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会交出来吗?”吴凌恒问道。
吴军阀似听到了极为可笑的事,“他们是贪心过头了,我自己带出来的兵,凭什么给他们。就算我肯给,他们驾驭的来吗?”
“估计也只是问问,试探你们的态度。”吴凌恒也喝了一口酒。
他和吴军阀讨论的军事上的事情,婉兮是半个字也听不懂,却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听。
吴军阀不以为意,冷淡道:“我管他们是什么想法,对了,三儿,我有个想法,实在憋不住了。”
“你不忍那女尸继续停在巡捕房的停尸间?”吴凌恒似是很了解吴军阀的想法,一语道破道。
腹腔内被强行塞入,一具浑身发紫的婴尸。
吴军阀脸上的表情深沉了许多,“今天看河里捞上来的那具婴尸,不知道为何,想起了当年很多事。”
“是因为那具婴尸,跟我刚生下的样子,有些像吧。”吴凌恒嘴角邪异的扬起,看着像是在自嘲。
三姨太也不知受了什么惊吓,尖叫的昏厥过去。
婉兮心知如何安慰,在桌下偷偷的握住他的手。
府外停着巡捕房的车,沈从之正坐在车里。
心中很是担忧,那女尸已经从河里捞上来那么久了。
在巡捕房里放着,多半是让洋仵作勘验过了。
今夜大雨,开了二十分钟左右。
说不定已然是开膛破肚,连个全尸都没有。
现下就算要回来,若是个面目全非的样子,他们父子看了心里得有多难受啊。
突然,头顶炸雷声响起。
外头电光四起,雷声一声高过一声。
也不知是劈到了什么,电灯居然短路了。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吴凌恒的身上,“今儿天气凉,三少爷别受冻了。”
一闪一闪的,弄的很是诡异。
席间的女眷们胆小,许多已经是脸『色』发白。
婉兮虽长于乡野,雷雨天上房修瓦的事情都做过。
可今夜这般惊雷四起的阵仗,也还是头一回见。
也是心惊胆跳,手脚发凉。
“不过是打雷,不用怕。”吴凌恒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臂膀。
她小声低『吟』,“怎么干打雷,不下雨。”
“啊——”
三姨太也不知受了什么惊吓,尖叫的昏厥过去。
吴军阀过去,一把将三姨太抱起,“去,叫郎中来。”
瓢泼大雨,突然从天际倾泻而下。
“大帅、大帅,巡捕房的张大……张大有要事要见您。”报信的家丁冒雨飞冲进来,跌跌撞撞的跪在地上。
吴军阀刚踏出饭厅半步,又回过身来,“哼,巡捕房那头,能有什么天大的要事,大半夜的来叨扰。”
“说是……说是……”
家丁迈着碎步,来到吴军阀身边,附耳道:“和河边那具女尸有关,如果您还承认她是吴府的,就过去看看。”
“放肆!”吴军阀一听之下,怒不可遏。
家丁磕头如捣蒜,“大帅恕罪,大帅饶命。”
“妈的,老子有说要杀你吗?饶什么命啊。”吴军阀慢慢的也冷静下来,叫骂道。
府外停着巡捕房的车,沈从之正坐在车里。
家丁抬头,脸上依旧笼罩着惊惧跟不安,“要不小的去回绝了张大。”
吴凌恒做主道:“把张大请进来。”
腹腔内被强行塞入,一具浑身发紫的婴尸。
吴军阀顺手就把怀中的三姨太,塞进了一旁的丫鬟手里。
交代了几句,两个丫鬟便领着三姨太回去休息。
少顷。
今夜大雨,开了二十分钟左右。
张大披着雨衣,跟着吴府家丁。
在雨中,一路小跑而来。
进门浑身湿透,已经是狼狈不堪。
“大半夜的来我吴府,肯定没好事,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吴军阀却没给他好脸『色』。
张大是小人物,自不敢跟吴军阀计较。
干咽了一口唾沫,小声道:“大帅,停尸房里出了点变故。”
“什么变故。”吴军阀明明心里很是在意,表面上还要故作姿态。
张大虽然对女尸和吴家的关系略有耳闻,却还是知道的不多,谨慎道:“沈探长说,呃……您最好亲自去看看,不过……”
府外停着巡捕房的车,沈从之正坐在车里。
“不过什么?”吴军阀问道。
张大紧张的,出了不少汗。
额头上都不只是雨水还是汗水,随手擦了一把,“停尸房那样污秽的地方也不适合您这样的大人物踏足,您要是不愿意,就当小的没来过。”
“我去。”吴军阀干脆道。
张大有些意外,恍惚了须臾,才连忙虚引一下,“大帅请,我们沈大人,就在外边的车上。”
“我才不坐他的臭车,我们吴府自己有车。”吴军阀摆谱道,扭头就去了车库。
吴凌恒没有跟去,对张大道:“我坐沈大人车。”
“我这里有伞。”张大殷勤的凑到吴凌恒身边。
吴凌恒看向婉兮,“我夫人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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