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学期过去了,王含章顺利完成了他的期末考试,实现了无一科挂科的理想成绩,愉快的开始了他的寒假生活。
离队前,队里召开了放假动员会,刘平生队长重点只强调了两个字:安全,安安全全回家,安安全全归队,路上不许穿军装,碰到意外事件要量力而行,要更多地依靠地方警察的力量处理事情,少耍个人英雄主义。
王含章清楚地记得,当刘队长说到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那看向自己的重重一眼。他心里很清楚,这也是队长在警示自己呢,心里一笑也就没当回事,还能每次路上都碰到意外啊,自己运气也太好了吧。
教导员除了强调安全,讲了一个事,说是要放假了,昨天晚上有个老学员找他,问放假期间能不能结婚?教导员笑着说,你们当中任何一个结婚了,我和队长都不用干了,当然,结婚的同志部队生涯也就这样了,一律退伍处理。
新学员听到这,一阵哄笑。对他们来说,结婚还是遥不可及的一件事情。老学员那边,只是一阵苦笑,老学员都是当兵后考学入校,年轻的也二十三四,岁数最大的已经接近三十了,在一些不发达地区,三十岁孩子都上初中了。
也许是受到了队长警告的缘故,王含章决定不再坐汽车了,改坐安全性更高的火车。火车需要三十八个小时,他买了硬座票,年轻,无所畏惧。
第二天就可以离队了,王含章收拾好行李,把军装叠好放在了行李箱里,这还可以回家炫耀一番。王思怡已经先他放假回家了,他给陆叔打电话告别,按照提前好的约定,他请张海燕吃了个午饭。张海燕好像有些不大开心,他问了一气,张海燕最后也没告诉他,只是说了一些路上应该注意安全,再碰到抢劫的可别傻乎乎的冲到前面了。
在“花生、瓜子、方便面、矿泉水”和“麻烦抬一下脚”的声音中,王含章一会儿靠在椅背,一会儿趴在桌子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旁边座的人换了又换,终于在第三天到了老家。
高楼大厦变成了小楼平房,红瓦绿树变成了一片蒙蒙的灰色,宽阔的马路变成了狭窄的小路,湿润的空气变成了凌冽的北风,可是王含章还是感觉亲切。他在被冻硬了的土地上跺了跺自己麻木的双腿,凌冽的冷空气吸到了肺里却让他倍感精神。
虽然车站离家并不远,他还是归家心切,叫了一个三轮车,回到了他想念已久的家。
他敲门进屋,母亲在客厅内用擦着沙发和茶几,他放下箱子,说道:“妈,我来干吧。”
母亲笑了,说道:“坐了这么久的车了,快歇歇,让你买卧铺,你也不听话。”
他嘿嘿一笑,听到厨房内油烟机呼呼的响着,问道:“我爸做饭呢吗?”
“这不给你做好吃的吗。”说着,妈妈转头向着厨房喊道:“志国,志国,儿子回来了。”
王含章站起来,走进了厨房,父亲戴着围裙,正与各种食材和炒勺斗争,抬头看见王含章,笑了,说道:“回来了,儿子,马上就好,我给你做了排骨和?大虾。”
“爸,我不饿,我下车之前刚吃的方便面。”王含章说着话,在各个屋里转了起来,一切都那么的熟悉,回家的感觉真好。
“咦,妈,你们什么时候新买了一个钟啊。”王含章问道。
“刚买不久,原来的那个不走字了啊,就买了个新的。”
母亲边回答,边看着王含章的样子笑,对着王志国说,你看像不像小狗在巡视领地,就差撒个尿了。
王含章巡视完毕,饭已经好了,三口之家坐在饭桌前,说着闲话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其乐融融。
夜深了,王含章躺在熟悉的床上,还来不及感慨,已经沉沉睡去。
第二天,王含章去看了师傅宋大刚,师傅让他打了一拳,点了点头,拉着他坐了下来,说道:“还不错,入门了,差点火候。你去看了老陆,老陆怎么样了啊?”
王含章道:“那?”
宋大刚知道王含章说拜师的事,摆摆手,说道:“这个先不急,先把和老陆见面的事情说说。”
王含章把和陆方堂见面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宋大刚问的很细,相貌、穿着、家里摆设,问完了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是我的老伙计了,江湖气很浓,早些年还进去过,现在看来稳当了,我们已经十多年没见了。我以前帮过他,他是个重情义的人,你有事尽管找他。”
“我能有什么事啊,不过师父你的朋友,我会多去看的。”王含章有些不以为然。
宋大刚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没能拜成师,王含章也没什么懊恼,时候不到吧,自己还得努力了。
回到家,时间还早,父母都没有回来。
王含章出门的时候已经把牛肉从冰箱里拿了出来,现在已经化冻了,大块切好,泡水,放一些料酒。洋葱切片,唔,有点辣眼睛。西红柿切成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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