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凤翎本『性』就是个我行我素的,嘴角一咧,“怎么?相公要跟我兴师问罪?”
她气恨的就是这一点,她堂堂孔三小姐的男人。
和一个『妓』子有旧,还让这女人在她重病之时折辱于她。
对于吴凌恒的一颗心,也许早就凉了。
“我怎么会为个烟花女子生翎儿的气呢?”吴凌恒也看出来孔凤翎的心思,只是不在意罢了。
孔凤翎愿意演戏,奉陪就是了。
孔凤翎娇笑着亲了一下吴凌恒的脸颊,“相公不生气就好。”
“只是没想到,你连跟我商量都不商量,那可是父帅的宠妾。”吴凌恒淡淡的道。
她在他耳边冰凉道:“父帅都没说什么,你多管什么闲事。”
“你去玩吧,处理了一晚上的军务,还真是乏了。”吴凌恒『揉』着太阳『穴』,兀自走开了。
回到房中,眨么眼从缸里浮起来,“爹爹。”
“小妖女有些奇怪啊,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吴凌恒香皂不断清洗刚才被孔凤翎亲的位置。
眨么眼娇声道:“好绿的帽子啊,爹爹。”
“说的是我吗?”吴凌恒别过头去问它。
眨么眼煞有介事道:“爹爹自己看不到您头上戴了绿帽子吗?那赶紧去照照镜子。”
“嗯,是有一顶绿帽子,能劳烦你告诉我是谁戴的吗?”吴凌恒去镜子前照了照。
眨么眼眨了眨眼睛,“吴有匪啊,昨天他们在这里喝咖啡,顺道给戴的。”
“他这个路子,还真是别出心裁。”吴凌恒眼中也无妒意,就是觉得好笑。
眨么眼大声道:“爹爹,你不想娘亲吗?好久没见她了。”
“想啊,但是不能见。”吴凌恒只在这一刻的一瞬间,眼中有一丝消沉。
见不到她的人儿,心就好似掏空了一眼。
早就习惯了她每时每刻的陪伴,每一次分开都这么煎熬。
她……
还好吗?
可会……
恨他!!
若能任『性』,真想买张去法国的船票。
带着她一道离开,永远不回来。
眨么眼不喜欢他不作为,飞到他肩膀落下,冲着他的耳朵大声嚷嚷,“爹爹,你再等下去,头顶要成大草原了。”
“什么大草原?啊?你这个小怪物!”吴凌恒耳膜都要被它喊破了,拎起它就要胖揍一顿。
它气鼓鼓的像只河豚,“娘亲是如此,小妖女也是如此,个个都跟他跑了,你还不是大草原?按我说还是呼伦贝尔大草原!”
“小妖女他喜欢就拿去,婉兮是绝无可能的。”他本来要揍它的,却只是在它的小脸上弹了一下。
然后搂着在床上躺下,这屋里也就只有它跟婉兮的气息最接近。
身上有婉兮的灵力,也有她的气味。
眨么眼拼命挣扎,“爹爹你压死我了,我要喘不过气了。”
“忍忍就好。”他用阴气压住它,不让它跑。
他……
太思念她了。
——
溪怜跟着孔凤翎一路出府,“您怎么突然对姑爷这个态度了。”
“你不觉得他和吴有匪一比,忽然黯然失『色』了吗?”孔凤翎掏出铜板,买了份报纸。
报纸上到了今日,还在大肆报道那天晚上的枪战。
枪战死了十几个平民,巡捕房不作为,吴家军的高层一直保持缄默。
镇民心中愤慨,却敢怒不敢言。
报社的那些愤青们,在报纸上口诛笔伐。
不仅把巡捕房和吴家军的懦弱无能,骂的是狗血淋头。
还要上书金陵,要求交出枪战的那几个孔府卫队。
【真是不自量力,蝼蚁也敢妄谈人权。】
孔凤翎看着照片上那一句句被白布盖住的平明的尸体,还有跪在一旁哭泣的家属。
心里面是很不屑的,随手就把报纸遮了扔到地上。
溪怜不明白她的话,“姑爷怎会黯然失『色』?他可是平安从金陵回来,可是聪明呢。”
“那是因为dad要的是吴有匪的命,又不是他的,自然没人管他。”孔凤翎双手抱胸,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手肘上。
她在思虑和分析这俩人,判断谁才是未来最有前程的人。
溪怜听着很有道理,“那倒是呢。”
“金陵那样的困局吴有匪都能走出来,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孔凤翎不自觉道。
溪怜抱着冲锋枪走路,累的上不接下气,“要不要叫辆黄包车啊,我快累死了。”
“不行,我听说这附近有个很会雕玉的师傅呢,见了他才去巡捕房的。”孔凤翎才不管溪怜汗流浃背,走不动路。
钻进了小巷子,进了一家玉器店。
玉器店在民居当中,吃的是常客饭。
不怎么显眼,还有些偏僻。
就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在看店,有客来了都不曾察觉。
溪怜喊了一声,他才手脚迟缓的戴上眼镜,“两位看着眼生,是来买玉的?”
【这些破玉,谁瞧得上啊。】
孔凤翎进店就扫过,一件都瞧不上,“做个雕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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