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回到自己屋里查看了一些机密文件后,又回到曹操这里。
“丞相,果有此事。那襄阳城中的确有一韩家曾与我军密探接触过,许诺待我大军攻城之时会作为内应。”
“虽然如此,但也不可不防对方反间之计。”荀攸开口说道。
“不错,仲德,安排人去襄阳城中打探一下,那韩成所说之事是否属实,待打探清楚再说吧,先将此人暂时看押起来。公达,水军进展如何?”
“回丞相,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与适应,水军的确有进步,而且招募了一些当地人之后,驾船也很平稳。只不过军中缺乏精通水战之人,对水战的战法不熟悉,另外就是缺少大型战船。”
这些其实都是老问题,但一时之间也无法解决。曹操手下大将是不少,但数来数去基本上都是出身北方,要说会游泳的倒是有几个,但要找个会水战的还真没有。俗话说隔行如隔山,被赶鸭子硬上架的于禁和毛玠到现在也是犯愁,这水战可不仅仅是在水上作战那么简单的事。
还有大型战船,那也不是随便就能造出来的,你没有那个技术根本就造不出来,即使勉强造出来了,能不能经得起江上的大浪还难说。
现在有较大造船能力的除了江东就是荆州,益州因为也是长江流经之地,所以也有一定的造船能力。北方虽然也能造船,但像楼船这种大型战船就造不出来。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自古以来就是南船北马,北方不产战船就像南方不产战马一样。
只要能打下襄阳,这些问题就都能得到解决。从襄阳到江陵,一路平坦,江陵又处在长江以北,只要襄阳陷落了,江陵也必定守不住。
而荆州最大的造船厂就在江陵。
韩家这件事也很好调查,毕竟是满城皆知的事情。韩成逃走后,愤怒的张武便将韩家全部处死,还把因喝酒睡岗导致韩成逃跑的几个看守士兵也都处死了。
程昱在牺牲了两个密探之后,将这些情报打探回来,报告给曹操。活着回来的密探说亲眼看到了韩家人的尸体。其实密探不知道的是,被处死的几个看守士兵都是些死囚,原来那几个演员都还活得好好的。
看来此事应当属实了,曹操觉得那韩成总不至于用全家的性命为代价来行反间计吧,何况他本来就是要打荆州,打张武的。
“将那韩成带过来。”曹操吩咐道。
“是。丞相。”许褚应命而去。
不一会,许褚将韩成带来过来。当韩成听说了除了他之外,全家都已被张武处死的确切消息后,又失声痛哭。
“韩成,你全家为朝廷而死,朝廷定不会亏待你。”
“多谢丞相,只是小人全家被那张武所害,恳请丞相早日发兵平定荆州,为我全家报仇!”
“踏平荆州只是早晚之事,你且安心等待。”
“丞相,小人还有一事禀告。”
“何事?”
韩成便将那几个看守士兵的聊天记录调出来,告诉了曹操。
曹操一听,果然跟他们分析的差不多,看来自己这水军很有进步呀。
“你说你曾在襄阳水军中任职,那你觉得襄阳水军的实力如何呀?”
“回丞相,荆州共有三支水军,实力最强的是江夏水军,虽然比江东水军稍差,但那江夏水军的统领甘宁曾多次与江东水军交战不落下风;其次便是襄阳水军,但长年不曾交战,现在又新招募了不少新兵,所以战斗力差得多了;最次的便是那江陵水军,人也最少。”
“你可懂水军操练之法?”
“小人虽不精通,但也略知一二。”
之后,曹操与荀攸等人商议后,任命韩成为偏将军,到水军大寨中帮助于禁训练水军。
不得不说,韩成这家伙虽然也是半瓶子水,但至少要比于禁这个门外汉强不少,以前在水军混日子的时候也操练过,虽然没有正式上过战场与敌人厮杀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所以,曹军水军有了明显的进步,韩成也干的非常起劲,这一来到就混成了偏将军,等曹丞相大军攻下襄阳的时候,自己还不得再升一升,弄个什么将军当当?等自己带着水军踏平荆州的时候,封侯也不是梦啊!
到时候,张武那贼子肯定是由丞相发落,但自己会挨个找那庞家、马家、黄家等算账,自己重新建立的韩家也将成为荆州最顶尖的世家!
于禁和毛玠也对韩成的工作表示了肯定,曹操还亲自登上战船体验了一下水上模拟作战。韩成在一边进行讲解,怎么样划船会更加省力,进攻的时候战船要摆什么样的阵型,怎么应付对方的撞击等等。
曹操也是听得茅塞顿开,原来水战还有这么多诀窍,而且当真是比陆战还要凶险得多,幸亏来了个明白人,否则要真的贸然跟襄阳水军开战的话,还不得吃大亏!
又经过了一个月的训练后,曹操终于顶不住粮草的消耗,开始派水军走水路运送少量的粮草。从宛城出发,走淯水一路南下,途径新野直达樊城,省时又省力,还能节省路上的消耗。其实淯水还是曹操的伤心之处,曹操正是在淯水之畔失去了长子曹昂和爱将典韦。
张武得到消息后,立即派襄阳水军去拦截,与曹军水军战于淯水之上。那淯水只是汉水的一个支流,远没有汉水辽阔,波浪也小,正适合曹军水军作战。
见襄阳水军来袭,曹军一开始还是有点慌张的,但在韩成的率军抵抗下,在于禁的严令之下,曹军迅速稳定下来,在韩成的大声指挥声中,组成防守阵型,不断地射箭反击。虽然也是一直被襄阳水军压着打,但襄阳水军也一直突不进来,曹军又调来援军在岸边以弓箭射击,襄阳水军无奈之下只好撤退。
此战给曹军极大的信心,原来襄阳水军也不过如此嘛,曹军开始大规模利用水路运输粮草,让水军一边护送一边进行训练。
曹军的粮草消耗得到了极大的缓解,曹操开始谋划大军过河围攻襄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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