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垂眸,“那此事就暂且放一放吧。”
副官身上就疑点重重,的确不宜在此时娶香儿。
“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吴军阀『揉』着手里的两颗子弹,审视着婉兮。
婉兮咬唇,“婉兮不知。”
“听我疑心副官,不应表现的这么平静吧。”吴军阀一语道破。
婉兮福身蹲下,“婉兮只是个『妇』道人家,不敢胡言『乱』语,才显得过于平静。”
对陌生人她都不会轻易污了对方清白,更何况是副官。
“抬起头。”吴军阀命令她。
她硬着头皮抬头,“爹。”
“看着我的眼睛。”吴军阀目光锋利如刀。
婉兮与他对视,他威严如山。
眸光深处除了严厉之外,也有失望、愤怒。
吴军阀一字一顿的问他:“你觉得我会因什么事怀疑副官?”
“我……”婉兮刚要说话。
他吼了一声打断,“不许说不知道。”
“他……当时未留下九翼道人的活口。”婉兮难以启齿,又不得不说。
吴军阀八字眉猛地飞入鬓中,“妈了个巴子,阿四,九翼那妖道的身份查的怎么样了?”
“还不能很确定,此人应该是化名入府的。”阿四小声道。
吴军阀懊悔不已,“当时他一枪毙了那妖道,老子居然没觉得有异,真是活该有金陵这些事。”
“也怪三少『奶』『奶』,明明觉得有异,却也不回禀大帅。”阿四明显在怪婉兮。
婉兮是躺着中枪,气恼道:“副官是股肱之臣,我岂敢胡『乱』污蔑。”
“还股肱之臣,我看是屁股之臣吧。”吴军阀看一个人不爽,真是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也不看看他当时多信任副官,谁敢上去说一个不字。
阿四乖巧道:“大帅别生气,金陵那事倒是有眉目了。”
“查出什么苗头了?说来让婉兮也好好听听。”吴军阀不满婉兮迟迟不说出对副官的怀疑,有意让她看清副官的真面目。
阿四压低声音道:“他在金陵的时候对大少爷不闻不问,一直都是许冰在奔走查案。”
“许冰?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婉兮回忆道。
吴军阀人在元术镇,对金陵之事倒是门儿清,“是凌恒请来给吴有匪洗刷冤屈的侦探。”
“副官除了无所事事,还总是进出月宫。”阿四说起月宫二字,脸上染上不屑。
吴军阀叉着腰大笑,“婉兮肯定不知道月宫是什么地方。”
“听说是个歌舞厅,不过副官不像是会沉醉酒『色』歌舞的人。”婉兮没去过金陵,可总归是看过报纸的。
吴军阀眼睛一眯,“若只是沉醉酒『色』,也不至于疑他。”
“三少『奶』『奶』可知月宫是谁的产业吗?”阿四问婉兮。
婉兮摇头,“这个倒还从来没听说过。”
“段军阀。”阿四煞有介事道。
婉兮则是出了一身冷汗,心想着。
【副官该不会真的是投靠段薄擎了吧。】
本来唐放和香儿都接到他的电话,也有可能是有人模仿他的声音。
除了眨么眼能把人的声音模仿的像本人一样,那些善口技的江湖艺人也是可以的。
吴军阀看她呆呆的,一脸心事的样子,“你该不会是想到了什么吧?”
“没有,单凭出入月宫,也不能证明他和段大帅有所往来吧。”婉兮再次选择对此事缄默。
吴凌恒对此事,也是知之甚详。
若真的有必要告知吴军阀,那也是吴凌恒告诉。
吴军阀有些不满,瓮声瓮气道:“你倒是信赖他。”
“凭他在营救大少爷的事情上不作为,就克制他未必效忠的就是吴府。”阿四比吴军阀还不满。
婉兮低头,手握成拳头,“我只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
“说的也在理,等他回来我态度好点就是。”吴军阀跟副官情谊深厚,其实比婉兮还易心软。
只是混到他如今这个份上,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
车上步枪卸的差不多,还多出两个小箱子。
听说是附赠的,一箱新式手枪,一箱手榴弹。
手榴弹在门前不好试威力,新式手枪倒是可以试试看。
军火运送的时候,都是没组装好的。
吴军阀给阿四使眼『色』,对婉兮道:“我们比比速度。”
“我是个生手,哪里能跟爹比。”婉兮也将近有一个月没『摸』过枪了,手生的很。
当手枪的零部件递到面前,她的身体就有一种条件反『射』。
抬手就组装出来,只是没子弹放入弹夹。
吴军阀比她快一些,手里还有两颗专门的子弹。
往弹夹里一塞,组装好直接上膛了。
他举枪对准远处,远处刚好款款来了一只轿椅。
轿椅比轿子简陋一些,就是个椅子被四个轿夫抬着。
到了府门前二十米的距离停下,从上面款款走下来一穿白『色』连衣裙。
脖子上系了块真丝红丝巾,脚踩白皮靴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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