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来保媒?”婉兮指着自己,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副官的婚姻大事,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
副官道:“就是您。”
“好吧,副官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婉兮想着既然是要保媒,那起码该知道对方是谁吧。
副官道:“是香儿。”
“是了是了,我真是糊涂了。”婉兮一拍脑门,自责了一声。
早就猜出副官和香儿是两情相悦,怎的还问他看上的是谁。
副官严肃道:“等我从金陵回来,就会娶她。”
“怎的突然这么着急娶她?”婉兮对副官的个『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他『性』子十分沉稳,就算再喜欢香儿。
也不至于着急成这样,转眼间就一定要跟她成婚。
副官并不能说出实情,“没为什么,就是想娶了。”
“哦,那好吧。”婉兮能看出来,他有些事瞒着自己。
各人有各人的隐私,要是不想说的话,也没什么可强求的。
副官道:“少夫人最好要有心理准备,他们年节之前未必能赶回来。”
“金陵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婉兮隐隐感觉金陵那边不大对头。
若不是出了什么事,有吴凌恒和吴有匪同时压阵。
何须劳动副官,千里迢迢跑一趟。
副官沉默了片刻,“是大少爷,他卷入了一场凶案。”
“凶案?!这怎么可能?”婉兮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肯定弄错了什么。
副官目光冰冷,“昨日晚宴上的事,死的是副市长家的千金。”
“有没有可能是圈套。”婉兮做了大胆的猜测。
以吴有匪的地位、个『性』,怎可能随便杀人。
杀的还是副市长的千金,况且一听副市长这官衔。
就知是新zf的人,也可能是故意泼了污水栽赃陷害吴有匪。
有意把他留下,来当“质子”。
副官眯了眼睛,“一切都得等我到了金陵,才能见分晓。”
“凌恒……凌恒怎么样了?”婉兮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声吴凌恒的情况。
副官笑了,“他倒是好得很,早早的告辞,没染上半点腥味。”
“虽然他没有牵扯其中,但定是在全力想办法帮大哥洗脱冤屈。”婉兮若有所思道。
副官点头,“大帅就是怕他一个人解决不了,才让我去协助。”
“副官放心,保媒的事,我一定替副官办到。”婉兮拍着胸脯保证。
副官肃了颜『色』,“今日大帅发了火,不宜提此事。”
他跟了吴军阀几十年了,太了解吴军阀的个『性』了。
动了肝之后,很容易迁怒其他事。
其实他可以在出发前,和吴军阀提一提此事。
只是此刻,吴军阀动了雷霆之怒。
怕很难应允这桩婚事,还有可能为难香儿。
故此,才来找的婉兮。
“也对,副官以为,我该什么时候提?”婉兮也知道吴军阀生气起来,完全不讲道理。
不敢擅自去说,以免弄巧成拙。
副官也不知道吴军阀什么时候消气,“等过两日吧,你见机行事。”
“好……好吧。”婉兮答应的很勉强。
见机行事就意味着,一个不好就有可能好心办坏事。
哎……
副官临走之前,还给她出了这么大个难题。
——
金陵。
副市长家千金的尸体,是在凌晨五点半的时候。
举行宴会的公馆的三楼找到的,有佣人发现血从木板里渗透出来。
就上楼查看,从走廊经过。
迎面遇到了吴有匪,吴有匪没穿军装外套。
里头的衬衣,只扣了两个扣子。
皮带是没系上去的,感觉一身行头是刚穿上去的。
来到渗血的房间,才发现有个女孩倒在地上。
高级洋装被撕的稀烂,长长的发丝凌『乱』了一地。
一双洋娃娃一样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睁的大大的。
嘴角流着鲜血,脖子上有掐痕。
不过,具后来勘验。
真实的死亡原因,是因为生吞了福寿糕。
公馆里,一楼的舞池给大家娱乐。
二楼是给宾客们,提供休息睡觉的地方。
三楼不怎么对外开放,是主人家休息的地方。
整个三楼,只有吴有匪和这个被杀的女孩。
并且女孩的指甲里,有人身上抓下来的皮屑。
吴有匪的手臂上,刚好也有一道抓痕。
所以吴有匪成了头号嫌疑犯,立刻被叫去副市长那里问话。
吴有匪虽然否认杀人,却承认自己见过死者。
因为起了言语冲突,还被死者抓伤。
杀人的罪责,几乎是洗不清了。
“死的叫罗佳人?”吴凌恒站在门口,看着地上那滩血迹问道。
一旁的金陵市警察局长道:“您不是和罗小姐,还跳过开场舞?”
“跳过舞,就该记住名字?”吴凌恒反问了一声。
走近那滩血『液』,低下身『摸』了『摸』,“不是说她没有伤口,这滩血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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