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懒散里带着些许温暖,透过房间的窗帘,调皮的落在陈曦的身上,她眨眨眼,悄悄的打量着坐在书桌前的男人。
那个男人往日总是穿着熨烫得笔挺的西服,让人有种无形的压力。
可今天他却穿着灰色的薄线衣,居家的装扮将他锋芒的冷漠稍稍隐藏些了,可即使是这样,骨子里仍旧有掩藏不住的高贵。
他那如雕刻过般的面部轮廓,更托得他矜贵傲气。
陈曦坐在轮椅上,手托着腮,这个男人,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养眼,越看越让她心动… …
心动?
是,心动。
但是这种感觉让陈曦感觉很不好,他是坐在食物链最顶端的人,高高在上,而她呢,只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微小人物,他们之间,有太遥远的距离,那种距离感,让她生出自卑。或是没有薇薇,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任何交集吧。
心里微微的低叹着,她转动轮椅,想要悄悄溜出去,可那轮椅刚一动,就听他说:“要去哪儿?”
她心虚的瞅了瞅他,却发现他仍旧埋首在电脑里,呵,难道他头上长了眼睛的,怎么知道她想开溜?于是找了个借口:“我上洗手间。”
她话音刚落,却见他已然站起来,那挺拔修长的身形实在迷人,在她来不及思考时,他已走到她身边,俯身,抱起她。
他抱着她刚站稳时,手却突然一松。
陈曦身体一轻,眼看就要掉在地上,她大惊,眼明手快的立刻伸手紧紧圈住了他的脖子,可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双臂又紧紧的抱住了她。
被吓得不轻,惊魂未定时她对上他的眸,却在他眼底看到一丝笑意。
他又捉弄她?
她又气又恼又羞,绯着一张脸,粉拳毫不客气的又落在他的胸膛。他轻笑,凑近她的耳畔低语:“这是暗号吗?”
陈曦不解。
康景逸低头,如蜻蜓点水般啄了啄她微嘟着的唇,嗓音低哑:“暗示我,该吻你了。”
她又羞又窘,这个男人,又捉弄她!
一时间,她害羞不已,将脸藏在他的胸口,却又听见他清爽的笑声。
“你们在做什么?”清脆的童音打断了房里的暧昧气氛。
陈曦回头,只见薇薇站在书房门口,小丫头手里提着一箱积木,那又黑又大的眼睛眨了眨,一脸费解的看着他们。
被逮了个正着,陈曦微窘,想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刚一动,却又被他搂得紧紧的。只见他神清气爽,将脸底的柔情收起,脸色泰然,“你不是去上钢琴课了吗?怎么回来了?”
薇薇眨眨眼,乖乖的说,“钢琴老师今天生病了。”其实是她假装说肚子痛,不舒服,老师才让她回来的。不过,她可不敢照实跟康景逸说。
*
陈曦让薇薇把她推到书房的阳台上,她闭着眼睛,面向太阳,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可阳光温暖的照着她,她偏偏又想起那些旖旎的画面。
“姐姐,我爸爸是不是背着我欺负你了吗?”薇薇本来坐在她身边玩积木,可小丫头发现今天的陈曦沉闷了不少,于是看了不远处正专心处理工作的康景逸,凑在她面前,小声问道。
小丫头的话让陈曦耳根隐隐发烫,从昨晚睡前那个温柔的吻之后,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但是哪儿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你怎么脸红了?”薇薇呼闪着眼睛,凑近陈曦的脸畔,伸出小胖手摸了摸,惊讶的叫了出来:“糟了,姐姐你发烧了。”
陈曦睁开眼,摸摸自己的颊,果真,很烫,可她知道自己没病。
“爸爸,你快来,姐姐生病了。”薇薇一张小脸红红的,急得不行。
康景逸大步走过来,“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薇薇拉着他的手,焦急的说:“你快摸摸,姐姐在发烧。”
陈曦看着他,脸更烫了,“我没事。”她真的没事,但是… …该如何向薇薇解释呢?
他的手触碰上她的颊。
“是不是很烫?”薇薇担心的问他。
康景逸脸色荏苒,“是很烫。”
“我真的没事。”陈曦解释着。
“你把温度剂拿过来。”康景逸沉声吩咐薇薇。
“好。”薇薇像只小燕子一样跑出去,边跑边喊着:“惠嫂,惠嫂——”
“我没事。”她的手微微贴脸,温软的唇紧抿着,“真的没事。”
康景逸蹲下来,视线与她相平,故意问:“真没事?”
她点头。
“没事脸为什么这么红?”他的嗓音醇厚,带着磁铁一般的吸引力。
“我——”她该怎么说呢,干脆索幸不说了。
天啦,怎么办?他又想吻她了!康景逸忍不住,蓦的凑过去,轻轻啄她的唇,她害羞的微微后退,一张小脸更红更烫了,用手隔在他们的嘴唇之间:“薇薇快来了… …”她已经听到小丫头上楼的脚步声了。
他轻啄她的手心,惹得她心猿意马,只是害羞的笑。他握住她的手,手指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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