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广笑着领着家人进去,他已经买了一房人家,门房由那老汉当着,他家的媳『妇』就成了粗使,又有两个小丫头,直接当了丫鬟,并后买的几个丫鬟『妇』人,再有一个管家,院子里就算是撑起来了。
这样的生活还是老太太等人最熟悉的,不过一天下来,就真把院子当家了,脸上也多了笑容。
聂广把家中女眷安排好之后,就出门了,之前一路过来也带了些货物,找了店家卖了,还能赚回来一些钱。
江南一向文风浓郁,却也不忌文人从商,甚至很多商人还自称儒商,颇有文名,聂广往这里来就是冲着这个风雅劲儿的,有些才学到底方便他经商落脚。
他拿出部分钱财来买了个生『药』铺子,这是聂家从未做过的生意,刚好可以让人区别开,又在城外买了个小庄子连带一块儿田地,他准备自家种植『药』材,不求多么好,能够满足自家『药』铺所需就行,等到以后闲下来,研究研究『药』效,配上几个如健胃消食片之类的成品『药』丸,也是个薄利多销的买卖。
江南气候好,大部分基础『药』材都很容易生长,也不是没有人家想过要弄『药』田之类的,但这东西说真的在江南太多,随便什么地方的山里转一圈儿,就能收到不少,更有一些专门以此为生的采『药』人,不用专门弄出田地来种植这些“杂草”。
有些大夫或许知道一些『药』材种植所需的温湿如何,但他们可不会亲自指导老农去种,如此种植『药』材第一件事就是需要有经验的人,而这个人就是最不好找的。
聂广却是取了巧,精神力能够探查到极细微的地方,一种『药』材所需温湿如何,通过精神力感知,基本上可以达到“灵犀于心”,他便不需要试验,直接就规定好了温度湿度,下头的人只需要按照要求做,得到的『药』材品质都不会太差。
他所种最多的『药』材也不珍贵,属于类似金银花那种什么地方都能用点儿的寻常『药』材,不贵就不会与人争夺高端市场,而『药』材这东西,本身也不算是常用物,越是寻常,越是不会惹人生了坏心,太便宜了,不值得费事儿。
如此,就算有人好奇他种植『药』材的想法,但看到田地之中的常用『药』物之后,也没什么侵占的心思,还有人笑他,漫山遍野都有的东西,哪里用得着种。
聂广也不多争辩,只说:“总是自家有了心里才安定,只当我心思浅吧。”
他这般表现,倒是也博得了一些人的好感,任何时候,踏踏实实的年轻人,都是容易让人看着心安的。
因为所卖『药』物并无惊人之处,也并不全面,聂广这个小铺子倒是没惊动什么大佬,这就跟街边小摊永远不会被酒楼忌惮一样,彼此的客户群都不一样嘛。
于是,就这么平稳地,聂广用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进入到了『药』材圈子里,也给自家的铺子联系了几个『药』材批发商,同样也说定把自家多余的基础『药』物提供出去,一副互惠互利的样子。
这日,聂广回家,就看到何姨娘早早等在厅堂里,见到他声音讷讷:“三哥儿,这,那个… …”
聂广喝了些酒,脸上还带着红晕,闻言笑了,道:“姨娘莫急,我已经遣人送了帖子,且看姐夫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看望,或者他们过来,都是可以的。”
家中如今上了正轨,买来的那些下人都已经适应了规矩,他在外头的铺子圈子也都铺展开了,便是让大姐夫过来,也不过是多个人脉的事情,不用求助太多,对方想必也不会反对。
“哎,好,都听哥儿的,都听哥儿的。”
何姨娘这边儿还在说着,那头老太太的拐杖就在地上重重拄了一下,“叫什么‘哥儿’,不是早就让你们改口了吗?如今广儿是一家之主,你等都要称呼一声‘大爷’。”
“是,是,是,是我疏忽了。”何姨娘脸上的笑容还未收敛,又换成紧张之『色』,连忙改口说:“谢谢大爷记挂了。”
“不碍事的,总是一家人,早晚都要联系起来的。”聂广看向何姨娘,对家里这几个,共度一回难关,总要宽容许多。
老太太被聂琳琅搀扶着,看到他,聂琳琅『露』出了笑容来,也不知道李姨娘给她灌输了什么,她对聂广的态度明显热切许多,讨好的样子看得就让人觉得好笑,全不见以前在内院之中的霸道。
聂芝兰所嫁的也是商户人家,姓陈,当年家中本来想要让她去给某个大人做小,也是聂家往上爬巩固关系的一种手段,但她自己更有主意,找了这南来的一户商家子弟陈德生,不知道怎么说动了聂老爷,最后成功出嫁。
因聂老爷那时候还是县令,她也算是个官家小姐,嫁给商户人家到底算是低嫁了,据说还颇得婆家看重,然而,婆家的生丝生意跟聂家的主营皮『毛』盐铁之类的毫无联系,两家连做生意都做不到一起去,之后的联系也远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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