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此时此刻,我倒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我回头看了古枚笛一眼,她给我留下了一个冰冷的背影。
我突然就特别后悔和内疚,我刚刚是失心疯了吗,怎么会怀疑古枚笛呢?这一路上,古枚笛救我的次数还少了吗?她要真是叛徒,她需要豁出自己的性命来救我吗?还有……还有我跟她之间那些朦朦胧胧的情愫,难道都是假的吗?
妈蛋!
我真想狠狠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看见了吗?”古枚笛冷冰冰地问。
“看……看见了……”我不好意思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现在还怀疑我吗?”古枚笛问。
“呵呵!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你呀,哪能呢,呵呵,哪能呢!”我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心中把刘汉浩骂了个狗血淋头。
和古枚笛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跟她的感情一直在持续升温中,这下可好,就是刘汉浩这厮在中间撺掇一下,我和古枚笛的感情只怕要下降不少,以后想要补回来都很难了。不过也怪我自己一时糊涂,轻易就听信了刘汉浩所说的话,也许是这段时间的心理压力太大,所以有些疑心病吧。
那么,回头想想,刘汉浩为什么要跟我说那番话呢?
三种可能:
其一,刘汉浩也许是看错了,把韩静看成了古枚笛,她们两个女人高矮胖瘦都差不多,加上傍晚林子里光线昏暗,以及荒草树木的阻挡,认错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其二,刘汉浩在说谎,他在挑拨我和古枚笛之间的关系,也许他才是真正的叛徒。
其三,刘汉浩说的都是事实,整件事情是古枚笛在说谎。
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又说的是假话呢?
说实话,我真心不知道。
但是要我选择,我还是愿意相信古枚笛,我偏执地认为,这件事情一定是刘汉浩眼花认错人了。
没过多久,叶教授散步回来了,刘汉浩也回来了,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古枚笛一眼,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闷头大睡。
古枚笛也不怎么搭理我,我和叶教授闲聊了几句,也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简单洗漱之后,又是无聊地赶路,不停地赶路。
路上休息的时候,万峻成拿出人皮地图对照了一下地形:“我们很快就会进入草海了!”
草海其实不是海,而是一片没有边际的大草原,确切地说,是一片宽广无边的湿地草原。放眼望去,碧波荡漾,一层又一层的青草如同海浪般翻滚涌动,一直涌向天边。
越野车驶入草海,我们仿佛置身在了一个绿色的世界里面,阴郁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草海里面有各种珍奇的保护动物,也有无数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植物,微风一吹,草长莺飞,格外地姹紫嫣红,景色无比美丽。
突然,行驶在最前面的那辆越野车停了下来,整支车队也跟着停了下来。
万峻成从中间那辆越野车走出来,喝问道:“你们干嘛停下来了?”
一个黑衣壮汉打开车门:“大哥,我们的车好像出问题了!”
既然车队暂时走不了,大家也就纷纷打开车门下来放风。
万峻成走过去:“出了什么问题?”
黑衣壮汉满脸疑惑地说:“不知道!车轮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一下子就动不了了!”
“赶紧检查检查!”万峻成不耐烦地挥挥手。
黑衣壮汉应了一声,趴在地上,仔细检查车底。
不一会儿,黑衣壮汉爬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满脸惊疑之色:“他娘的,真是奇了怪了,车轮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万峻成皱了皱眉头:“你再发动汽车试试?”
黑衣壮汉重新钻进越野车,点火启动,就听发动机的轰鸣,越野车的屁股喷出股股黑烟。不管黑衣壮汉怎么踩踏油门,越野车都停止不前,就像有一堵无形的墙壁横亘在车头前面。我们能够看见越野车的两个后轮胎在泥土里急速转动,飞扬起滚滚黄土,但是越野车的前面两个轮胎却连转都没有转动一下,这可真是一件怪事儿。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撞邪了?”
“不太对劲,退后一点!”古枚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悄悄拉了我一把。
我回头冲她笑了一下,心中的芥蒂一下子就消除了,暖暖的,很舒服。
“嘿,还真是奇怪了!”黑衣壮汉重新跳下车,取出一支狼眼,慢慢爬进车底想要查看个究竟,剩下大半截身子露在外面。
“啊——”
趴在车底的黑衣壮汉突然尖声叫喊起来,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恐惧。
我们猛然一惊,正想问他看见什么了,黑衣壮汉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
“快!快把他拖出来!”万峻成见状不妙,立刻让旁边的两个手下上前帮忙。
两个汉子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抓住黑衣壮汉的脚踝,拼命往外面拖。
这两人都是海拔超过一百八的壮汉,力气自然不小,但是他们用尽全力,也把同伴的身体拖不出来,车底下面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跟他们进行着拔河比赛,而那个黑衣壮汉就是拔河比赛中那根悲催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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