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儿。”青酒听到了那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畔炸响。
青酒想摇头回应,却发现繁重的头饰压得自己无法轻易动弹,想说话又想起出门前喜娘和自己说过的话,当即有些着急。
她向来是师尊问什么,都会回答的。
情理之下,青酒突然心里一动。
于是乎,楚澜清晰地察觉到,那被自己握在手心的手指,轻轻搔动了一下。
楚澜身体一怔,喉咙滚了滚,声音瞬间变得喑哑了几分,“小酒儿不必紧张,跟着我就好。”
青酒眨了眨眼睛,又轻轻搔了一下。看书喇
我知道了。
楚澜的瞳孔再度深邃了几分。
入厅,拜堂,成礼。
让众人疑惑的是,这对新人拜了上次天地,一次夫妻。
可即便是如此,也没有一个人多说一个质疑之词。
今日这场婚礼,早已经有太多的匪夷所思,事已至此,似乎什么都该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毕竟,还有什么原本该成为新郎官的楚琼太子至今未出现,而太子妃和另一个男子完成了拜堂成亲的仪式更让人摸不着头脑呢?
但是,所有的见证了今夜这场婚礼的百姓,无一不在心中感慨,眼前这个男子,站在太子妃的身边,的确更为般配。
天上地下,只此一双。
而另一侧,卫府大厅。
客人已经陆陆续续离开,原本热闹的府邸渐渐恢复了往日里的祥和平静。
或许是这座府邸太久没有开封,又或许是它的主人已经不在,随着众人的远去,安静得仿若一只飞鸟掠过树梢都能让人听到。
楚安乐看着那道坐在凉亭里,面前放了一壶酒,望着头顶的月亮的银发男人,眨了眨眼睛,背着手跳了过去。
“慕容叔叔!”楚安乐脆声道。
“嗯?”慕容春来缓缓转过头来,双目微眯,脸颊微红,“是安乐啊?”
“你喝醉了?”楚安乐愣了一下,看着眼前微醺的男子,微微蹙了蹙眉。
慕容春来眼睛一瞪,“胡说,我怎么可能喝醉?我可是千杯不倒!”
说着,就要拿起桌上的酒壶再给自己倒上一杯。
可那胡乱动作的手,却怎么都抓不住那只落在桌面的酒杯。
楚安乐轻轻叹了一口气,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慕容叔叔,男人有两句话永远不能够信,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什么?”慕容春来眯了眯眸子。
楚安乐:“第一,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慕容春来:“呵……第二呢?”
楚安乐:“第二,我没有喝醉。”
慕容春来怔了一下,轻轻一哼:“胡说八道,我说了我没醉。”
说罢,还抬起一只手,“而且,你第一句话就错了。”
“哪里错了?”楚安乐挑眉。
“你爹那个王八……人就不算。”慕容春来撇了撇嘴角,语气似有几分不甘,但说道最后却不由得笑了。
“我爹自然是不算的。”楚安乐眨了眨眼睛,“我爹对我娘,那本就不是一辈子的事情。”
慕容春来一怔,打了一个酒嗝,“丫头,你跟我在这儿胡扯呢?”看书溂
“没有没有。”楚安乐哈哈一笑,抢过慕容春来手里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我就是看你一个人喝醉无聊,打算跟你一起喝点儿。”
说罢,将手中的一饮而尽。
“嗯?”慕容春来猛地抬起头来,伸手就去抢,“你一个小丫头喝什么酒,胡闹,给我。”
“才没有胡闹。”楚安乐砸吧了嘴巴,嫌弃道:“真难喝!”
慕容春来笑了,“难喝你还喝,傻丫头就是傻丫头。”
“对啊,难喝我还喝,我就是自寻苦吃。”楚安乐眨了眨眼睛,也笑了,“反正这世上自寻苦吃的人不少,多我一个也不多。”
“慕容叔叔,你说是不是?”
说道最后,楚安乐的语气带了点点上扬的尾音,就是在询问,又像是有别的意思。
慕容春来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但怎么不对却又想不起来。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喝多了?
看眼前男人这么一副茫然模样,楚安乐不由得摇了摇头,不过就是一壶酒,居然醉成了这副模样,但凡有两粒花生米,也不至于……
突然,楚安乐坐直身体。
不对。
这才一股酒啊!
这分明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深吸一口气,楚安乐将自己半个身体靠在石头桌面上,冰凉的感觉让她滚烫的脸颊得到了几分缓解。
完了完了,古人的酒真是太浓了,虽然这是她这辈子第一回喝酒,可她难道也成了一杯倒?
“丫头,你看看你,胡闹什么?”慕容春来嗤笑地看着眼前将脸趴在桌上的小人儿,不由得摇了摇头。
“嗝——”楚安乐打了一个酒嗝,眼前的一切好像变得不真实起来。
看着眼前一头白发的男子,楚安乐突然脑海一炸,坐直身体,“慕容叔叔,你要是放在我娘亲那一辈子,绝对是勾小姑娘的王炸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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