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黄河边上长大的孩子,游泳可是我的强项,我看他们游得那么舒服,早就心痒难耐,迅速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裤衩子,在湖边做起了伸展运动。
古枚笛俏脸一红,啐骂道:“讨厌!真不害臊!”
我这才想起旁边还有古枚笛和韩静这两个女流之辈,怎么能观看这么一群大男人洗澡呢?于是赶紧把她们支开去,让她们到边上生火造饭。老骆和叶教授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疯狂,他们只是蹲在湖边,用清澈的湖水洗干净了脸上的尘灰,这便走到边上,和古枚笛他们一起生火去了。而很少说话的郝梦康则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面,一动也不动,就像一尊风化的雕像。
舒活了半天筋骨,我腾空跃起,凌空翻了个跟头,哗啦一声坠入了水中。刚一入水,清凉的感觉一下子就将我紧紧包裹,我全身的毛孔在一瞬间骤然缩紧,四肢百骸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快感。
我划动了一下四肢,重新浮出水面。如碎金般的阳光落在我的瞳孔里面,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缓缓吐出胸中气息,整个人就像一块木头板子,轻飘飘地漂浮在水面上。
我们在湖里欢快的畅游,戏水打闹,一路的疲惫和风尘都在清凉的湖水中化为乌有。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我们才恋恋不舍地从湖里爬了上来。上岸的时候,甘洪鑫还顺手在湖里捉了几尾鱼,在湖边打理干净之后,带回了不远处的营地。
老骆找来几根树枝,削尖了之后刺入鱼身,然后把鱼架在火堆上面翻烤。那鱼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雪白肥腻,一颗颗晶莹的黄色鱼油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的滴落在火里,发出滋滋的声响。袅袅青烟飘荡起来,很快就闻到了浓浓的肉香。
自从离开敦煌之后,我们就没有闻到过这样的肉香了,虽然也吃过肉罐头,但是那罐头的味道又怎么能和这鲜美的鱼肉相比呢?还不等鱼肉烤熟,我们就已经馋得口水长流,围着火堆不断地打转转。
老骆对烧烤这门手艺好像很在行,几尾鲜鱼在他的手中很快就烤熟了,老骆拿出随身携带的调料包,洒上一些盐和辣椒粉更是喷香扑鼻。
古枚笛赞叹道:“没想到你连调料包都准备了!”
老骆说:“野外生活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调料包我自然是随身携带的!”
“好了!好了!快给我一条,我都快饿死了!”王东禹迫不及待地从老骆的手中夺过一条烤鱼,张开血盆大口,狼吞虎咽起来,滚烫的鱼肉烫得他嗷嗷大叫,那模样非常滑稽。
老骆的手艺还真是没的说,鱼肉外焦内嫩,外面的一层鱼皮变成了金黄色,香脆可口。撕开鱼皮,里面雪白的鱼肉散发着阵阵清香,鱼肉很嫩,吃在嘴里滑不溜口的,而且这种鱼本身没有什么骨刺,吃上去更是爽口。我们捧着烤鱼埋头咀嚼,吃得满嘴流油,恨不得把鱼头都吞进肚子里,这大概是我们几日来吃过最可口的一顿晚餐。
吃完烤鱼之后,天色也已经黑了,大漠上刮起了辽阔的风,天上地下,一片死寂。
成片的绿荫能够为我们阻挡风沙,今夜我们什么也不用担心,大可以踏踏实实睡上一觉。
临睡前,叶教授又点燃了两堆篝火,驱走夜晚的凉意。那些骆驼也被老骆牵到湖边,饮足了清水,一头接一头地跪在湖边打盹。
为了安全起见,我跟着和王东禹扛着枪在营地附近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危险。
我们走回火堆旁边,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透过枝桠的缝隙,能够看见天上的星斗,密密麻麻,犹如闪烁的宝石,镶满了整片天幕。那些宝石离我们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够抓住它们。
这样的夜晚,真是太美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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