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她梦到自己和萧让相对而立,她手里拿着把剑,准备朝萧让刺去,可剑已经抵到胸口了,她却下不了手了,但对面的萧让竟握着宝剑,刺进了自己胸口,随后发出狰狞地笑声。
她拼命地喊道:“不要啊!不要!”
她猛然惊醒,发现慕容翊正坐在她的身边。
慕容翊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问道:“做噩梦了?都急哭了!”
她怎么会哭呢?还是为萧让哭,她才不会呢!
云韶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那怎么会是噩梦呢!如果哪天萧让死了,她应该高兴才对!
一旁的慕容沅看着两人,啧了一声,“这要是让我母妃看了,估计能气死,都是做王妃,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听到慕容沅说话,云韶才反应过来,她赶忙起身,问慕容翊:“你怎么这个时候在这?”
慕容翊笑道:“想你了,过来看看。”
闻言,云韶嗔怒道:“慕容翊!你侄女还在这呢!胡说什么呢!”
天天见面还说想,这不是故意的吗!
“当我不存在就行。”慕容沅尬笑道。
想到明天云韶还要医治手伤,慕容翊就对慕容沅说道:“这几天你就别过来了,你皇婶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慕容沅失落道。
她学扔飞镖才刚入门,就不让她来了,她觉得可能是她叔叔故意不想让她来罢了。
“我要处理些事,过几天吧!”云韶不想让人知道她手有伤的事,所以这几日还是别让慕容沅上门了。
“好吧!”慕容沅不情不愿地应下了。
晚上,云韶留慕容沅在府里吃过饭后,才派人送她回去。
等回到家后,慕容沅满脸不高兴的将今天在摄政王府发生的事告诉了母亲,宁王妃捂嘴偷笑,人家夫妻新婚燕尔,她女儿去确实打扰人家夫妻了,就嘱咐女儿这几天先别去了。
明崇将治疗手伤的工具和药材都备好了,就开始准备给云韶治伤,慕容翊下了朝就回府了,本来他想看着明崇如何医治,但明崇怕他关心则乱,影响他医治,就让他在外面等着。
过程倒是十分顺利,一个时辰就将经脉续接上了,明崇朝云韶投去佩服的目光,治疗期间他最怕云韶疼得撑不住,但她全程咬着布,没让自己发出声音,这也让明崇专心了不少,用时也短了些。
等慕容翊看到云韶时,云韶已经脸色苍白,额角的发丝也被汗水浸湿,不用问也知道有多疼了。
明崇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又开了三个个药方,一个是止痛消炎的,一个是退热的,还有一个是泡手的,泡手的药主要是刺激经脉,泡的时候会有些疼,但必须要忍着,一天最少要泡半个时辰。以后每天他都会来施针,顺便查看恢复的情况。
慕容翊让人送明崇离开,自己则守在云韶身边,他心疼地看着云韶,柔声说道:“疼就喊出来。”
云韶无力地笑道:“我现在已经疼得没力气说话了,我想睡会儿。”
慕容翊说了声好,给她盖了盖被子,就那么看着她。
说是睡觉,哪里能睡的着,刺骨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法入眠,她只能闭着眼睛待着。
到了晚上更是发起了烧,又是吃药,又是擦身,折腾了半宿方才退了烧。
云韶见慕容翊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她,就劝他去睡会儿,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要上朝,不睡会儿怎么行呢?
慕容翊假意应下,说等她睡着了就去休息,结果不仅没去休息,还直接守到第二天早上,连早朝都没去上。
后来,一连三日慕容翊都没上朝,之前慕容翊只要在京,基本不会缺席早朝,现在竟然连着三日都未上朝,众臣便议论纷纷起来,说他沉溺于女色,耽误朝政,说云韶就是个红颜祸水。
其实,云韶一直劝他,但他不听,非得守着,后来云韶发脾气,慕容翊才在第四日不情不愿的去上朝了。
等慕容翊离开后,莺歌说道:“王爷这样疼爱您,您该高兴才是,怎么还发火啊?”
云韶冷笑道:“这种招来非议的疼爱,你觉得是好事吗?”
“都是那些人没事找事,和王爷无关系啊!”莺歌有些替慕容翊抱不平。
云韶也懒得解释,她觉得慕容翊这样做,无异于是把她架到火上烤,关心也许是真的关心,但做的太刻意了。
果然,慕容翊一上朝,就有大臣拿此说事,劝慕容翊不可对云韶宠爱太过,以免影响国事。
慕容翊也直接回怼,他该处理的政事一件都没耽误,虽然没上朝,但有急事朝臣去王府找他,他也都接见了,该处理的也都处理了,还要怎样?
自然也有为慕容翊开脱的,说他日理万机,休息两日也属正常,没必要大惊小怪,攀扯其他。
这件事,议论了几日也就慢慢淡了。
这日,宁王妃和慕容沅一起来到摄政王府拜访,毕竟慕容沅要经常来叨扰,宁王妃也想和云韶拉进些距离,毕竟慕容翊大权在握,万一以后有什么事能求到云韶头上呢!
此时,明崇正在给云韶施针,云韶不方便见客,就让侍女把母女二人带到花厅等候,等施完针再见。
侍女把母女二人引到花厅,又奉了茶,慕容沅来过两回,对栖迟院比较熟,就自己起身悄悄去找云韶。
等她到了卧房里,看到云韶手上扎满了针,惊讶道:“七皇婶!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让你在外面等吗?马上就好了,你先出去吧!”云韶示意莺歌先把人带出去。
等人离开后,明崇对云韶笑道:“恭喜王妃!您的手比预想的好的要快些,泡的药可以停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了。”
“真的?”云韶大喜过望,这些日子的罪总算没白受。
“是啊!也不枉王妃受这么苦。”
云韶笑道:“这也多亏了先生妙手回春,等我伤好了,定重谢先生。”
明崇笑了笑,没有作答,给云韶起了针,便告退了。
送走明崇,云韶就去花厅见宁王妃母女。
慕容沅一回到花厅就和母亲说了云韶在施针的事,所以一见面宁王妃就询问云韶怎么回事。
云韶只说是旧疾,前几日都在医治,所以不方便见客。
宁王妃抿嘴笑道:“原来如此!七皇弟也真是的,早说是这么回事儿,也省得外面传那么难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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