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楚澜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做足了无数的前戏,真到了那一刻,青酒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骗人。
疼痛瞬间从一处爆发开来,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本就因为之前而泛红的眼眶更是染上了一层红雾。
可事到如今,箭在弦上。
楚澜忍着内心的欲望,俯首吻了吻青酒的唇,看着她迷离而发着雾气的眸子,柔声安抚。
青酒一动都不敢动,愣愣的看着楚澜,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委屈地抱住楚澜的脖子,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楚澜身体一怔,猛哼一声,却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
不上不下之际,谁都难受。
这场小心翼翼的云消雾散之际,二人的喘息中带着明显的情迷。
楚澜没有发现,在青酒闭上眼睛的前一刻,眸子里多了几分异样的神色。
似迷茫,又似清醒,又似疑惑。
待得次日睁开眼睛,青酒只觉得浑身酸痛,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身体蔓延开来,吓得她一动都不敢动。
但睡在她旁边的人却明显察觉到了她的动静,“夫人,醒了?”
四个字一出来,青酒“腾”地一下红了脸,扯上被子蒙住了头。
这一幕,看得楚澜一愣,接着不禁哑然失笑。
百年前,她也是如此。
却不想,这回又一次。
“怎的还害羞了,你我已是夫妻,此事是最平常之事。”没有去拉被子,楚澜只小声地诱哄。
昨夜他并没有放肆,一回便停了下来,毕竟时过境迁,一切还得从长计议,有道是日久天长。
青酒揪住被子蒙住脸,脸烧得通红,昨夜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她不知道为何曾经待自己温柔至极的师尊成了夫君之后,就仿若换了一个人。
骗子。
青酒撇了撇嘴角。
害她哭,害她痛。
还说苦头不大,这怎么能够算不大?这也太大了好吗?!
想到这儿,青酒说不出的委屈。
越想就越气。
于是乎,她“啪”地一下掀开了被子,露出头来,“要是做夫妻都这么痛,我就不要了。”
楚澜愣住了。
看着眼前这双义愤填膺的眸子,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这才成亲第二天,她这是要开始抗拒自己?
“夫人。”楚澜深吸一口气,努力在脑海里组织语言,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句,“以后不会痛了。”
“骗人。”青酒摇头,眸子里充满了警惕,“昨夜你说过很多次。”
楚澜终于败下阵来,他知道这种事情自己再怎么承诺也无济于事,最好的法子便是……
“好,今后若是你不愿意,我们就不做。”摸了摸青酒的眉眼,楚澜温柔地落下一个吻,“安乐和晏清来了,你想见见她们吗?”
“她们来了?”一听到这句话,青酒眼睛都亮了,瞬间将方才的对话抛到了脑后。
“嗯。”楚澜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两个孩子总算也有派上用场的一次,“我让他们过来。”
至于为何是让他们过来,而不是他们过去……
看着被自家父亲抱在怀里的母亲,楚安乐眨了眨眼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着行了一个礼。
楚晏清跟在她身后,没有多看,也只行了一个礼便坐了下来。
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慕容春来。
深深地看了楚澜一眼,慕容春来从嘴里憋出了两个字,“禽兽。”
楚澜置若罔闻,只手指落在青酒的腰腹处轻轻揉捏舒解着,“时候差不多了,你们便回落云山罢。”
楚安乐一听这话瞬间不乐意了,“这是撵我们走了呗?”
她好不容易下山一趟,还没有玩儿几天呢。
“我们随后便会回去。”楚澜原本想着是大婚第二日便回去,只如今看着身边的人儿,此刻回去显然并不合适。
“那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回去。”楚安乐轻轻一哼。
楚澜也不多言,只将眸子投向楚晏清。
接收到自家父亲的目光,楚晏清立马明白了他眼神里的意思,当即点了点头,“我会带安乐即日启程。”
“你!”楚安乐气得狠狠地剜了自家这“没气节”的哥哥一眼,想要求助青酒,却发现对方并没有看自己。
准确来说,似乎这屋里的任何人都没有看。
只她眼下并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家娘亲太辛苦了所致,便没有多言。
她家娘亲虽然又和爹爹成了亲,但到底还没有想起之前的事情,有些话还是不好说。
想到这儿,楚安乐轻轻哼了一声,转身朝外面走去,“要回去你一个人先回去,我过一阵子再回。”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楚晏清却听得出来自己便是那个“你”,当即和楚澜行礼告退。
慕容春来眯了眯眸子,只再一次深深地看了青酒一眼,便跟着出了门。
几步追上楚晏清,慕容春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去追安乐,你且先回去罢,届时我会送她回去。”
“慕容叔叔。”楚晏清眉头几不可见地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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