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阀付之一笑,“她当年是山匪掳走的,和金大帅又有何干系?”
“普通的山匪又岂敢闯入元术镇,动你吴三爷的女人!!”何天硕暴怒之下,一掌将桌面打穿。
吴军阀一脸信任的样子,道:“那也不能证明是金兄害了零落。”
“你怕是忘了,当年我也在军中,”何天硕手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吴军阀瞄了一眼,桌上被他打出的窟窿,“如此大事怎么可能忘记,你那时可是战功赫赫。”
“战功赫赫,战功赫赫……”何天硕失魂落魄的重复了几遍,从怀中取出一枚金牒。
牒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上头详细记载了,他生前的累累战功。
吴军阀道:“是啊,你当年参军,是何等的威风八面。”
“可却连自己心爱的女子,也保护不了。”何天硕自嘲的,嗤笑出声。
吴军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尽力了,不用自责。”
如此近的距离,也不怕何天硕突然发难。
“你现在还和杀妻仇人一起对饮,还不如我呢。”何天硕一甩肩膀,不屑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吴军阀笑得有些尴尬,“你肯定是误会了,金兄和零落又不认识,无冤无仇的。”
“当年金老狗向你求援,你刚出元术镇,就有盗匪闯入镇子。”何天硕不信,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本应仔细调查,查个水落石出。
还零落一个公道清白,奈何他自己也是一个不争气的。
那日,他并未随军。
作为府兵,留在元术镇。
可惜盗匪攻入之后,他带人被打的措手不及。
自己也在保护岳零落时,身受重伤。
又带伤,孤身闯寨。
虽然被兄弟们救回,只可惜身上伤上加伤。
不日,就不治身亡了。
说起来,他这个经历倒也曲折。
吴军阀皱了眉,似乎是起疑了。
却不知为何,还在替金军阀说话,“那都是巧合,金兄不可能和盗匪有所勾结的。”
“寻常匪徒进镇,都会烧杀抢掠。”
何天硕怒气更旺,死死的盯着金军阀,“可是那些匪徒呢,却直奔吴府来。”
金军阀哪里见过,尸妖尸变后的样子。
被何天硕瞳孔赤红,指甲尖长的这副模样。
吓得脸『色』煞白,退到了墙角,“那也不能证明,这件事跟我有关系。”
“寻常盗匪那些土枪土炮,如何能跟我们的正规军比。”何天硕一语道破了关节。
那些落草为寇的山匪,在当时的『乱』世。
真是满地跑,很多都是普通的平头百姓迫于生计。
全村都上山,当了盗匪。
因为贫穷落后,手里头的家伙事儿啊。
很多都是自制的土炮,和军用的那些武器根本没法比。
当年吴军阀,借着岳家起事。
也是才刚刚有点苗头,手里拿的都是汉阳造。
算是有点水平,但是和现在手里的枪炮可差太多了。
金军阀冷笑出来,“你这尸妖该不会以为,那群山匪的枪炮是我提供的吧。”
“难道不是你吗!!”何天硕怒目瞪向他。
金军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镇定了,“当然不是我,当年手里有枪炮的又不止我一个。”
“所以你也承认,你有那个能力给那些山匪提供军武。”尸妖掌风凌厉,朝金军阀面门拍去。
这一张要是下去,金军阀的老脸肯定要被捏碎的。
吴军阀却在关键时刻,挡在金军阀面前,“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不许你伤金兄。”
“你是以为,我不会杀你吗?!”何天硕见吴军阀阻挡,冷笑出来。
吴军阀不卑不亢,“毕竟当年,我们袍泽一场。”
“谁跟你是袍泽,我是为零落进吴家军的。”何天硕瘦骨嶙峋的手抓,包住了吴军阀整张脸。
只要稍一用力,便能要了吴军阀的命。
吴军阀伫立在原地,丝毫也不退缩,“何兄,你要杀就杀吧。”
他其实也怕死,只是知道求饶没用。
才故意装作,视死如归的样子。
心中实则早就开骂了,门口的那些府兵。
都是吃干饭的吗?
尸妖闯进来这么久,还没发现动静。
“还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我醒来的那一刻,就等的是今天。”何天硕一脸得逞,狂笑出声。
吴军阀更是一脸晦气,心中喊着:【吾命休矣啊!怎么就栽在这么个孽障手里。】
正此时,肖副官带着人闯进来救驾。
一脚踹开了大门,打算开枪诛杀尸妖。
却见何天硕,并未立刻发难。
而是眼睛发直的,看着吴军阀胸前的赤『色』石头吊坠,“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那吊坠上的时候,可不是俗物。
看似普通丑陋,却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平日里,我就一直戴着。”吴军阀淡淡道。
实则,豆大的汗从额角滑落。
何天硕气的,喷了他满脸的尸水,“你撒谎,这是零落留给凌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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