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母心胸开阔,不管是跟莫婧雅还是陈曦,关系都挺好的。不过,也都缘于前后两个儿媳妇性格好,跟她很投缘,但是媛媛就不一样了,苏玉茹性格泼辣,而媛媛又有大小姐脾气,可想而知,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有可能会闹得不可开交,“你要是有你小舅妈一半的性格,也不至于跟他们闹成这样。媛媛啊,她毕竟是你婆婆,你怎么能撵她走?”
媛媛委屈极了。她有的时候是脾气不大好,“是她太过分了—”
“她再过分也是任远的妈,”康母说:“你当初决定嫁给他了,那现在就要包容他的父母,否则,你这小日子怎么能过得舒心?”
想到任远,媛媛自然又是难过,“他妈打我的时候,他都没帮我……外婆,我好后悔,没有听我妈的话——”结婚以来发生的种种,现在回想起来,都不如当初恋爱般美好。曾经,她以为,只要她和任远相爱,那其他的人和事都不算什么了,到现在才知道。人是善变的,一眨眼,全然不一样了。
“谁让你当初要任性那么快就结婚的?”康母不无埋怨的说,她的观念虽不守旧,并不一定要门当户对,可再怎么说,结婚对象也得好好挑挑不是吗?
“小舅舅他们不也没谈多久恋爱就结婚了吗?”媛媛蹙了眉,“他们不也悄悄办了证,怎么你就没有为难他们?可我妈偏偏要为难我?”她知道。任远和苏玉茹态度的转变,其实说穿了还是因为没有嫁妆。
“这怎么能比呢?你年轻,社会经历浅,怎么会知道这个世道的险恶。你小舅舅就不一样了,他有想法,知道自己要娶的是什么样的人。”康母呢,只要儿子喜欢就好,而她跟陈曦也比较投缘,这自然的关系就好了。虽说知道陈曦是朱首长的女儿后,她心里微微的有了些许隔阂,可日子久也,这隔阂自然而然的也就消了;可康景悦不一样,她心气儿比天还高,哪儿还能容得下媛媛嫁给一个普通的基层公务员?
“外婆……”媛媛又哭了。
康母心软了,哪儿还舍得责备她。
这会儿。陈曦正在医院走廊上打电话给助理秘书小筱,交待工作上的一些事宜,然后跟青彦联系,把康景逸这两天的行程告诉了他。
这边刚完,康景逸的电话就打来了:“媛媛怎么样?”
陈曦说,“她现在已经醒了,医生说,没有大问题,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康景逸边打电话边拿着车钥匙准备上班。他待会儿要参加股东大会,昨晚不放心康母一个人去a市,所以才让陈曦陪着她。之前一段时间两人同进同出,虽然工作的时候都各自忙着,可只要一想到她就在身边不远处,他的心里就会盛着满满的幸福感。可今早起来,枕边冰凉,空落落的,没有她在身边,他心里不踏实。分开不过几小时,他已经在想她了。
“股东大会的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共八份,都放在小筱哪儿。”陈曦说:“最近两天的工作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你放心,不会耽误你的行程的。”
听她一席话,康景逸正在准备系安全带的手停滞了,没好气的说:“有你这么称职的秘书,我是该放心。”他明明是想她了,可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让他有点点受伤。
陈曦估摸着,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出门了,又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安全带入扣的“咔”声,许是做秘书做久了,她的口吻里多了些利落,“康总,开车注意安全。我先挂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断线声,康景逸心里嗝得慌,他手里把玩着车钥匙,想想气不过,又给她打了电话。
“康总,还有事吗?”陈曦正准备回病房,可巧不巧的,他又打电话来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忘了交待吗?
她又公事化的语气,让康景逸闷闷不乐,沉了好几秒,才没好气的说:“我那条内裤搁哪儿了?”
陈曦听罢,知道他找她撒娇来了,低低的笑出了声,语气立刻柔转了不少:“哪条?”
“深蓝色那条。”她的语气让他的心情稍稍好了点儿。
陈曦低语:“你有三条深蓝色的,一条厚平脚,一条薄平脚,还有一条三角,你要的是哪一条?”
“薄平脚。”
“薄的那一条你昨晚不是刚换下来吗?”。
他最隐私的东西,她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咱们康六少顿时神彩飞扬,“三角呢?”
“你就那么喜欢深蓝色?每天都想穿?也不知道换个颜色。”她心里甜甜的,随口就说了一句。
“你喜欢看我穿什么颜色?”他促狭的调戏她,他的嗓音低哑,却带着诱人的磁性。
陈曦颊微红,矫情的低语道:“你穿什么颜色我都不喜欢看!”
“哦,”他低笑了,“原来你是喜欢我什么都不穿——”
“色狼!”她皱眉,又羞赧又欢喜的低声说道。
“可正好就有人特别喜欢我这种色狼!”
“康景逸!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陈曦娇嗔着。
“脸皮厚好啊,又帅又经得起风吹日晒。”
在她面前,他一向都是促狭的,没个正经。他这样子却偏偏让陈曦又爱又害羞不已,“你得瑟吧!”
小夫妻俩一番蜜语甜言,温馨甜蜜溢满彼此心间。
“你什么时候回来。”回归正题,他想她。
“我问问妈。”其实她来a市也纯粹是陪陪康母,并没什么事可做。!
“要没事,你就先回来。”
“今天都周四了,要不我就不回首都了,直接去b市,周末的时候姣姣结婚。”她想提前一天回去。
“不行!”这董事会要连续开两天,等他去b市时已经是星期六了,这样算下来,两人要分开三天……
“我想提前回去帮帮忙……”她想奶奶了,另外,陈姣马上结婚了,她们两姐妹还有没有机会说说知心话呢。
“他们不是找了婚庆公司吗?哪儿还需要你帮忙?”
“景逸。”她撒娇。纵序大技。
他正坐在车里,周围也没人,可他还是压低声音,不满的抗议:“我们有多久没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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