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自然不傻,而且这番话反而触怒了他,“为什么我要接受你的指示给你血液?真是厚颜无耻,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吧。”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鬼,“我什么错都没有,我永远不会犯错,因为一切的决定权在于我,我所说的话就是真理,我认为正确的,那就是正确的。”
言简意赅: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最后,无惨的目光回到下弦贰颤抖的脸颊上,语调升高,“你刚才在教我做事?真是罪该万死!”
话音落下,血兽巨臂将其撕碎吞食,滚烫的鲜血将这座平台变成了屠宰场,腥臭四溢。
“魇梦,你呢?”无惨看向仅存的下弦壹。
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西装,一头末梢是粉红的黑发,一张天然呆的精致脸蛋,一双迷离朦胧的浅蓝眼眸。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勾人心魂的女人,但它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甚至露出一副享受的微表情。
魇梦一开口,才得知是个男的,但语调和声音都涩到了极致,“感觉像是做梦一样~能够亲手被您杀死,能够听到其它鬼临死的悲鸣,我已经足够开心了,我真是幸福啊~”
它一边发自内心地诉说,一边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我最喜欢看他人的不幸与痛苦,喜欢到做梦都想看,所以感谢您将我留在了最后!”
属实是优秀员工的发言,听得无惨嘴角一阵上扬。
果然什么锅得配什么盖,变太老板就得和变太员工一起共事,所以死的都是相对正常的。
因为不够变太而与企业文化格格不入!
无惨表示在我公司上班,心理越扭曲,爬得越高。
噗!
血兽巨臂的尖端伸出一根指甲,往魇梦的体内注入了一些无惨的血液。
魇梦顿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身躯正在适应大量的能量。
很显然,它不仅没被辞退,还得到了一大笔奖金。
der~
鸣女拨动琴弦。
魇梦瞬间凭空消失,被传送回来时的地方。
明面上是公司裁员,实际上是无惨需要泄愤,而中看不中用的下弦鬼就成了最佳的发泄工具。
喜怒无常、残暴不仁才是无惨的真实写照,毕竟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也不管现在是不是用人之际,完全随心情办事。
当然,也有点给几个上弦敲响警钟的意味。
“半天狗那家伙太怂了,死在别人手里实在太正常不过。”上弦五的玉壶尖声笑道。
“它具体是怎么死的,是柱还是那个客卿?”上弦贰童磨嬉皮笑脸地问道,“猗窝座你知道吗?”
猗窝座怀抱双臂,一点都不掩饰对童磨的厌恶,“我不感兴趣,还有,离我远点。”
几个上弦议论纷纷。
“你接替半天狗的空缺。”无惨对角落里抱着琵琶的鸣女说道。
长发遮面的鸣女低头默认,成为了新任上弦肆。
“都散了,最近听我指挥再行动。”他烦倦地挥挥手。
鸣女弹响琵琶,上弦们分别被传送了回去,仅留下了抱着刀的上弦壹。
“罗柯……”
无惨伫立良久,他的脑中闪过些许片段,其中就包括半天狗死时的第一视角,那惊天动地的漫天雷霆、锋芒刀锋,不禁让他心底发寒。
他不得不承认,哪怕是呼吸法的创始人继国缘一,也不可能斩出那样惊绝的一刀。
自己似乎低估了这个多管闲事的罗柯。
“怎么?”上弦壹黑死牟转身,三对上下排列的眼睛十分惊悚。
“没事。”无惨岂会在他人面前表现出胆怯与心悸,更何况是作为合作伙伴的黑死牟。
……
清晨。
蜘蛛山。
明媚的阳光洒下,常年不散的阴寒之气随之消失。
后勤部门仍在打扫战场,参与了昨夜一战的人已经离开,大多数去了蝶屋疗伤。
但是,还是有几个身影匆匆赶来。
例如水柱、炎柱,以及同样接到驰援命令的岩柱、风柱等人。
此刻,他们在一座山崖上站成一排,微微颤栗地俯瞰下方的荒芜之地。
四周都是森林植被,但唯独脚下寸草不生、满地沟壑,可见与上弦鬼的厮杀有多惨烈。
最让他们吃惊的,还属那个传闻一拳头抡出来的坑洞。
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暴烈气息,他们久久不能平静。
“听说,罗柯先生还会使用一种类似法术的雷诀,能够释放出真正的雷电。”恋柱崇拜地说道。
“嘁!”风柱哼了一声。
“应该是汉土的秘法,相当于人类的血鬼术么,”忍者装扮的音柱开口道,“好遗憾没有亲眼所见,那华丽的雷霆一刀。”
炎柱一顿,昂扬道,“直接找他切磋不就行了!”
众人哑口无言,好生干脆利落的脑回路啊。
脚下大坑还历历在目,他们可不会傻了吧唧地去主动挨揍。
下午。
产屋敷宅邸。
九柱齐聚,一是为了商讨接下来的行动,二是为了处理祢豆子与炭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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