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立马转忧为喜,激动地问道:“那他人呢?”
“你先带我去见刘若鸿,我就告诉你。”
云韶说了声好,随后看向他身后那些女子,说道:“那个地方不宜这么多女子去,她们只能在外面等着。”
“没问题!”
云韶飞身上马,对雪泽说道:“跟我走吧!”
雪泽命人从林中牵出马匹,一行人上了马,跟着云韶一起朝天觉寺而去。
到了天觉寺外,云韶率先下了马,后面的雪泽等人也跟着下了马。
寺内一阵钟声响起,在万籁俱寂的郊外荡漾开来,让人油然而生一股肃穆之感,踏上阶梯,云韶带着雪泽走入寺庙内。
到了寺内,一个十四五岁的小沙弥看到云韶,立马迎了上来,双手合十,恭敬地叫了声小师叔。
明慧打量了一下身后的雪泽,问道:“这位施主是谁?”
“他久闻师傅大名,特意来此听师傅讲经传道的。”云韶又问道:“明慧,我师父他老人家呢?”
“太师父在讲经呢,您去后殿等一下吧!”
云韶说了声好,“等师父讲完经,告诉他一声,就说我来了。”
明慧应下后,就去了大殿。
“你不是带我去见刘若鸿吗?来这做什么?”雪泽问道。
云韶扁了扁嘴,说道:“那么着急干什么?先随我去后殿吧!”
雪泽无奈,只能跟着云韶去了后殿。
天觉寺香火并不旺盛,庙里的僧侣也就二三十个,平时也很少有香客来。不过,天觉寺很大,环境清幽,周围又都是松柏一类四季常青的树木,置身其中,让人不自觉的感到心情舒畅。
来到后殿,雪泽发现这座寺庙年头并不久远,最多也就六七十年,比起其他地方动辄几百年的古寺,欠缺了些底蕴。
不过,这些雪泽倒能理解,夏川地处西北,与中原文化略有不同,信奉佛教的也并不是太多。
等了良久,雪泽有些不耐烦了,他问云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去见他?”
“你啊!当真配不上你这身打扮。”云韶摇了摇头,“看你的打扮一副闲云孤鹤,清冷孤傲的模样,怎么性子如此急躁?”
从云韶见到雪泽第一次起,他就一直穿着白衣,从未换过别的颜色,加上他那副出尘绝世的容颜,怎么看都像一个隐士,如今这副气急的样子,当真与他有些不相称。
“你管我!”雪泽不悦道。
对于云韶,雪泽没什么好感,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不说,还和他有仇,每次见面都要先打一场,还说他配不上这身打扮,她自己同样配不上那张貌若天仙,柔美清丽的容貌。
两人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就谁都不去理对方了。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云韶一听这个声音,立刻回过头,双手合十,恭敬地喊了声:“师父!”
来人正是云韶的师父觉远禅师,觉远禅师七十来岁,一身灰色僧袍,头戴僧帽,手捻佛珠,颌下胡须和眉毛都已花白,虽然觉远禅师上了年纪,但五官极为周正,想来年轻时定是位美男子,他看向云韶时满眼慈爱地问道:“何时回来的?”
云韶笑道:“昨天下午回来的,今天这不就跑来看您了嘛!”
“你祖父身体可好?”觉远禅师问道。
云韶轻叹道:“还是老样子。”
雪泽在一旁轻咳一声。
云韶和觉远同时看向雪泽,云韶不悦道:“我说带你见,就肯定会让你见的,着什么急啊!”
觉远看着雪泽有种别样的感觉,一时失了神。
“师父,我有些事同您说,我们先去禅房吧!”
见云韶神色凝重,就知道应该不是小事,便说了声好。
云韶上前朝觉远禅师身后的小沙弥使了个眼色,两个小沙弥识趣地离开了,随后云韶扶着觉远禅师的胳膊朝禅房走去,雪泽也跟着去了禅房。
进了禅房,觉远跪坐到了蒲团上,雪泽也跟着坐了下来,云韶把门关好,也跪坐到了一旁的蒲团上,他朝师父说道:“我有件事要和他您说,不过您听后别激动。”
“师父早已看破红尘,心如止水了,没什么事能让为师激动的了。”觉远神色淡然,捻着佛珠。
“那就好!”云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当年雪樱宫主给您生了个儿子。”
“你说什么?”觉远禅师听后直接怔住,手中的佛珠也落在了地上。
一旁的雪泽听到云韶这话也怔住了,他看着眼前的和尚,惊讶不已,难道他就是刘若鸿?
看着惊得已经说不出话的师父,云韶继续说道:“当年雪樱宫主去救您时,刚生完孩子没几天,她应该都没来得及跟您说,就被苏宁德给折磨死了。”
觉远禅师回过神,眼中既有激动,又有期待,声音颤抖地问道:“那……那个孩子呢?”
“我说不清楚,还是让这个人和您说吧!”云韶看向雪泽,对雪泽说道:“这位觉远禅师就是当年的前魏太子刘若鸿,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雪泽身子微微发颤,他看着刘若鸿,眼神复杂,激动地问道:“你真的是刘若鸿?”
“贫僧俗家姓名确实是刘若鸿。”
雪泽起身,来到刘若鸿跟前,扑通跪倒在地,磕了个头,喊了声:“祖父!”
“你怎么叫我祖父?”觉远怔怔地问道。
“我父亲就是您和雪樱的儿子啊!”雪泽说。
觉远双手扶着雪泽的肩头,问道:“那你父亲呢?”
雪泽面露凄楚之色,“我父亲在我出生后没两年就过世了,我是被母亲带大的,两年前母亲也过世了。”
云韶想到之前雪泽的所作所为,心中不免疑窦丛生,她问雪泽:“你说你是我师父的孙子,你有什么证据啊?”
雪泽立刻拿出一块翠色的玉璧,递给觉远,觉远看了看玉璧,又看了看雪泽,随后将他抱在怀里,潸然泪下,“是我对不起雪樱,对不起你父亲啊!”
祖孙二人,抱头痛哭,云韶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便离开了禅房。
出了禅房,云韶叹了口气,当年的乱世,造就了太多的悲剧,贺兰家如此,刘家亦如此,不知道以后又要轮到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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