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东、城西、城南各露了个面,表明这事儿是自己主管,百姓可以安心,朱七牛就没再管拆迁前期工作了,一律甩给了同知孔十七。
褪去官服,骑上毛驴,朱七牛开始不厌其烦的在京城内外用眼睛丈量着各地的风水地形,遇到特殊点的地方,还会拿笔记下来。
如此这般,朱七牛愣是逛了十天。
这十天,他一次都没去府衙点卯,跟失踪了似得。
第十一天时,朱七牛这才回到府衙。
将自己关在公房里整整七天,不眠不休的朱七牛绘制出了一张涵盖整个应天府的地图。
在这幅图里,京城是绝对的中心,而京城周边的地方,则隐隐分成了八块,其边界线与边界线若是用直线代替,忽略一些地方凸起或凹下去的地方,直接就变成了一个相对规则的正八边形。
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幅地图,朱七牛相当满意。
“好,真好啊,这已经是我结合所学知识所能画出的最完美的图了。”
“可惜翻遍梦中书房,也只有那本炼丹术沾点修仙的边,没有什么奇妙阵法之类的,不然我高低也给它安排上。”
摇了摇手里的湘妃竹扇,朱七牛越看越陶醉:“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哈哈哈!”
让守在门外的张冰洋去把孔十七喊了过来,朱七牛将图递给了他。
“孔大人,京城里面的区域照此修建吧,京城以外的区域嘛,估计得一两年后才会动工。”
孔十七好奇的打开图一瞧,整个人差点原地跳起来。
“这……这……这……天纵奇才啊朱大人,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下官自愧不如。”
朱七牛笑了笑:“还好啦,孔大人也很厉害的,不要妄自菲薄。对了,这幅图可别流传出去了,不然怕是要有些刁民坐地起价。”
“明白。”
话是这么说,但一个时辰后,这幅图便出现在了皇帝的龙案上。
朱标认真的一寸一寸看着,眼中含着泪花,双手都有些颤抖。
“好,好图啊!”
“应天府若真能修成这个样子,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七牛这小子可真行,看来以后还得多多逼他,不然这小子还不肯露相呢。”
再然后,这幅图的复印本就被送去了沿海练兵的朱元璋手里。
这天,远航练兵归来的朱元璋刚一下船,锦衣卫指挥使毛镶便拿着一沓密信过来了。
虽然在海上练兵漂了快两个月,老朱却并无半点消瘦或难受,反而照样龙精虎猛。
接过密信一一认真的翻了翻,老朱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
“好啊,咱果然没有看错标儿,治国有方啊,把大明料理的头头是道。”
“嗯,让黄育才去当了河南布政使吗?”
“这老小子怕是早就想去了,估计他心里挺感谢标儿器重的吧。”
“万三重升任工部尚书,这都是咱早就定好的,标儿还蛮听话嘛。”
“……。”
“咦,居然有这么多人看不过去小牛犊子整天游手好闲?”
“这些家伙自己还不是整天敷衍了事,凭什么说他,他好歹还经常去永乐殿以太子的名义给穷人看病呢。哼,恨人有笑人无,一帮缺德玩意。”
看到最后时,朱元璋便看到了朱七牛画的那幅图。
“好家伙,又一个八卦,这小子不愧是修道的。”
“这图画的是真好啊,比以前重建城北的那张图还要详细和考虑周到。”
“咱原先还有点担心这小牛犊子当不好府尹,如今看来,他这是心有乾坤,深藏不露啊!”
“好,标儿比咱敢用人!这图上的区域若都能建成,大明国运最少增加一百年,惠及后代儿孙啊!”
朱元璋高兴的将这幅图折起来塞进了怀里,又把其它密信递给了毛镶:“把这些收起来吧,这幅图咱留着收藏。”
“是,太上皇。”
收好密信,毛镶又道:“对了,太上皇,臣这里还有一份情报。”
“怎么不一起呈上来?”
“事关皇上,不宜宣示于纸张。”
“行,那你口述吧。”
“是。”
“去年年尾的时候,皇上不是派忠义伯去了北平嘛,前不久忠义伯和魏国公一起回京了。”
朱元璋愣了一下:“徐达回京了?那咱的朱棣怎么办?朱棣才就藩没几年,那么大一个北平防线,他一个人哪料理的明白,谁让徐达回来的?”
“说是魏国公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因此忠义伯建议他回京疗养。”
“这怎么行,他就是死,也得给咱死在北方。咱得给标儿写封信,让他……。”
“太上皇,臣还没说完。”
朱元璋皱了皱眉:“那你继续说。”
“魏国公回京后不久,便传出皇家与徐家结亲的消息了,说是等魏国公第三女徐妙锦到年纪后,便配于太子做太子妃。”
朱元璋何其老辣,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这才是徐达回京的原因啊,标儿这是想给咱的大孙找个靠山,顺便削弱一下朱棣?他不会是想削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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