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死伤对于二十万大军来说并不重,
但这一轮火炮,已经轰碎了东胡军所有残留的希望。
完颜宗树两眼发直,看到火炮继续在装填准备打放,河边的骑兵和弓手已经散开奔逃,无视东胡军残酷的军法。
在第一次面对火炮之威时,再强悍坚韧的军队也无法直面这火器之威。
而河中浮桥更快延伸,在石桥对面,持盾披甲的府军步兵已经在喊杀声中列阵,准备冲过来破开对面防御,给骑兵冲击腾开空间。
“怪不得,怪不得……”完颜宗树胸口一闷,差点吐血,他惨笑起来,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明白了对面府军的用意。
吸引东胡主力,火炮轰击,步兵破阵,骑兵突击,侧翼肯定还有骑兵从上游渡河过来包抄,对面根本没有等左路行营和右路榆关行军的打算,就以这一路军,破东胡军主力!
大量的骑兵开始在混乱中逃亡,完颜宗树身侧突然有人叫喊:“大汗,大汗堕马了!”
完颜宗树大惊,果然看到彻辰汗摔落在地,他赶紧跳马跑过去,扶起大汗,见大汗嘴解有血迹,知道是大汗刚刚又吐血了。
彻辰汗以手攀住完颜宗树,惨笑道:“你带着族人往草原跑,再往北方的林中跑。这样,能活多少看天意,才能延续我部族生存。”
彻辰汗没有多说,他的力气全失,也没有说话的欲望,呼吸也越来越轻。
到最后,这个曾经的枭雄不甘心的低语道:“我以为我最少要比符坚强,完颜家强过慕容家,一场迷梦,呵,真是一场迷梦……”
完颜宗树看着大汗在短短时间内停止了呼吸,不觉泪如雨下,仰天长嚎起来。
……
“开门!”
一袭灰袍,未着铠甲,也没有带护兵的刘益,单人独骑到庞大的建筑群落前,大门已经为他洞开,无数壮实的汉子隐隐在宅邸四周,却是无人敢来阻他半步。
烟雨迷蒙,单人独骑,灰袍人刘益给人无比萧瑟之感,象是穷途末落的士子,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府军大将必封太尉,必加枢密,封爵也必定是国公。
曾经被这个巨宅内主人撵走的刘益,可能是故意摆出这穷酸模样,灰袍瘦马,一柄破剑,犹似当年出走时的情形。
烟雨之中,所有人都在战战兢兢,惟恐这汉子起了杀性……刘益当年就以残忍嗜杀闻名,虽然杀的都是有罪之人,但身上的戾气和杀性也是令人见之心惊。
只是刘益此时却是一脸沉静,他单人独骑,从正门而入也没有下马,一直抵到内宅门前。
沿途很多人见了,都是感觉刘益与以前大有不同,不光是年龄增长了近十岁,而且原本的戾气和杀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淡然与宁静。
只有眼中微光闪烁,与之对视之时才被那凌厉的目光所惊,令人突然想到,这位是统领二十万大军,断绝东胡后路,又率兵杀入东胡老巢辽州的大将,其手中染满的鲜血,当十倍,百倍,千倍于当年了。
诸多族老和有名望的长者都在道路两侧,无人敢阻半步,尽管是他们当年把刘益给赶走,断绝了其任何希望。
若刘益愿意,足可令眼前所有人丧命,但他已经早无此意。
在战战兢兢的人群之前,终于有一个女子被簇拥出来,已经是年近三十,却仍然坚守未嫁,相貌也不过中人之姿,但站立在内门之前,虽然无数目光投注,她却是大大方方,脸上满是温柔神色,看到刘益时,便是微微一笑。
这一笑,却是将无数情意,尽显无余。
刘益跳下马来,双目已经含泪,他走到女子近前,低声道:“当年我以为你死了,或是被害了,先是一心想杀人报仇,后来又下不得手,变成烂赌鬼和酒鬼,要不是秦王殿下给了我今天这个希望,我怕是早就死了。”
女子没有出声,只是执住刘益之手,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世间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
“每船按货物比价来收税。”黄来贵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特别扎眼,他用一口流利的荷兰话对所有来过关的船长们叫道:“不要试图藏匿,隐瞒,一旦发现,就在原本税赋的基础上,视你们的态度,加最低一倍,最高五倍的罚款!”
“这魏国胖子,可恶。”
“不要相信他的话,只要真的被查出来,最少也是五倍罚款。”说话的是一个英国人,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肯定那一次的罚款叫他记忆犹新。
无数船长商人甚至是殖民者都是老老实实的在大魏马六甲关税司前排队,等着过关交税。
没有人能偷摸过去,府军水师不间隔的在这一片海域巡逻,杜绝了海盗的同时,也是把所有的往来船只都监管起来了。
最令泰西人不满的就是他们的赋税额最高,他们走的最远,风险最大,交纳的赋税还最高。
他们之下才是南洋各国的海商,再下是南洋汉商,再下便是魏国海商。
魏国海商风险最小,利润最高,赋税却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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