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纯虚子脸上羞怒交加,于是大声吼道:“小辈!休要欺人太甚!老夫是给你南宫家三分薄面才好言相劝,你若不识抬举,休怪老夫刀下无情!”
不过南宫佼儿根本不跟他多言,御使着法术不断朝纯虚子攻去。
见状,纯虚子大刀挥舞,脸上杀气隐现:“既然如此,老夫便送你和那小杂种去地府里做对鬼鸳鸯吧!”
……
冯云注视了片刻天上的战斗,然后朝一旁淡淡说道:“东北方向刚刚有个银虎门漏网之鱼没死,你去把他收拾了,今日不能放过任何一人。”
方正青看着现出原形的冯云,不禁有些局促,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冯云是在跟自己说话:“啊、啊?”
冯云转头瞪了他两眼,没好气地说道:“怕什么,一个重伤的归一境你都收拾不了,拿什么给你方家报仇?”
听得此话,方正青脸上顿时多了一丝血气,随后抽出自己的宝剑朝着冯云所指的方向小心飞去。见其离开,冯云才开始闭目疗伤,他为南宫佼儿布置防御阵法防的是谁,自然是这方正青,而南宫佼儿为他布置阵法,当然也不止是防止她与纯虚子战斗的余波冲击到冯云,同样也是怕方正青趁机生出歹念。
这方正青虽然贪生怕死,但有大利当前也不是不敢行险一搏,凭他当初为求活命献宝,却又隐瞒画圣传承,还有地府之中拼险入画一试,可见一斑。所以冯云从未信任过此人,加上此人背负着灭族之仇,辛苦守护的画圣传承又与他无缘,天知道这人脑子一热会干出什么事来。
冯云闭目开始内视自己的伤势,这时他不禁想念起了杜怀依那个丫头,有那丫头在,再重的伤,冯云也能放心交给她来处理,但现在他只能自己用真元小心地将碎裂的骨头拼凑,这个过程是痛苦的,段康元那一棍几乎用了全力,这也导致他的肩头几近粉碎,也幸好他身板够硬,不然粉碎的就不止是肩膀了。
南宫佼儿虽然愤怒,但还是小心地引诱着纯虚子让战场向远离冯云所在的地方。不得不说,她的幻法加上南宫家的四艺真法,对敌之时当真是防不慎防,而且没过几招,南宫佼儿就察觉到纯虚子确实不知自己的具体身份,由此思之,玉狐仙子擅长幻法的消息,恐怕他也是不知的。
有这般优势,没多久纯虚子就吃了大亏,重伤之下南宫佼儿更是不给他搏命的机会,法术与幻术交替,根本不让纯虚子有半刻的喘息时间。与冯云大战一场,本就气血两亏的纯虚子,哪里还能再作坚持,几十招过后直接被南宫佼儿找到空档,一剑斩下了他的持刀手臂。
纯虚子一声惨叫,捂着伤口便准备逃命,南宫佼儿的厉害与难缠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比冯云还犹有过之。先前心中的灭口之说顿时成了妄想,反而需要小心别被人家灭了口,于是纯虚子是拼了老命逃跑,甚至不惜直接动用了珍贵的保命法宝。
然而比起法宝,南宫家的大小姐又怎会没有,眼见纯虚子掏出一枚玉简捏碎,随即被一抹白光裹住,就要溜走,南宫佼儿赶紧从袖中摸出了一只棋笥,揭开盖来便朝着白光抛出。
棋笥迎风变大,眨眼间便化作小山大小,其中一颗颗黑色棋子泛着灿烂荧光,好似夜晚的星天,散发出诡异地吸引之力,那白光犹如挣扎着想要逃脱,然而它就像一颗被吃掉的棋子,能不能继续留在棋盘之上根本不是它能选择的。
眼见离棋笥越来越近,纯虚子心中又惊又怒,他纵横一世,没想到竟在两个小辈身上翻了船,“混账!小杂种!贱人!将来一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折磨你们百年!”他不断在心中怒骂,脸上尽是狰狞。
棋笥的吸力越来越大,纯虚子无可奈何,最终选择了弃车保帅,抛去了肉身,只留元婴神魂飞速逃离。
然而,谁料南宫佼儿早已等候多时,化作一道流光的纯虚子刚一冲出棋笥的吸力范围,就见一张巨大的画卷铺天盖地而来,纯虚子登时面露惊恐,无论他怎么跑,那画卷却是越来越大仿佛绵延无穷,根本不见尽头!
其实不是画卷变大,而是纯虚子在变小,不多时,他的元婴神魂便被南宫佼儿的地狱画卷收去。这地狱画卷不仅是拓然道人的传承,同样也是一件玄妙的法宝,能够收纳他人的神魂。南宫佼儿本想直接杀了纯虚子,谁承想这纯虚子居然主动抛弃了肉身,想以元婴之身逃跑,这真是好巧不巧。
既然如此,让他尝尝十八层地狱之苦倒是正好,反正这银虎门能做出夺宝灭族之事,作为银虎门老祖的纯虚子又怎会是个好人,先去地狱之中赎罪吧。
冯云睁开双眼之时,南宫佼儿已然回来。
两人顿时四目相对,一股微妙的气氛瞬间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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