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两位小姐,是有缘人,才想帮她们的。”神父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一块。
大概是很难劝说信教,却还是忍不住执着了一把。
几个吴家军,笑得技巧,“还不快滚,连帅府千金和三少『奶』『奶』的主意都敢打。”
“再不滚,就开枪了。”
“如果你能死后原地复活,哥儿几个就相信你说的神。”
……
“啊!主,饶了这些无知的人吧,他们只是还没看见你的存在。”他虔诚的仰望天空,道了一句之后。
才狼狈的离开,一边走还一边叨咕,“你们总有一天,还会来找我的,一定会。”
婉兮进府之后,便见吴采采被早晨那个婆子拦住了。
婆子笑眯眯道:“二小姐留步,你怎么没去和金公子吃饭?”
“他爽约了。”吴采采道。
婆子笑意一敛,似是信了。
可是又忍不住怀疑,道:“金公子对二小姐一往情深,二小姐可莫要诓骗奴婢。”
“我骗你又怎样,父帅现在又不在府里。”吴采采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婆子面『色』一冷,“夫人刚从渝城回来,若您冥顽不灵,我只能带您去见大帅夫人了。”
“你……你这个刁奴,竟然拿她来压我。”吴采采被气的七窍生烟,伸手要打那个婆子。
婉兮急忙拦住,使劲朝她使眼『色』,“二姐,不可。”
“算了,三弟妹求情,便饶了你。”吴采采顺坡下驴道。
实则,是忌惮她那个嫡母。
那嫡母来历非比寻常,对他们姐弟更是有莫名的敌意。
婉兮压低声音,对那婆子说:“嬷嬷,我二姐也并未撒谎,那金公子的确没法赴约。”
“你们二人去了?”婆子知晓婉兮『性』格,还是愿信她的话的。
婉兮摇头,道:“金公子出了意外,已经身死。”
“什么?!”婆子十分意外。
婉兮叹了口气,道:“就在波清河里,尸首是早晨捞起的。”
“那得赶紧给大帅发电报。”婆子一听,火急火燎的要差人去发电报。
吴有匪走来,道:“不用劳烦王嬷嬷,此事我会处理。”
“少帅。”婆子和丫鬟们纷纷行礼。
吴有匪对吴采采道:“回自己的闺阁去,这几日不准外出。”
“凭什么?连王嬷嬷都肯我跟婉兮去女校。”吴采采圈住婉兮的手臂,已经不自觉喊她的名字。
吴有匪面『色』一冷,“王嬷嬷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少帅,奴婢知错了。”王婆子吓得连连磕头。
吴有匪却不理她,捏住吴采采的下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金公子的未婚妻。”
“那是你们『乱』点鸳鸯谱。”吴采采别开头不看他,愠怒道。
吴有匪镜片后的眼中,闪过一道金光,“幸得你没过门,不用守孝,但是这几日还是得给我老实点。”
金光带着破煞之气,婉兮几乎可以确定。
多八成就是他的天罡护体之气,没想到从眼睛里冒出来。
还是那么厉害!
若他要害夫君,夫君也不知有没有招架还手之力。
“大哥,你……怎么对我那么凶。”吴采采嘴巴一瘪,委屈起来。
吴有匪见她快哭的样子,脸上缓和了许多。
『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叹息道:“金大帅就这么一个儿子,怕是会亲自来元术镇。”
“他……他会来!”吴采采一脸后怕。
吴有匪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爹不在,这元术镇,怕是没有能镇得住他的。”
“可是他那个草包儿子,又不是我害死的。”吴采采气的跺脚。
吴有匪眼神有些晦暗,“可是谁都知道,金公子生前,是多么的爱慕你。”
“那变态老头,不会因为他儿子喜欢我,就把我带走吧。”吴采采终于知道害怕了。
吴有匪道:“若父帅在,他自然不敢。”
可现在父帅不在,去了庆州督战。
少则两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也尚未可知啊。
最主要的,还是看战况是否持久。
“知道了,大哥。”吴采采垂头丧气道。
目送吴采采在婆子丫鬟的簇拥下离开,婉兮也福了福身,“大哥,我回去了。”
“我送你。”吴有匪走到她身边。
——
吴府,小院。
海棠开的正盛,粉蝶飞舞。
本是个极为安静的中午,里头却传来沈从之诉苦的声音。
说来真是气人,昨夜寻了那九翼道人一整个晚上,又从早晨继续搜捕到大中午。
可谓是把元术镇,都掘地三尺了。
九翼道人好似学会遁地术一般,怎么都找不着了。
“你确定都仔细搜查过了?”他坐在画板面前,手拿一根铅笔。
惬意的画着素描画,画上似是波清河夜晚的景致。
波清桥下,水波粼粼。
月儿怕羞的躲在云里,河上起了大雾。
本是一片漆黑,却有一艘小船停在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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