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眸底幽深,蓦的一翻,将她压在身下,更热情的回应她……
就在那种烟花在头顶散落的感觉里,陈曦惊醒了,她微喘着气,全身酥软,甚至,连小裤都湿了。她皱眉懊恼羞愧,怎么会做这么梦?
还有,梦里她竟然主动要强了他?
汗!她自认不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女人。可这种潜意识里的表露,会不会,她就是卫东口里那种闷骚的女人?
想着那梦中的情景,再也睡不着了。她脸红红的,越发觉得口干舌躁了,于是下床,穿着拖鞋下了楼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纯净水。刚走上二楼,却见朱首长正从主卧室出来,关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他一转身,父女俩打了个照面。
朱首长别说有多尴尬了。他穿着衬衣和西裤,臂弯里搭了件外套,那衬衣不仅没像平日里一样扎在裤腰里,甚至,一个扣子都没扣,胸口敞开,看样子,穿得挺匆忙的。
咳,陈曦目光微微向旁边移开,父亲与母亲常年分房睡,这三更半夜的,父亲从母亲的房里出来,还穿成这样子……她不用去猜,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朱首长神态很快恢复正常,迅速将衬衣的钮扣扣上。看着女儿手里的纯净水,语气渐轻松:“晚上少喝冷水,对身体不好。我房间有开水……”
她是觉得燥热,所以才喝冷水的。陈曦眉微微轻趸,看父母平时的样子,感情并不大好,可若是感情不好,父亲又怎么会半夜从母亲房里出来?想到母亲落漠的神情,她小小的推波助澜了一下:“都说父母的婚姻是儿女的榜样,爸,你和妈这样子分房睡,我都觉得有婚姻恐惧症了。”说罢,她微叹一声,故做落漠的回房了。
朱首长讪讪的,被说的哑口无言。看看女儿的背影,是啊,他在跟妻子犟什么?这都影响了女儿的婚姻观了……不行,得做好榜样,于是,他打开了主卧室的门,轻手轻脚的又摸上了床。
之前一番嗯嗯啊啊的折腾后他转身就走了,谷若秋正愁思难解,又见他回来,翻了身,气乎乎的把背影给他,不过,却腾出床的一半给他。
朱首长上了床,也不客气的钻进她被窝里。
“毛手毛脚的要做什么?”她说。
“睡觉。”
“回你自己房间去。”她又微恼。每次他们那个之后,他都会回他房间的。
他不听,更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搂住,然后把被子盖好。
她呼吸不畅,不客气的推他,“放开!”
他不理。
谷若秋又用脚踢他,只听他一声闷哼后说:“大半夜的,闹腾什么?还睡不睡了?”
“你不回自己房间,睡我这儿干嘛?”
朱首长气不过,“我搂着自己老婆睡自己房间,碍着你了?“
“你就碍着我了——”
他心软得很,低语:“好好睡,我明天一早还得去东海航巡,得要一个星期才回来……”
然后……然后……就这样睡了。
不过,他最后这句纯粹是骗她的,他是去参加航巡了,可当晚就回了首都,回来之后,又很自然的回了主卧。当然,他再也没去睡什么书房客房了。
早餐时,谷若秋跟陈曦提说让她给纤羽做伴娘,陈曦不答应。
正在喝粥的朱首长插话了,“小曦,纤羽是你妹妹,你就帮帮她。”
陈曦不大喜欢纤羽,与她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于是找了借口:“她婚礼那天,我要去参加一个画展。”
“我问过温兰了,那个画展可以推了。”谷若秋说。
“我不想做伴娘。”她实话实说,不再绕圈子,她喜静,人太多太吵的地方会头晕头疼。
“不做伴娘可以,婚宴总要去参加吧。”谷若秋退让了一步。
陈曦皱眉,有点勉强的点点头。
纤羽嫁的很风光,丈夫侯世杰又高又帅,侯家也曾是大院出身,在那个动荡年代后,侯家下放到了地方上,侯父现在是某直辖市的市委书记,正部级,而侯世杰虽未从政,却是早早的出国学医,新近回归,是医学界的新贵。
嫁得这样好,端小年自然是喜上眉梢,侯朱如此深厚的背景,婚礼自然是大办特办了。
金字塔尖上,除了元首外,朱首长居次,元首没有女儿,那陈曦就是这一代里当之无愧真正的最尊贵的天之骄女,若她能做伴娘,那不仅长了纤羽的脸,更能提高婚礼的规格,让侯家对纤羽更重视。可陈曦没答应做伴娘,这自然让她郁闷了久。
婚礼的地点在三亚一家五星级的海滩酒店,光酒席就超一百桌。提前一天,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住到了酒店。
这婚礼太张扬了,这让朱首长皱了眉,他借口要去航巡,不能出席,便让谷若秋母女参加。
到了三亚,刚住进酒店,陈曦就接到卫东的电话,说温兰出了车祸,她便立刻订了最快回首都的机票。
陈曦跟谷若秋说了声,便匆匆离开,她拉着行李走进电梯,或许是太急,那行李箱不小心撞到电梯里的人,她赶紧说了声:“抱歉。”团东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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