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吧,这些本就是为了您而准备的,或者说从始至终都与俺无关。”
“轻松多了,这些年因灵能紊乱之症,俺觉得身上的每块肌肉都重若千磅,没想到失去了所有灵能之力后,反而得以解脱了。”
只见珀耳修斯漂浮在半空当中,却是已然彻底苏醒。虽说他那双纯白色瞳孔偶尔会流露出疲惫之色,但却隐隐浮现出缕缕精芒,或者该称之为解脱。
珀耳修斯毫无任何抵抗,任凭世界树将自己体内的重力灵能之力抽离、吞噬。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挣脱灵能紊乱之症,才能得以重生。
这里没有时间概念,珀耳修斯只能感觉到自己正一点点衰老,肌肉不再鼓胀,皮肤褶皱得仿佛能夹死千百只蚊蝇。
然而即便如此,他都不曾憎恨过世界树,他觉得无论如何,对方都是自己的“母亲”,那份恩情必须回报。
从可以绞杀巅峰强者的“狱炎之壁”,到平日里最常被施展出来的“豪魔巨腕”。从唯一拥有加速效果的“重力掌控”,再到无差别攻击招式“天空坠落”。
但珀耳修斯最不舍得的,自然还是其自行领悟出来的“幽雾角斗场”。毕竟那可是连六花都赞不绝口的秘术,更是珀耳修斯最大的杀招。
可不知从何时起,珀耳修斯却是逐渐厌倦了通过蛮力近身肉搏。或者说,相较于打打杀杀,他更喜欢一个人静静观赏草木随风摇曳,细雨滋润万物。
那种冲动他只敢深藏心底,不愿被同伴们知晓,更不愿被六花主人知晓。他努力保持着硬汉人设,始终挺着胸膛。
“做你自己就好,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心意。”然而,待踏足精灵大陆后,六花却是没来由的如此说道。
这句话在珀耳修斯心里时隐时现,好似魔咒般萦绕不散。可也正是因为六花所说的这句话,才使得珀耳修斯有了第二种选择。
另一种方式,其实珀耳修斯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否则他也不会任凭世界树吞噬掉自己体内的灵能之力。
“俺如今已然偿还了您的孕育之恩,那么现在,您也该为自己的暴行付出代价了。毕竟您直到今时今日,不过就是在驱使俺,若非早年主人出手搭救,想必俺也无法活下去了吧。”
珀耳修斯深吸一口气,随即缓缓摊开了双手。只见其竟然吞噬起了世界树的本源之力,那种牵引力让世界树无法抵御。
而更古怪的是,世界树所流失的那些自然系灵能之力,却是先是被珀耳修斯背后的“种子刺青”吸收殆尽,而后又全部转化为木系灵能之力。
木系灵能之力,这种灵能属性就算在古魔法时代,能驱使者都不足三人。并且那三人也全都是纯血精灵族。
时间一天天过去,最终珀耳修斯披上一件漆黑如墨的长袍,除了依旧是肌肉虬结的模样之外,整个人气息都彻底改变。
不再有任何暴虐与张狂,珀耳修斯正如世界树那般显得安详且平和,举手投足间竟能使草木焕发生机。
“绞刑树树屋”再无法施展,甚至连“巨型塔盾”形态都不能呈现,取而代之的则是那名为“蛭鳞法袍”的东西。
蛭鳞法袍,由珀耳修斯本源之力所幻化而成的黑袍,防御力惊人,无视巅峰强者以下的任何攻击,并且还能无时无刻汲取木系灵能之力。
这便是珀耳修斯的选择,或者说在他想来,与其以蛮力守护六花,倒不如待六花受伤后及时救治。毕竟以六花的实力来讲,根本就无需自己冲锋陷阵。
“秘术,活化孢子!”
木系灵能之力蕴含于珀耳修斯的每个细胞里,无论受到多么严重的损伤,只要血肉归于泥土,便会重获新生。
“秘术,地脉深渊!”
木系灵能之力注入地表之下,百余米长、千余米深、数十米宽的巨大裂缝,坠入其内的生灵随着裂缝缓缓闭合而永世长眠。
“秘术,万杈千枝腔室!”
木系灵能之力凝聚出无数枝杈,完全剥离腔室内的灵能之力,将特定目标囚困其内。从外面能监视被囚困生灵的一举一动,而被囚困生灵则完全置身于黑暗当中,再无法感知到外界。
“秘术,荆棘刺蔓杀域!”
方圆千米幻化成森林,吞噬所有力量,将之转化为木系灵能之力。置身其内的生灵再无法施展出任何招式,更不能驱使任何灵能之力,最终唯有被荆棘刺蔓折磨致死。
待吞噬掉世界树大半本源之力后,珀耳修斯也得以真正认清了自己,或者说是真正重获新生。
“相较于俺失去的那些招式,新领悟出的秘术似乎来得更加强大。很好,这样也算没给主人丢人现眼了。”
“至于多出来的那些木系灵能之力么...则储存在了背后的刺青之内,估计今后能助我完成第三次脱变之旅。”
“但经过这次灵能紊乱之症后,俺的实力也的的确确下降了很多,等返回大墓地菲勒赫特·纳兰蒂斯之后,我却是需要修炼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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