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年了,南直隶的兵权一直是淮西勋贵在掌管,这一次,朕要收回到自己手里。
......
“这个卢象升,又来奏请。”
“传谕,朕给他这个机会,别在京里边待着了,翰林院没什么事的话,就到西江口,整编那里的驻军。”
天启三年的元日。
清晨,朱由校负手走在原抚宁候府所在院落里,手里捏着卢象升的奏疏,边走边冲伴在身边的王朝辅说道:
“至于名头嘛…就给他个兵部右侍郎,对了,告诉他…”
“西江口的驻军才刚归降朝廷,正缺个主心骨,孙传庭在榆林,连那帮桀骜的将门都能驯服,搞不定这些降卒,就叫他别再上疏给朕。”
王朝辅自然明白,皇帝这是要激一激卢象升,笑道:“奴婢明白,陛下仔细着点儿,衣裳都湿了。”
闻言,朱由校提起常服的一角搓了搓。
原是一路徒步过来,衣裳沾满了夜间凝聚至晨时的露水,触手湿润沁凉,随即失笑,问道:
“他们都到了吗?”
王朝辅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轻声说道:“回陛下,勋贵们都到齐了,就在殿上等候。”
“嗯。”
朱由校点点头,看了一眼抚宁候府的大堂,这上面现在挂着的,是崭新的“安定殿”匾额。
自削爵抚宁候一脉以来,抚宁候府就被原地改造成了天启皇帝在南京城的“行宫”。
这次传诏让南京的勋贵们来面圣,倒是没有人再敢不来了,毕竟,朱国弼的前车之鉴还摆在眼前。
朱由校一步一步上阶,心底冷笑一声,这次不论你们来与不来,手里头的兵权也都该交出来给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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