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躲不了。
该说的,迟早要说。
陈曦低语坦白后,室内一片沉默。
她在他怀里。他搂着她,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沉默良久,“这件事,交给我。”
他答应了!
他真的答应了!
他如此轻松的就答应了。
他答应,父亲就会得救,她应该笑,应该高兴,应该欢呼雀跃的,可她的心却像是被狠狠的剜了一刀似的,生生作疼。不由得,抱紧了他。
“既然舍不得,怎么还把我像物品一样的随便送人?”他问。
陈曦微怔,不愿意放手,更依紧了他。
“如果我想你了怎么办?”他低头看她。促狭的问:“你会……随叫随到吗?”
陈曦满头黑线,这种时候,即将分离,她心痛难受,他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想到丁汀那美艳的面容,他,会慢慢爱上她吗?他,怎么能抵抗住年轻女人的诱惑呢?想到他们相拥缠绵的画面,她胸口微微窒息,“我答应过她,不会跟你再有任何瓜葛。”
“你就忍心让我独守空房?”
“今天之后,我们什么也不是……你没必要为了我……”她心痛难当,“她会是你的合法妻子,作为丈夫。你有必须履行的义务。”
“我想……对她,我恐怕没办法履行什么义务,”他低头看她。嗓音沙哑:“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我对任何女人都不会……这么些年,我只有你。你说,你要不要负责?”
“景逸!”她挣扎,可却被他抱得更紧。她耐不住,对他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
“我们……不能这样了。”她无力的想要反抗,她答应了丁汀,他也答应了她,他们再做这些事,算什么?
他吻她。
她放弃了反抗,罢了……最后一次,只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
傍晚,陈曦离开时,他拿着车钥匙跟在后面。
“我自己回去。”屋外,寒风袭来,她拢紧了大衣。既然已经谈好了,再不舍,她都不能跟他再勾勾扯扯的……
“我又没说要送你。”康景逸把玩着钥匙,语气微侃。
雪冷,风冷,心也冷,陈曦只感觉冷馊馊的,她大步向前走,没回头,她细听,身后没有脚步声。
别墅外,又是雪天,打不到车,等了几分钟,无奈,陈曦只有慢慢走着,心痛让她忘了身体的疲乏,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
她身后,卡宴以龟速开着。
起初,还只是雪,可后来,渐渐的下起了小雨,雨夹雪,冷冷的打在车窗上,康景逸看见她缩了缩头,却不欲叫她。
“冷死你!”他咬牙低喃,真想剖开她的心,看看他究竟长什么样儿,怎么就能这样狠心的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恨归恨,气归气,可他始终心软,怕冻坏了她,在卡宴经过她身旁时停了下来,车窗摇下,“上车。”巨上丰才。
陈曦看他一眼,没吭声,继续往前走。
他脚压着刹车,缓缓跟着,没好气不耐烦的说:“快点上车,别耽误了我去见未婚妻。”气死她,气死她,看她还长不长记性。
那声“未婚妻”让陈曦湿了眼,“我自己回去。”
没把她气死,他倒气得快吐血了,索幸狠踩油门,车飞驶出去。
陈曦擦了擦眼角,要断,就断干净。可就在眨眼间,那卡宴又急速倒退,一个急转弯,拦在她的前面,那语气,那态度,不耐烦,但却有十足的威胁:“上车!”
她没动。
眼看那雨夹雪越来越大,他们就这样僵持着。
终于,她还是妥协了,只是,拉开车后门,坐在了他后面。
车内一片沉默。
到了300医院,陈曦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医院。
他把车停着,打了通电话,“丁汀,见个面。”
陈曦回到谷若秋的病房,王鸣也在,她发现,病房里的气氛怪怪的,好像……谷若秋和王鸣有过争执。
长青病危,甚至,他的情况比朱首长还要糟,唯一能救他的,就是肾移植。
朱润江虽然着急,但却没像端小年那样慌了神。配对的结果出来了,配对成功的是朱润江和朱纤羽。
就在端小年庆幸的时候,朱润江却以心脏不好,有高血压高血脂为由,拒绝捐肾。她当场翻了脸,对着丈夫就是打骂,可他却丝毫不留情,拂袖而去。
不管端小年如何祈求,朱润江却丝毫未有松口的迹象,甚至,他还离家,一夜未归。事已至此,唯有找到纤羽,兄妹俩配对的机率会大很多。
纤羽乐不思蜀,在赌场里整夜整夜的玩着,她手气不大好,带的钱没多久就输光了,起初,还有男人勾搭她,主动给她筹码,可睡一夜之后,那男人就不再搭理她了。她玩性惯了,也没觉得奇怪,于是又主动跟其他男人示好,可同样的,第二天他就甩了她。
怎么回事?
纤羽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年轻漂亮美艳,身材又好,在那个的时候,也挺放得开的……到底是她哪儿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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