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时,你们两个天天吵,这见不着,你还想他啊!”贺兰定远白了云韶一眼。
他早就猜到云韶想说什么了,无非就是暗示他,他那位侧妃又开始作妖了。
云韶笑道:“就是感慨一下!”
贺兰晟在一旁说道:“三弟他们已经快到西戎王庭了,如果战事顺利,年底应该就能回来了。”
“西戎早已构不成威胁了,但如果不肃清边患,怕日后天下大乱,波及夏川时,他们会趁火打劫。”贺兰定远说道。
“正是这个道理。”贺兰晟附和一句,又转头问云韶:“你这次去北燕,见过北燕的摄政王慕容翊了吧,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问她了,为什么都问她啊!云韶喝了口茶,淡定道:“慕容翊确实是个人物,就治国方面来说,甩了萧衍几条街,论心机智谋也不遑多让。”
云霆在一旁不忿道:“他能占到阿姐的便宜,还没被打,肯定厉害啊!”
“你说什么!”贺兰定远一听就急眼了,“他占你阿姐什么便宜了?”
“不是那个意思,祖父你别误会!”云韶狠狠地瞪着云霆警告道:“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云霆立刻会意,解释道:“不是那个占便宜,是他让阿姐吃瘪了,阿姐还拿他没办法。”
云韶附和着说了声对。
贺兰定远松了口气,要是慕容家的人敢他孙女的主意,他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放过慕容家的人。
“上次见他,我就觉得他不简单,一边说要和我们修好,转脸就搭上了南齐。”贺兰晟面带忧虑道:“我们也要早做准备,万一南齐和北燕结盟,我们会很被动的。”
云韶说了声对,随后悠悠说道:“我们确实不能坐以待毙了,必须尽快破坏南齐和北燕结盟之事,而且最好是能维持现状,现在三方势力互相牵制,一但其中一方被攻破,那么天下一统,也就是必然之势了。”
贺兰晟点了点头道:“而且现在北燕势大,不管他们是联合南齐灭夏川,还是联合夏川灭南齐,到最后剩下的一方,必会被北燕吞并。”
云韶沉思片刻后,说道:“若是南齐能出位明君,我们倒可以助南齐,一起对抗北燕。”
一直听着两人说话的贺兰定远,突然冷哼道:“南齐就算能出明君又如何,你能保证灭了北燕后,他不会对我们出手吗?”
云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如果那个人,是我们自己的人呢?”
贺兰晟和贺兰定远同时看向云韶,他们都知道云韶说的那个人是谁,但这件事谈何容易。
“我明白你说的意思,可他不是那个材料。”贺兰定远长长地叹了口气,“他随他母亲,心不够硬,夺嫡之争是要流很多血的,他下不了那个狠心。”
“那帮畜牲有什么下不了狠心的,要是我,全都把他们杀了,再拉出去喂狼!”云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云霆突然疑惑地问道:“你们说了这么多,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和北燕结盟呢?”
其他三人一齐看向云霆,云霆被他们看的有些发毛,随后忐忑地问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合着我们之前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是吧!”云韶没好气道。
贺兰定远和贺兰晟也都黑着脸,不想搭理他了。
云霆说:“我听了,你们不愿意和北燕结盟是怕北燕得了天下,吞并我们夏川,但我们可以和慕容翊谈条件啊!”
“怎么谈?”云韶瞪着眼睛,随后徐徐解释道:“当年慕容祈攻入燕京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诛杀前魏皇室中人,你说慕容翊得了天下,会怎么对付我们呢?”
“我觉得不会吧!”云霆想起在北燕时,慕容翊对他们挺照顾的,“我看他人不错啊!而且他还……”
云霆看了看云韶,云韶正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他咽了咽口水,没敢往下说。
“他还什么?”贺兰晟问道。
“他还……他还和咱们家是亲戚呢!”云霆敷衍道。
“这种亲戚,不要也罢!”贺兰定远冷冷地说道。
殿外,云霓的奶娘让人通报,说云霓要找母亲,可成韵一时半刻回不来,她就做主把云霓带到漪兰殿了,问云韶能不能让云霓和她睡一夜。
云霓和云韶很亲近,有时候成韵有事,会把云霓托付给云韶,奶娘见云霓哄不好,就只能找云韶了。
贺兰定远让云韶去看看,云韶行过礼后,就退了出去。
来到殿外,云韶问春樱:“侧妃不肯放人是吗?”
春樱点头嗯了一声。
“我去北宫那边,把三叔母换回来,你把云霓带回朝露殿吧!”
春樱说了声是。
云韶带着几个侍女去了北宫,到了北宫宫门外,就听到一个妇人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男人出征在外,我又这么病着,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给谁看啊!”
一听这话就是在说成韵了,但成韵并没有回答。
这使得侧妃更加恼怒,“本宫已经决定,等磬儿回来,把雅儿送给他当妾室,好早日为他诞育子嗣。”
北宫的侍女,见到云韶后,都躬身行礼,云韶让众人免礼后,就进了内殿。
来到寝殿内,就看到侧妃依靠在床榻上,成韵端着药碗,站在一旁伺候着,云韶走到近前,福身道:“见过侧妃娘娘!见过三叔母!”
这位侧妃今年才四十九岁,闺名叫秀禾,虽然上了年纪,但五官还算清秀,听说她和过世的夏川王妃宫氏有三四分相似,不然贺兰定远也不会认错人。
想来过得不太如意,侧妃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头上的白发根根分明,加上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活脱脱的一个恶婆婆形象。
成韵微微颔首,而侧妃则冷着脸问道:“二王姬这大晚上的怎么过来了?”
“听说侧妃娘娘病了,过来看望。”云韶脸上挂着最亲和的笑容,缓缓地走到床榻边。
她接过成韵手里的药碗,药碗有些烫,但也能承受,但成韵已经端了好一会儿了,想是侧妃故意折磨成韵的。
云韶吹了吹药,坐到床榻边,对一旁的成韵说:“三叔母先回去吧!乐儿一直哭着找你呢,这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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