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彪气得跺脚,却也拿河东将军没法子,有心不管他的死活,心里又放不下,一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命聂向汉和高破奴多派斥侯出去,打探消息,来回禀报。
正午刚过,有消息传来,河东将军在离城几十里处遭遇敌军,两军正在激战。
刘彪再也坐不住,集合了五千骑兵,奔出城向北而去。
刚走出不远,却见前面全是人马,河东将军王硕喜气洋洋地回来,离着多远就喊道:“刘将军,你来晚了,没你的肉吃了,大胜啊!这仗打得。。。真过瘾!”
原来王硕得知敌军要去涅氏,带精兵五千天没亮就出发,走到祁县通往涅氏的大路上,正好遭遇敌军,王硕举起斩马刀,大喊“冲啊!”就杀了过去。
王硕打仗虽然没有什么章法,但是他的身边有一支个人能力超强的敢死队,一共有四五百人,全是块头大、力气大、打起仗来不要命的壮汉,以这几百人的队伍为中坚,王硕军战无不胜。
原因无他,就是猛。
王硕亲自带队一阵猛冲,敌军稍稍抵抗便开始四散奔逃,王硕追杀了一阵,便收兵回界休,正好在路上遇到来接应的刘彪。
“破虏将军,你是不是把姓耿的小子想得太厉害了,不过如此嘛!没挡得住我几下冲锋,全跑了!”王硕得意洋洋。
两人回到界休,王硕道:“刘将军,明天你守城,我带人去打祁县,有功劳咱俩对半分。”
刘彪怒冲冲地道:“不必,我立即率军回安邑,这界休城我不呆了!”
“行行,不打了,我不打祁县了,听兄弟你的,咱们一道守城,等姓耿的过来!”
祁县。
耿弇问刚刚退回城中的校尉卫混道:“怎么样?敌军战力如何?”
“很强,冲得很猛,虽然不列什么阵势,但一般的人马抵挡不住。为首的那个将军好像姓王,特别能打,他一个人砍了几十个人,要不是我们跑得快,就真的要损失了。”
“骑兵呢?”
“没见到有什么骑兵,都是步兵,但确实是一等一能战的步兵。”
耿弇轻轻呼出一口气,“不管多么能打,只要他们肯动,咱们就能找到破敌之计。”
耿弇知道界休城中兵马多,不好攻取。据他了解,城中有步兵,也有骑兵,具体数量不知,大概不比他少。守军和太原郡其余城池一样,都是紧闭城门不出。
双方军马相当的话,如果他们一直这么守着,耿弇是很难拿下界休的,因此,他一定要想方设法让对方出来。
耿弇特意安排了几个所谓的斥侯,被敌军抓了舌头,将他要进攻涅氏的消息传递过去。
今天他让卫混带着些现抓的丁壮去涅氏的大路上,正好遇到敌军,假意打了一场,败退而归。
这是一个战术性的败仗,他要以此鼓足敌军的勇气,让他们敢于出城决战。
从这场败仗可看出敌军步兵实力很强,但并不是靠阵列取胜。
可是对于敌军骑兵,耿弇知道得还是不多。从之前双方斥侯的零星接战来看,敌骑并没有装备传说中的马镫,还是传统的骑射作战方式。
对于这种骑兵,耿弇有充分的信心可以将他们击败,他虽然只有三万余人,但是其中幽州突骑就有一万四千骑。他还专门从祁县、阳邑两县征发了些丁壮,用于运送粮草和作为攻城时消耗敌军的先遣队。
对于一支很强的步兵,和一支摸不清实力的骑兵,耿弇的判断是,敌我双方实力在伯仲之间。这将是他进入太原以来的第一场大仗。
年轻的耿弇一向是有勇有谋、百战百战,他率领幽州突骑纵横南北,从来不知道失败为何物,在他看来,幽州突骑就是天下最强骑兵,战无不胜。
邯郸曾传来洛阳之战的消息,幽州突骑被装备了马镫的羽林骑兵和凉州大马击败。皇帝陛下答应为他的部下尽快装备马镫,好提升幽州突骑的战力。耿弇对此十分期待,但是代郡的反水让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如今他只能带着他的突骑部队自己打拼。
但是没关系,这丝毫也没有影响耿弇的斗志,别说敌军没装备马镫,就是他们装了马镫,耿弇也不会畏惧,他要硬憾一下敌军骑兵,为洛阳大败的幽州突骑正名。
耿弇决定,要想法子把敌军调出界休城,分头吃掉,最好当然是让他们来攻祁县。
他又派卫混带着兵马去界休城下走了一趟,刚到城下,最勇猛的王将军便带着他的无敌步兵冲了出来。
卫混掉头就跑,王硕追出十余里,一直追到汾水边上,见卫混上了船,到了对岸,再也追不上,王硕在岸边跳脚大骂。
耿弇见撩拨得差不多了,感觉王硕应该很快就率军来攻祁阳。可他又等了几天,王将军却依旧没来。
因为粮食的问题,耿弇等不起了。于是他下令全军开拔,进抵界休城北下寨。
倒霉的卫混又被派出去钓鱼,不过这一次他的鱼饵军队人数多了一些,达到了五千人左右,其中大部分是临时拉来的丁壮,还有一小部分是耿弇旗下的正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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