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枚笛,小心!”
我回过头去,只见一支长枪已然刺向古枚笛的后背。
我足下一点,跃至古枚笛身后,天邪枪直接迎了上去,将那把长枪生生穿透,同时将那个鬼卒挑飞出去,惨叫着飞下忘川河,飞溅起哗啦浪花。
几乎是在同一时候,古枚笛也是足尖一点,跟我擦肩而过。
我回过头去,看见古枚笛也同时干掉了我身后的一个鬼卒。
我俩相视一笑,我们为了彼此都能不顾自身的安危。
一场激战过后,桥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下不少鬼卒的尸体,还有的鬼卒在痛苦哀嚎,场面十分惨烈。
我和古枚笛衣衫沾满血迹,就像从血池里爬出来一样,连发梢都在滴血。
“哟,一年多不见,功力见长呀!”古枚笛微笑着说。
我喘了口气:“还好!也是为了救你,一路上磨砺出来的!”
“狂妄贼子,接招吧!”伴随着粗犷的怒吼声,黑白无常自人群中闪身而出,两人来得极快,黑影闪动,已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和古枚笛乍然分开,我对上了黑无常,古枚笛对上了白无常,两两交手,在奈何桥上展开了一场对攻大战。
黑无常挥动着锁魂链,唰地穿破空气,直袭我的胸口。
锁魂链上鬼气大作,犹如海浪般翻涌而出。
我吃不准锁魂链的威力,不敢硬接,天邪枪在胸前飞速旋转,就像一个飞旋的白色盾牌,将锁魂链挡了回去。
黑无常沉喝一声,突然踏前一步,手臂摆动,锁魂链凌空飞旋一圈之后,以更加凌厉之势朝着我激射而来,就像凌空飞射出的黑色毒蛇。
我再次举起天邪枪挡在胸前,没想到这一击力道极大。
我的身躯如遭重击,虎躯一震,双足向后滑行,情不自禁地退开五米远。
黑无常冷冷哼了一声,身影急纵,再次扑了上来。
我只觉喉头微微一甜,将胸口翻涌的气血强行压制下去,怒吼一声,朝着黑无常反迎而上。
天邪枪唰地穿破空气,变作一道银色流光,刺向黑无常的腹部。
黑无常十指飞舞,锁魂链在面前重重叠叠飞舞,组成了一个奇怪的阵法,就像一张大网,刚好将天邪枪兜在网中心。
我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知道黑无常已经上当了。
这看似狂暴的一击,其实是佯攻,我用天邪枪骗过黑无常,其实我真正的杀招并不在天邪枪上。
在距离黑无常不到半米远的时候,我突然松手,天邪枪自掌心里脱手飞向黑无常。与此同时,我的身影如同陀螺般滴溜溜旋转,瞬间绕到黑无常背后。而此时此刻,黑无常的全部注意力还在想如何套住我的天邪枪,他的脸上露出讶异之色,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等黑无常转身,我右手紧握成刀,一记手刀重重地劈砍在黑无常的背心大穴。
呜哇--
黑无常怪叫一声,向前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尖尖帽都飞了出去,模样非常狼狈。
我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转身跑向古枚笛。
就在这时候,黑无常怒吼一声,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贼子,战斗才刚刚开始呢!”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哗啦啦的铁链声响。
我扭头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只见黑无常也不知道施展出什么法术,手中的锁魂链竟然幻化成无数条铁链,就像波浪一样贴地翻涌而来,又像是飞快游到我脚下的毒蛇。就听唰唰声响,那些铁链闪电般扑向我的脚踝,我来不及躲避,就觉脚踝骤然一紧,双脚竟然被那些铁链捆绑得结结实实。
嘿嘿!
黑无常冷笑两声,臂膀使力向后一拽。
我就像萝卜一样,直挺挺摔在地上,摔得我眼冒金星,屁股都快开花了。
耳畔只听得呼呼风声,我被锁魂链捆绑着,在桥面上飞快滑行,一直往黑无常脚下滑去。
锁魂链上有强大的法术,闪耀出奇异的金光,就像火焰一样,烧灼得我的双脚滋滋作响,不断冒起白烟。我这才想起,现在的我只是一条命魂,而黑无常的锁魂链则是专门对付命魂的,这可是鬼界法宝呀!
我顿时就感觉呼吸困难,整个下半身就像麻痹了一样,几乎不能动弹。而最可怕的是,那种麻痹之感竟然顺着双腿迅速往上蔓延,我的上半身也快要不能动弹了。
我心中骇然,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我的命魂要在锁魂链下灰飞烟灭。
我憋存着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叫喊道:“蒙恬!嵬名守全!你俩还不出来帮忙!”
“末将在!”蒙恬和嵬名守全一左一右闪现在两边。
嵬名守全举起破月剑,将锁魂链钉死在地上,阻止我继续滑行。
而蒙恬则扬起斩马刀,朝着黑无常飞奔而去,刀光霍霍,仿佛要斩裂整座奈何桥!
面对突然出现的两个将魂,黑无常显得格外吃惊。
他想拉回锁魂链,但是锁魂链又被嵬名守全拼尽力气钉死在地上。阵厅女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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