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走了,那些围聚在院子外面的村民也跟着陆续散去。
走的时候,那些村民都是骂骂咧咧的,还有人朝着我们吐唾沫,气得小果果踮脚大骂:“没文化!没文化!”
等到围聚的上百号村民全部散去,婉家小院终于恢复了宁静。
为了一个小女孩得罪一个村的人,但我觉得自己没有错,而且很值,那毕竟是一条生命啊!
佛语有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壮士,谢谢你救了婉宁,请受我们全家一拜!”婉山拉着他媳妇,还有婉宁来到我们面前,二话不说,直接面朝我们跪拜在地。
“大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我赶紧伸手去搀扶婉山。
婉山说:“我这人也不怎么会说话,你救了我女儿,就是我们婉家的大恩人!”
婉山媳妇说:“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请两位恩人屋里坐呀!”
“对!对!屋里坐!两位恩人屋里坐!”婉山连连道谢,将我们迎接厅堂。
婉山给我和小果果沏上一壶茶,然后让他媳妇进厨房去准备晚饭。
婉山媳妇也挺能干的,很快就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婉山媳妇搓着手说:“山里人家没什么好招待的,希望两位恩人不要嫌弃!”
我客气地说:“大婶子客气了,这有菜、有肉还有酒,挺好的!”广央布血。
确实挺好的,婉山媳妇拌了盘不知名的野菜,炒了盘自家种的玉米,还烧了一只鸡,煮了一块山里的老腊肉,用腊肉混合着干笋一起炒,那味道喷香扑鼻,令人垂涎三尺。
咔嚓!咔嚓!
早就饿坏了的小果果已经迫不及待地大吞大咽起来,这小妮子每次露出这副吃相的时候,她的女神形象就会在我的心目中轰然崩塌。
“小姐姐,鸡腿给你吃,谢谢你救了我!”婉宁夹了一块鸡腿在小果果碗里,小果果也不客气,抓着鸡腿吃得倍儿香。
“来,二位恩人,我敬你们一杯!”婉山端起酒杯,毕恭毕敬地说。
我打了个哈哈:“大兄弟,别恩人恩人的叫,哈哈,听着还不太习惯呢!我叫拓跋孤,她叫小果果!”
“好!”婉山也是个爽快人,立刻改口道:“拓跋兄弟,小果果,来,我敬你们一杯!”
我抿了口酒,山里人家的清酒都是自己酿造的,用山涧甘甜的清泉酿造,回味香醇,口感不比那些所谓的名牌白酒差。
放下酒杯,我跟婉山边吃边聊,我问他:“凤仙村的巫师是怎么回事?村子里以前发生过怪事吗?为什么巫师要让村子里的女孩去祭河神呢?”
婉山喷了口酒气:“实不相瞒,村子里之前确实发生过一些事情,后来巫师到我们村子里,把灾厄都给消灭了,村民对巫师都敬如神明,巫师在村子里的地位比村长还要高,所以巫师的命令谁也不敢违抗!我们也不知道河神是什么,只知道祭拜河神之后,方能保佑凤仙村平安无事!”
小果果舔了舔油腻腻的小手,好奇地问:“那你跟我们说说,凤仙村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等婉山开口,婉山媳妇嘴快,已经抢先说道:“蛇灾!之前凤仙村在闹蛇灾!”
蛇灾?!
我摸了摸胳膊,没来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说来听听!”
婉山媳妇放下筷子,讲述道:“凤仙村原本是一处世外桃源,虽然不算富裕,但村民们安居乐业,倒也生活的很幸福,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事儿。大约在半年前,村子里不知怎么却闹起了蛇灾!
刚开始的时候,每晚都有村民的鸡被咬死,而且那些鸡都中了毒。没出几天,就连圈里的羊啊猪啊等大型牲畜也遭到了毒蛇的攻击,成批成批的死去。村民们只有聚集起来,彻夜点着火把到处去打蛇,没想到村子里遍地都是毒蛇,天天打都打不完,而且这些毒蛇开始攻击人类,有好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被毒蛇咬死了。
那段时间,整个凤仙村被阴郁的氛围包裹着,人心惶惶,村民们都整夜整夜不敢合眼。因为一睁开眼睛,弄不好就有毒蛇挂在房梁上,或者昂着蛇头,在你枕边吐着红信!”
“是呀!那场景简直太可怕了!”婉山插嘴道:“当时全村的青壮年都出动打蛇,我也去过。我记得有天晚上村东头的张寡妇向我们求助,让我们去她家帮忙打蛇。我们去到她家的时候,发现到处都是毒蛇。
院子里毒蛇肆意游走,灶台的水缸里面也盘绕着大蛇,锅里也有花花绿绿的蛇。最可怕的是她家地窖,完全变成了一个蛇窝子,里面盘踞着大小不一的毒蛇上百条,不停地吐着信子,发出滋滋声响。
好几个年轻人当场就吓尿了,留下我们几个胆子稍微大些的,找来一些干草,一把火把张寡妇家的地窖给烧了。那些毒蛇就在火里乱窜,烧得噼啪响,浓烟冒出来,弥漫着刺鼻的恶臭!”
我和小果果听得头皮发麻,手足一片冰凉,光是想想满村都是毒蛇在游走的场景,也足以让人心惊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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