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有什么瞒着你的?”吴军阀的演技当真是差,大大咧咧的一说。
说完就觉得,自己言行太过虚假。
眼神略微心虚的,看了一眼吴有匪。
吴有匪带着金光的眼睛,实在是犀利,“父帅阅历是有匪十万倍有余,可演技当真是拙劣。”
“罢了罢了,还是告诉你实话吧。”吴军阀也是无奈,想起了数日前。
沈从之那个没用的,也讽刺过他没演技。
可他又不是戏子,堂堂一军主帅。
要何演技?
吴有匪摆手,“父帅既然有心隐瞒,就不要告诉我了。”
“多日不见,你的脾气倒是渐长?”吴军阀撸起袖子,要揍他。
他弯腰拱手,“还不是因为父帅,以婉兮生死之事作为诱饵。”
“其实这件事本就是要告诉你的,婉兮无事。”吴军阀心中感叹,真是儿大不由爹。
两个儿子出息了,却也没儿时那般听话了。
吴有匪蹙眉,“那怎么平白无故的,传出这样的消息。”
“你也知道啦,眼下庆州的战局。”吴军阀笑道。
吴有匪更是不明,发现他和吴凌恒慢慢的都有些捉『摸』不透了,“二者有关联?”
婉兮是婉兮,庆州是庆州。
婉兮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根本不懂军务上的事。
何故牵扯婉兮?
“你若去探望婉兮,孙语柔一定会在。”吴凌恒淡淡道。
吴有匪眼神变幻了几下,揣摩两件事关联,“孙语柔可是躲在暗处?”
“你说呢?”吴凌恒冷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吴有匪还是有些似懂非懂,“父帅,他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都得怪你,对自己的弟妹生出非分之想,还让孙语柔看出来了。”吴军阀看他的眼神,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吴有匪反应过来了,苦笑出来,“这几日喝了些酒,有时候神志不清。”
“她现在要跟你离婚。”吴军阀抽出一根雪茄,放在鼻下嗅着。
吴有匪立刻明白过来,孙语柔是为那晚。
错认了她做婉兮,差点越了雷池。
“难怪说跟庆州军务有关,父帅放心,我会处理的。”吴有匪立正,敬了礼才出去。
——
吴府,小院。
孔凤翎刚来,原是打算和昨日一样。
在这吴府之中,和元术镇上四处多逛逛。
打发些时间,省的终日憋闷。
今日虽未下雪,可是昨夜积雪不少。
比不得京城的雪地厚实,路滑的程度差不多。
她可不出门找罪受,但呆在家里也不好受。
西面那间屋里,婉兮咳血咳得厉害。
充满了恶臭的血腥味,都飘到她这一头来。
惹得她早饭,吃了两口就舍了。
现在更是恶心的头疼,时不时还要听婉兮呕血的声音。
真是声声堵心,似真的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甚至都忍不住怀疑,自己这毒『药』是不是下重了。
否则,解『药』怎会不管用。
明明那日看到,吴凌恒拿了圣水会去。
婉兮喝了解『药』之后也好了,可是眼下却一下又这般严重。
她坐在窗前,看着外头的雪景。
默默的揣测着,却见吴有匪一身军装。
步伐如风,箭步而来。
眼神里染上了一丝玩味,心忖,【真是好帅的男人,难道是吴府的大公子?】
吴有匪进了小院,径直去了婉兮房中。
也不知道去做什么,孔凤翎心中生了好奇心。
踩着椅子,翻窗跟出去。
刚走到的西房门口,吴有匪就已经进去了。
里头刺鼻的血味,直冲到外头。
更有一股子久病之人,身上熬出来的霉味。
孔凤翎恶心的反胃,吴有匪却丝毫不惧。
床榻的婉兮,形容枯槁。
面『色』一片蜡黄,双眼无神。
进气少来,出气多。
俨然是病入膏肓,马上就要到死期了。
孔凤翎吃了一惊,心道:【想不到下了一剂猛『药』,真的要她的命了。】
吴有匪哪怕知道,眼前只是一个计谋。
看到婉兮如此憔悴,心都要滴出血了,“婉兮,我来了。”
“大哥,好久没见到你了。”婉兮目光涣散的看着他。
他拖了绣墩,在床边坐下,“对不起,这么晚才来看你。”
“咳咳咳——”婉兮在床上,忽然激烈的咳嗽起来。
弯下腰,往床下铜盆里大吐鲜血。
吴有匪的双目,又染上了金『色』。
满心都是怜惜,更想紧紧的抱住她。
却只能轻轻的扶一把,小声道:“没事吧?用喊大夫进来吗?”
“别靠近我,我这病会传染。”婉兮用力咳嗽几声,嘴里的血咳在了吴有匪的军装上。
吴有匪眼睛充血了,禁不住搂住她,“婉儿,你受苦了。”
“我没事,放开我。”婉兮是慌了,奈何身上没有力气。
没法将失控的吴有匪,给狠狠的推开。
躲在暗处的孙语柔,一滴泪水已经从她眼中流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