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关心刘闯的情况呢?
也不知是吴有匪,刻意要羞辱吴凌恒还是如何。
吴府这么大,烟瘾被发作的刘闯应是被押到了此地。
刘闯浑身五花大绑,嘴里开始吐白沫了。
眼神涣散,脸『色』青紫。
看到吴凌恒靠近,痛苦流涕的哀求,“求求你了,救救我,我要……我要福寿糕……”
更是不顾一切的,朝吴凌恒爬来。
“拉下去。”吴凌恒厌弃道。
院中的家丁,立刻架着他拉下去。
他被绑了,力气还很大。
用力挣脱之下,两个人都几乎压不住他,“吴凌恒,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忘了我是怎么对你的吗?”
“你们快,谁有冷水的,先让他冷静一下。”婉兮见他发作之下,口没遮拦。
也知这不是他本意,怕伤了二人感情。
才叫人用冷水,先泼醒刘闯。
刚好院中就有一口井,家丁打了两桶。
兜头就个刘闯泼下,刘闯瞬间清醒了几分,“少……少爷,我……我给您丢人了。”
“烟瘾竟是这样可怕的东西。”婉兮自小在元术镇周边长大,从未见过被鸦骗迫害的人。
自是没想到,鸦骗竟然这样厉害。
刘闯有苦难言,眼泪鼻涕横流,“只能说当初不知此物厉害,一时间误入歧途。”
“刘闯,我只说一句话。”吴凌恒半蹲下身,对刘闯道。
“少爷,您请说。”刘闯艰难道。
吴凌恒一字一顿道:“想跟着我,就得把烟瘾戒了。”
“我……我也想戒,可……”可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刘闯早就下定决心,此生都要追随效忠吴凌恒。
可在烟瘾的催发下,心中难免动摇。
婉兮明白,刘闯的意志被摧毁了。
如此钢铁硬汉都被摧毁意志,房间小民更是不堪一击。
婉兮问吴凌恒,“夫君,此事郎中能管吗?”
“若普通郎中能管,我泱泱大国岂会被人唤作东亚病夫。”吴有匪也出来,『插』了一句。
这么说来,郎中是治不了烟瘾的毒。
婉兮心中“咯噔”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刘闯痛楚难受。
隐约之间似乎明白了,吴军阀为何会那么痛恨大烟。
毁了镇上从前,所有的烟馆。
吴军阀还在屋中,冷然了一句,“此人都已毒入骨髓了,还留着做什么。”
“父帅要枪毙了他?”
吴有匪这句话,似乎是在故意激吴凌恒。
连刘闯自己也觉得病入膏肓,实在是没救了,“三少爷,刘闯已是个废人了,杀了我吧。”
“我想到一个人,也许能帮他。”婉兮拽住吴凌恒的袖子,认真的看着他。
吴凌恒张口,“玄清?”
“我小时候听爹说过,道家似有法子能解鸦骗之毒。”婉兮小心翼翼道。
吴凌恒嘴角勾起一丝邪笑,“想不到咱爹,见识还挺广。”
婉兮一见,他这充满算计的笑容。
便明了一件事情,若没办法治愈刘闯身上的烟瘾。
他又怎么会同意,让刘闯投军吴家军。
追随于他呢?
婉兮心里叨咕,夫君早就想让玄清真人帮忙吧,“爹见过的客人多,见闻是比一般人广。”
“你们俩把他抬了,随我去见玄清真人。”吴凌恒双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的走向玄清真人的住处。
吴军阀等吴凌恒走了,吴有匪回到屋内。
才一边喝茶,一边过问了一句:“你母亲呢?”
回府之后,他就知吴有匪把自己东院的人。
全都毒哑三日,带着自己生母离开的事。
“埋了。”吴有匪在位置上坐下,眼中并无波澜。
吴军阀问道:“心里可难受?!”
“就算是难受,父帅也不会许我说吧。”吴有匪轻轻一笑。
“我可不是那样冷酷无情的人。”吴军阀还是在意张氏的生死的。
虽然张氏太过粗鄙,他碰都不想再碰一下。
可毕竟是吴有匪生母,能敬着还是敬着好了。
“您不是,我是。”吴有匪自嘲道。
她……
是他亲手活埋的。
这可是弑母的大罪,世间还能有比他更心狠的人吗?
吴军阀皱眉,问了一句,“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被尸妖开枪打死了。”吴有匪缓慢道。
吴军阀不耐烦,“我是问她为什么会醒过来!!”
“因为对尘世的眷恋啊,灵魂不肯走,硬是留在身体里。”吴有匪眉眼间,还是一派平淡。
吴军阀沉思了很久,才问道:“那就不是诈尸了?!”
“天师血脉自带元阳之气,死后不管怨气多大,都不会诈尸的。”吴有匪缓缓的说着,不自觉地咳嗽起来。
吴军阀连忙关心道,“是身子不舒服吗?”
“没事,可能是在竹林里风餐『露』饮的,染了风寒。”吴有匪天生有纯阳之气护体,从小到大就没说过病。
也不知在外遭遇了什么,竟是邪风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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