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若有所思,他问道:“那该用什么来提拔贤才呢?”
“品德和才能,只是不同时期所要注重的方向不同。”
“好了,赶紧将你的甲胄给卸了吧,你伯父都不敢披着甲闯进皇宫里来,伱倒是好,全副武装”
司马炎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道:“那下次东堂宴,陛下能否将王太常给请过来呢?”
“那我得去问问他,好了,你且去忙,我也要去东堂等老师过来了!”
曹髦说着,便起了身,司马炎也没有逗留,临走之前,他再次劝说皇帝,看得出,他很希望王祥能参与到往后的东堂宴里,让自己的宴会更有影响力。
送走了司马炎,曹髦再次揉了揉额头。
司马师下手也太快了呀。
得想办法拖一拖后腿,快想想,刘禅会怎么做呢?
“陛下”
就在这个时候,司马妜的叫声却打断了曹髦的沉思。
他抬起头来,却看到了司马妜那复杂的眼神。
曹髦很是意外。
自从司马妜进入皇宫之后,曹髦跟她就只谈过一次话,从那之后,两人完全没有任何交流,曹髦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想法,而她也不会对曹髦有什么亲近的念头。
两人各过各的。
当然,司马妜身边的那些婢女们是没有闲下来的,她们以司马妜的名义来拉拢后宫内的力量,分化太后在后宫里的权力,甚至还企图通过其他手段来收买曹髦身边的宦官,探查曹髦在暗中的谋划和想法。
曹髦对此无所谓,他从不曾对身边人泄露过什么事。
哪怕是徐老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这些人还不曾展现出太大的破坏力,目前还是在蓄力阶段,太后在后宫里毕竟经营多年,短期内想要抢她的后宫大权,实在是有些痴人说梦。
除非是自己和太后都不在了,然后司马妜再变成太后,彻底将后宫的权力交给司马家。
曹髦平静的看向了司马妜。
“您有什么事吗?”
司马妜摇摇头,“无事。”
曹髦点点头,从她身边走过,迅速消失在了门口,司马妜没有再开口。
方才她在内屋,也听到了曹髦跟羊祜的一些对话。
曹髦跟羊祜都没有想要避开她,曹髦是不在乎司马师的态度,反正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自己也没多说什么,就是说想找个人来说话而已,毋丘俭还没死,你能怎么样?
而羊祜也不避着她,反正自己说的都是实话,也不怕大将军知道,大将军的手段是残酷了一些,可大将军又不是喜欢滥杀的疯子。
曹髦的那些话,让司马妜心里也不由得生起了一些怜悯。
只是,身为苦命人,她也没有精力去劝慰另一个苦命人,况且,自己这身份,谁又敢信任自己?
曹髦迅速朝着东堂走去。
很多事情都要提前了。
首先就是中正制改革的事情,以王祥的谨慎,他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惹事。
自己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思,但是,陈骞就说不准了。
这人比起王祥还要激进。
得想办法跟陈骞见面,让陈骞尽快提出这件事,打乱司马师的部署,让他分心,无法全力对付毋丘俭。
然后就是宗室的问题,这点得依靠太后。
自己稍后就去找太后,让太后帮着下达诏令,从宗室方面给大将军找点事做。
曹髦很快就走到了东堂,此刻王祥还不曾前来。
曹髦令人取来了书,假意看起了书,心里却开始沉思,焦伯应当是已经得到了自己的书信吧?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刘路,有没有及时将书信送往淮南。
这些都只能等宴会上听嵇康告知自己。
焦伯看完书信,定然会将外头的事情告知嵇康,让嵇康来转告自己。
若是这场战事真的拖延不下去了,那就得做好在后方起火的准备了。
就在曹髦思索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王祥终于来到了东堂。
曹髦赶忙起身,行礼拜见。
王祥正准备要开口,曹髦却一把握住他的手,急切的问道:“司隶校尉的人选给了谁??”
王祥闻言,眼中满是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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