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兵叫张畅,二十多岁,高挑漂亮,是接替张凡秘书工作的,她刚从政治部调过来。而谷若秋素来低调,真正当面见过她的人却不多,这会儿,迎面走来,张畅一时没认出来,见谷若秋一身便装,不停是办公楼里的工作人员,她伸手拦了拦:“你是谁?”
谷若秋看着她年轻姣好的面容,还有穿着军装英姿飒爽的模样,又正从朱首长办公室出来,不免有点……“我找朱润泽。”
张畅瞧瞧她,到底是年轻不懂事,偏生说,“首长在开会,不在办公室。”
“我进去等他。”
张畅又一拦:“首长办公室是机要地,不能随便进去!”
“我……我是谷若秋。”没法,遇着这样犟的小兵了,谷若秋也只好说了自己的名字。
张畅一根筋没转过来,“不管你是谁,没首长同意,不能进他办公室。”
这……谷若秋拎了拎袋子:“我来给他送药。”
张畅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终于松了口说,“这样吧,你去会客室等着,等首长开完会,我会告诉他的。”
谷若秋还真去了会客室,这一等就是近三个小时,只听外面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有人说:“首长……”
她没多想,走到会客室的门口,正好,朱首长在几个人的簇拥下朝这边走来,那张畅也跟在侧,跟他说着什么,他也认真的听着。
那样娇美年轻的面孔跟在他身边,那一瞬间,让谷若秋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她微仰着头,走出会客室,站在走廊里,就那样,迎面看着他走来。
看见她那瞬间,朱首长脚步滞了滞,她穿着浅灰色的背心裙,高跟鞋更衬得她优雅漂亮,他没想到,她会突然来找他。
张畅见首长脸色微沉,脚步停了,她微微一紧张,怕被责骂,焦急的说了声,“不是让你去会客室等吗?”
后面一位参谋长皱眉拉了张畅,示意她别说话。张畅没明白其中意味,皱眉对朱首长说:“首长,她——”
朱首长手微抬,示意她别说了。
他身后几位高官面面相觑,然后寻了个借口就走了,临走时,那参谋长还硬把不明就里的张畅给拉走了,到了拐脚处,低斥道:“什么你呀她的,小丫头,那是谷老师,首长夫人。之前不是给你看过她照片吗?怎么这么没眼力?”
张畅吓得不轻,低喃,“她跟照片上不一样…”本人比照片更漂亮更年轻。然后,她就黯然的开始自我懊恼了。
巨讨丽巴。
朱首长往办公室走,经过谷若秋身边时,那原本负在身后的右手伸过来,没看,却精准的攥住她手腕,没说话,拉着她进了办公室。
关上门,他松开她的手,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刚刚,他发现她的手冰凉。
“你换秘书了?”她问了句,原本只是寒喧着,可那话语里却不自觉的带了几分酸味。
他没回答,倒是坐到办公桌前,打开文件。
她便那药袋搁桌上,正欲跟他说话,可见他挺忙的样子,她便没作声,站了会儿,觉得没趣,然后就走了,刚到门口,就听他说了句:“外面冷,多穿点。”
谷若秋没吱声,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
从他办公室出来后,谷若秋心情糟透了,莫明的烦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穿少了,着了凉,她一回家,只觉得头重脚轻的,一直打喷嚏。
她乏得很,没胃口,晚餐也没吃,就睡了。半夜醒来,热得慌,她难受,口渴,就去厨房找水喝,她满脸红色吓坏了勤务兵,赶紧连夜找了医生来。
她发烧了。
烧得稀里糊涂的。
感觉忽冷忽热的,不好受。
人也是闷焉焉的,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
等她退烧时,已是次日晚上了,勤务兵熬了粥给她,她胃口也不大好,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
勤务员又倒了杯水给她,“首长走的时候嘱咐说,让你多喝水。”
谷若秋抬眸,他回来过?
“你发烧时,首长一直守着你,一晚都没睡。要不是秘书打电话给他,说有公务要处理,他怎么会走?”勤务兵,“他刚刚还打电话问你醒了没。”
张畅那姣美的脸又浮现在谷若秋思绪里,她手滞了滞,说了句:“他要再打电话来,你就说我还发烧。”然后,她又补了一句:“我刚刚测过,三十九度八。”
那勤务兵半信半疑,但还是将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转给了朱首长。
然后,朱首长公务还没处理完呢,就又回来了。
听着院子里的汽车声,谷若秋闭眼假寐,很快,她就听见门外他压低的声音:“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烧已经退了……”
后来,当朱首长的手搁在她额头上时,她就很应景的醒了。
他脱了外套,拿了体温剂,甩了甩,当那温度落到零时,递给她。
谷若秋慵懒着,没精神,自然也没接。
朱首长掀开被角,正准备将体温剂放到她腋下时,被子下的一幕让他差点流鼻血。她穿着真丝吊带睡衣,因为躺着,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都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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