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自己体内的气,不论是对唐栾橘来说还是对刘白来说,都称不上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现在他们三个人所要面对的,在唐栾橘和刘白两个人看起来比较困难的则是怎么样去找到“病痛”和“战争”两个人。想要找到“病痛”虽然要花上一点功夫不过也并不是无稽之谈,“AULO”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数据用来寻找“病痛”的大概位置,到时候只需要仔细的检查一下大体的位置之后,自然而然的就能够找到“病痛”。
问题是在于怎么样去找到“战争”。
虽然说唐栾橘他们和“战争”有过一面之缘,但是“AULO”所收集到的数据甚至都不够对“战争”进行分析的,又谈何寻找到他呢?唐栾橘抬头看了一眼这座巍峨的高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宋引章也看出来了唐栾橘和刘白心中的顾虑,一边翻看着自己的那本小笔记本一边对两个人说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以为侦查科的工作就这么好做的?时间紧任务重,我们就不要在这种地方继续浪费时间了。当前的情况是能够找到‘病痛’的位置,看看两个人是不是在一起的。如果是在一起的,那么我们就省下了去找‘战争’的时间。当然,我认为这个的概率是比较低的。”
说罢,宋引章收起了自己手中的笔记本,然后看向山巅对两个人说道,
“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山路要远远的比唐栾橘所想象的难走得多,倒也不是路上的坑坑洼洼太多,而是因为在前进过程中要尽可能的不要发出声音。谁也说不准,你在什么时候发出的什么样的声音会被敌人所察觉。长期以来所准备的计划,最终却因为这样小小的疏忽而导致满盘皆输,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我说,我们就不能兵分两路吗?这样不是更能节约时间吗?”
在抵达下一个休息点的时候,唐栾橘终于憋不住了,向宋引章询问道。其实唐栾橘的想法也非常的简单,如果说在几个人找到“病痛”的时候没有发现“战争”,那么兵分两路的好处就是不用耗费更多的时间去寻找“战争”。就算最后发现两个人的的确确的就是待在一起,那么这样双保险的做法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不行,”宋引章很果断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做法绝对是战场上的大忌。唐栾橘,我们并不是现在就要向他们两个人发起进攻,如果说让他们发现有不同方向的两队人朝他们走过来,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想?”
“我吗?”唐栾橘指了指自己,“如果是我的话,如果实在极其紧张的时候,可能就会下意识的认为是敌人朝我包围过来了,那就会有所提防或者干脆直接转移位置。”
唐栾橘自己这么一说,倒也是反应过来了,不过他就好像是一个第一个登上战场的新兵一样,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但是我们这样三个人成群结队的过去,难道就没有问题了?”
宋引章露出了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对唐栾橘解释道,
“首先,你观察一下四周,这里到处都是兽道,那么就说明这里自从被袭击之后,野生动物就完全占领了这里,而且从一些兽道的大小判断,这里也有不少大型的猛兽。至于为什么我们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什么猛兽,那是我特意避开了看起来它们经常活动的地方,这些都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经验才能够做到。”
“其次,就如同你刚刚自己所说的那样,如果说在这种时间点有人朝自己靠近,那么很有可能就会打草惊蛇,从而使所有的计划功亏一篑。”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们这样的做法似乎有一些太过于敏感了。但是,唐栾橘,我们做侦查员的就是要这么敏感。我们的敌人可以一直犯错,但是我们侦查员不能犯错,一个小小的错误就可能导致我们的性命就丢在这里,这都算小代价,甚至都有可能会导致计划的失败,那这样的代价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宋引章一直在尽力的克制自己的声音,让音量尽可能的保持在刚好让三个人都能听见的大小。不过,从后面的语气以及说话的速度来看,唐栾橘三番五次的提问已经让宋引章有一些不耐烦了。虽然说唐栾橘心里面还有很多问题想要提问,但是自己也并不是那种不知道看人脸色的人,而且就像宋引章所说的那样,如果自己的失误让计划满盘皆输,这样的代价自己可承受不起。
“从现在开始,我们都不要开口说话了,已经马上就要到‘病痛’的大概位置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现在距离天黑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面,我们要找到‘病痛’的位置。接下来我们就不会再继续休息了,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
刘白和唐栾橘互相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了之后,便和宋引章一起朝着大概位置出发。
“小子,你可随时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一路上都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敖邪,在这个时候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唐栾橘一脸“我不一直都做好战斗准备了吗?”的表情看向敖邪,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对这个表情做太多的回应。恰恰相反,一直以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敖邪,在这个时候的脸色格外严肃。
“我换个说法吧,我们很有可能会直接和‘战争’对上。而且,以目前我们几个人的实力,我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打得赢那个家伙。”
直接和“战争”对上?唐栾橘的内心忽然就像是被打翻了什么东西一样,心情一时间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并不是大仇终于有机会得报的喜悦,也没有面对自己要面对有可能没有办法战胜的对手的时候的恐惧。很奇怪,在那一时间,唐栾橘的内心无比平静,就像是没有一丝波澜的湖泊那样。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另外,唐栾橘,这一次如果你死掉了,我可没有办法再复活你了。你最好,也包括我,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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