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夕阳西下。
一抹残阳的光晕穿透枝桠,落在古枚笛憔悴的脸上。
虽然消瘦,但她的模样依然像童话里走出的仙子。
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这句千古绝句,大概形容的就是古枚笛这样的女子吧。
我在古枚笛的额前轻轻落下一吻,然后将她拦腰横抱起来,一路走到树枝边缘。
看见我走出来,天上盘旋的乌鸦呼地一下俯冲下来,又将我团团围住。虽然我的怀中多了个古枚笛,不过并没有给乌鸦群造成什么影响,它们将我和古枚笛平安无事地带回地面,然后呼啦啦冲天而起,呱呱叫嚣着往绯红色的西方天空飞去,在残阳中渐渐变成黑点。
“怎么样?”乌鸦微笑着问我。
“谢谢你!”我将古枚笛轻轻放在地上,冲乌鸦真诚地道了声谢谢,我从来没有发现乌鸦笑起来的样子这样迷人,充满了男人味。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说乌鸦是小娘炮了!
“主人!主人!”小果果冲过来,扑通跪在古枚笛的身边,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晶莹的泪珠子哗啦啦地落在古枚笛的脸上:“主人!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醒醒!你醒醒呀!”
“这就是你心爱的人?啧啧!这是绝美!绝美呀!”厉亦风赞叹道。
“那是!”小果果抹了一把眼泪,抽泣着说:“这个世界上……比我小果果还美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主人……”
小果果这话也不是大话,凭借她那副狐媚的绝世容颜,世上真的很难有女子能够超越她的容颜。
“喂!拓跋孤,你给主人吃不死草了吗?”小果果问我。
“吃了!”我重重地叹了口气,难过地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苏堇夏说:“不死草虽然具有神效,但也需要发挥一下药效吧?”
我点点头,苏堇夏说的也不无道理,就算是仙药,也要等药效发挥之后才能看见效果吧。
想了想,我阴霾的心情顿时明亮了不少。
小果果抚摸着古枚笛的脸颊,泪水涟涟:“不知道这一年多来,主人究竟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都怪你,臭小孤!”说到这里,小果果狠狠掐了我一把。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拓跋兄弟,这是古枚笛自己的选择。我相信即使可以再做一次选择,古枚笛还是很这样做的!”厉亦风说。
在路上的时候,我跟厉亦风他们讲过我和古枚笛的故事,所以他们对此也有所了解。
苏堇夏说:“我很少敬佩别人,但是我想说,我敬佩古枚笛!”
能让苏堇夏这个冷美人说出这样一句话,那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呀,看来古枚笛的精神确实征服了所有人。
熔岩湖附近的温度太高了,我们决定走出山腹,今夜在稍微凉爽的黑沼泽外面露营。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忽听破空啸音,数只苍劲有力的雄鹰冲天而起,就像战斗机一样在空中展翅盘旋。
那长啸之声就像一根利刺,一下子刺穿了我们的心窝。
我的心猛地打了个突,就听山峦上遥遥传来闷雷之音:“你们以为九黎族圣地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其声如雷,轰隆隆在耳畔炸响。
紧接着,就听四面的山头上相继传来震天动地的擂鼓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点声高昂急促,在山谷里来回激荡,无数的飞鸟一大片一大片从树林里飞出来,发出哗啦啦如同潮水般的声音,然后仓皇逃离,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
呜--呜--呜--
山谷里再次响起长长的号角声,在山谷上空来回萦绕,久久不绝。
号角声一响,小果果脸色剧变:“糟糕!是九老会!我们被九老会发现啦!”
“来得正好!”我怒气冲天地说道:“九老会把古枚笛折磨成这样,之前还处心积虑地想要弄死我,我拓跋孤早就与他们势不两立,新仇旧恨加在一块,我正好要找他们算个清楚!”
小果果急切地说:“你没有见过九老会,九老会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对付的,也不是我们这里任何人能够对付的!快走!快离开这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厉亦风沉吟道:“拓跋兄弟,我看小果果所言非虚,要不然先行离开再做打算?”
我点点头,看了看面容憔悴的古枚笛,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这份血仇回头我一定会找九老会算个清楚!
我没紧跟在小果果身后,择路往山谷外面跑。
跑出没有多远,前方突然人声鼎沸,数百人马从密林里面冒了出来。这些人以兽皮做衣衫,不少人都打着赤膊,身上脸上都描着浓厚的彩绘,有的人额头上还粘着羽毛,一看就是蛮夷人。他们的手中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弓箭、有长矛、还有斧头和盾牌,倒像是一支军队。
一面黑色的旗帜晃晃悠悠地升了起来,只见黑色旗帜上面绣着一个威风凛凛的狮子头图案,山风一吹,旗帜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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