹰!”
这是阿舒尔打从成为执政官后,第一次向谁道歉。只因在他眼中,自己这个亲信副官远要比任何大贵族都来得可靠,或者说更无愧于“雄鹰”之名。
再之后,阿舒尔又将亲信副官的尸体焚烧掉,待抬头之际,却也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那副表情。毕竟这本就是场死亡之旅,就连阿舒尔自己都没多大自信能成功而返,那死掉谁都在情理当中。
“大人,那咱们现在应该前往吉恩公国的弗列城了吧?没想到最终陪伴您左右的竟会是我,还真是有够幸运啊。”
仅仅三个月时间,阿舒尔身边就仅剩下了一个伙伴。对方是个伯爵,只因是为数不多站在阿舒尔这边的使节团成员,因为他如今还尚逗留在奥古大陆。
只不过他也没多大信心不会死掉,好在看开了,也就释怀了。一段精彩的人生,似乎远比浑浑噩噩活着更加有趣。
“你的话对也不对,在我眼中,每个葬身于奥古大陆的使节团成员,此刻依旧庇佑着咱们俩。”
“走吧,吉恩公国是咱们俩此行的最后一站,无论结果如何,也是时候返回故乡了。”
阿舒尔闻言先是点了点头,似乎也认同对方的运气好到令人叹为观止。可他随后又摇了摇头,称每个踏上奥古大陆的使节团成员都是好样的,皆死得其所。
至于死因,阿舒尔却不愿再想起。他更喜欢记住那些人的优点,而非是什么临死前某种不堪的模样。
困了就撑起帐篷,饿了便分食干面包,喝了就去溪水边痛饮一番。原本该十天的路程,或许因再无任何拖累而被硬生生缩短了五天。
而在第五天后,阿舒尔与自己唯一的随从站在了吉恩公国主城,弗列城外。然而二者的眼中却同时流露出了苦涩,只因这里太过萧条,只因现在的弗列城,帕瓦联邦也曾经历过,那是那是征服者帕里奥格列所谓的“牺牲”。
整理好灰麻兜帽,阿舒尔与随从便打算踏进城门。然而却万万没想到,己方竟然被城卫官给拦了下来,要知道这种情况就算是在奥古王城都不曾发生过。
只见随从的脸色瞬间改变,或者说显得有些紧张。要知道“帕瓦联邦”在奥古大陆是个没谁愿意提及的名字,因为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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