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汐从书包掏出一瓶矿泉水,将水喝到见瓶底,酒味还是没有消退,她小脸上的红也吹不散。
混蛋……
他凭什么……
蓝汐越想越委屈,眼角红的可怕,鼻子都发酸了。
他凭什么说走就走。
接下来的三日,蓝汐的生活很平静,南冽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蓝汐默默地在心里把南冽上下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几百次,咬完人又开始完失踪,都不怕出门就遭雷劈的吗?
路庭着急地跑过来找蓝汐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大袋药。
“汐妹,南冽那小子生病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路庭着急地说。
原本他是不想搭理南冽的,可是那小子半死不活躺在床上三天了,还发着高烧,随时要挂掉的模样,实在是太吓人了。
“我又是医生,有什么好看的。”蓝汐背着书包,准备去图书馆。
“我的好妹妹~”路庭拦在了跟前,特别正义地说,“其实吧,我觉得南冽那小子确实是活该病死,这么大一个人,还不肯吃药,啧,烦死我了。”
“他又不是三岁,还不肯吃药?”蓝汐的眉头微皱,脸上尽是不悦,小声地喃,“不吃药,那也不关我事。”
路庭搂着蓝汐的肩,推着她往前走,“确实是不关你的事,可是……那小子迷迷糊糊一直喊你的名字,我看耳朵都长茧子了。”
“你是不知道,我就不应该同意跟他合租的,现在还莫名成了他的保姆。”路庭委屈巴巴地说,“要不是为了席哥,谁要跟他合租一个公寓?”
路庭不放心林席在俱乐部住,非得在俱乐部隔壁租一个豪华公寓,南冽也不习惯大学的四人寝,干脆三人合租了。
“那你把门锁上,耳根清净,不搭理他就行了。”蓝汐铁石心肠地说。
“……”路庭开始抹汗,有点着急地说,“可是,他发烧三天了,我怕这样下去,他会烧坏脑子成为傻子。”
蓝汐的态度有点软下来了,但还是嘴硬,“那就……他活该。”
“不是,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路庭搂住蓝汐,义愤填膺地说,“能把你惹得这么生气,你告诉我,我现在去搞死他。”
蓝汐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亲密,下唇又开始隐隐作痛,抿着唇,不说话了。
“我听我们班那姓黄的说,那天他送女朋友回宿舍,看到南冽那煞笔在女生宿舍楼下站着淋雨。”路庭撇了撇嘴,“就是庆祝席哥拿冠军的那个晚上吧,南冽是第二天早上才回去公寓的,估计是在你楼下站了一个晚上,一身湿,一脸憔悴。”
那一天晚上,下着雨,他站在她的宿舍楼下等了一个晚上。
他想要跟她解释。
已是十月份,秋天已到,又是降温又是淋雨的,南冽受了寒,开始发烧,前两天是持续的低烧,第三天已经开始高烧了。
路庭原本想着不打扰蓝汐的,可是南冽的嘴里就是含含糊糊地喊她的名字。
蓝汐拿过了路庭手中装着药的袋子,心头发软,咬咬牙,“下午没课,我去看看他。”
路庭如释重负地“呼”一声,“汐妹,你哄一下他,吃了药,咱就走。”
蓝汐点头。
“我全程跟着,他肯定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来的。”路庭拍着心口保证。
蓝汐和南冽之间微妙的气氛,路庭已经敏锐地感觉到,隐隐地猜到他们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
或许,汐妹是受欺负的那一个了。
路庭原本想拉着林席给南冽来一个混合双打的教训的,可是南冽那小子直接一个晕倒生病,他么也束手无策了。
蓝汐来到公寓时,路庭被林席一个电话叫走了。
看着路庭匆匆离去的身影,蓝汐无奈地摇头,小声地吐槽,“还跟我说全程跟着,席哥一个电话,心都飞出太平洋了。”
无奈之下,蓝汐打了一杯温水,提着药走进了南冽的房间。
房内的格局很简单,用的黑白装横,一看就很男式风格,干练又简洁,物品全部整齐地摆放,看起来很舒服。
南冽烧得迷迷糊糊地躺着,就连蓝汐走进来,他都没有察觉。
蓝汐走了过来,垂眸看着脸色发白的南冽,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嘴唇失去了血色,透着病态的白。
她有点尴尬地将目光从他的唇上移开。
“汐汐……”
“汐汐,对不起……”
“……不是故意的……”
南冽含含糊糊地呓语。
蓝汐的心头微颤,长卷的睫毛微微下垂,敛去了眸底的光,沉默了许久,她弯身,轻轻地拍着南冽的手臂。
“南冽,醒醒。”
“起来吃药了。”蓝汐手上的动作加重了,“吃完药,再睡觉……”
忽而,她的小手被温厚的大手紧紧地握住。
“汐汐……能不能不回家了……”南冽的双眸紧闭,有点干裂的唇微动,“要不……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蓝汐听着南冽的糊话,微微皱眉,想要将手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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