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吴凌恒捞住她的后脑勺,一脸肃然的吓唬她。
她被镇住了,呆呆的看着他,“这也不算吧。”
“不怕我吃醋吗?”他一字一顿道。
她心口空,“怕的,我从没想过要向着他。”
“那就说两句蜜话来听听。”他就想听她哄他,这样才觉得舒心。
见她羞赧脸红,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婉兮的脸更红了,双眼却波光流转柔情似水,“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
“这是哪儿来的话?怎么从来没听过,还是你编的?”他听得舒心,心头美滋滋,嘴上却又忍不住挑刺。
婉兮念洋文的时候柔柔弱弱,有点像是轻声的哼唱,“ilovethreethingsinthisworldsunmoonandyou”
“伦敦广播。”他挑眉。
婉兮心中一动,“你也听这个?我是在别枝听广播的时候,顺耳记下了。”
“不得了,吴有匪都培养她听这个了。”吴凌恒的手不自觉落在她的侧脸上。
她望着他的眼,那眼眸正如星辰般明亮,“那你说我翻译的可好?”
“后面半句,我帮你翻吧。”吴凌恒缱绻一笑,眼里的光芒恰似无数星辰在星河中散开一般,“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她的眼圈红了,柔眸情愫万千。
心意相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他知她一切所想。
念她一切所念,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二人正在对视时,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侧眸一看,就见别枝手端着下巴一丝不苟的凝视着他们。
“别枝。”婉兮道了一声。
别枝回过神来,“婉姐姐,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们在吵架呢!还想要劝架。”
“我们没有吵架啊。”婉兮尬笑道。
别枝认真道:“你们是在讨论伦敦电台放的歌怎么翻译!”
“对对对,我们在讨论翻译。”婉兮着实不敢承认,刚才他们在情话绵绵。
虽然别枝只比她小一岁,可总觉得这些事着实“少儿”不宜。
别枝郁闷道:“你们好厉害啊,把句子翻译的好美,我就翻译不出来了。”
“后半句我也翻译不出来,还是他翻译的话好。”婉兮流转的眸光瞄了一眼吴凌恒,真心实意的夸赞。
那句卿为朝朝暮暮,到现在还打在她的心田上。
每一字都能触动的她落泪,只是她不能落泪。
越是离别时候,越要坚强。
若什么时候非要脆弱,那便是只有夫君和她两个人的时候。
别枝打了个呵欠,看了下手表,“都一点半了,委实困倦。”
“每天下午一点钟,你都要午睡,这个点还不睡当然困。”婉兮过去帮别枝擦嘴。
一旁的婆子也道:“别枝小姐,不如我伺候你睡下吧。”
“不行,婉姐姐是两点多的船,我得过去送她。”别枝困的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
婉兮这才注意到一点半了,道:“现在要不要去跟父帅说一声,得赶去码头了。”
平素在吴府小院,都有挂钟可以看时间。
餐厅里没有放置挂钟,她又没有手表。
自然而然的失去了时间的概念,还好别枝提醒了一声。
“也不知兰竹那个小丫头,收拾好你的行装了没有。”吴凌恒领着婉兮去何府花园里找吴军阀。
婉兮道:“只要孔凤翎不使坏,肯定是收拾好了。”
“她不会使坏的。”吴凌恒淡笑道。
婉兮不解,“你怎么知道?”
吴凌恒禁不住笑出声,“你人都要跑了,她对你的行李使什么坏。”
“也是哦。”婉兮被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吴凌恒多嘴问了一句,“对了,河姑放哪儿了?”
“差点忘了,它在惊鹊楼的房间里,我怕误伤到人,还特意包了几层。”婉兮一拍脑门,堪堪想起被她冷落的河姑。
吴凌恒道了一句,“带上吧。”
“哦。”婉兮匆匆要上惊鹊楼。
别枝虽然困得发懵,还是上去问她:“婉姐姐,你落东西在惊鹊楼了?”
“是啊,一个牛皮纸袋。”婉兮道。
别枝小跑过去,“我去帮你拿,你快去找帅爷,别赶不及开船。”
“好吧。”她见别枝跑远了,来不及拦她,只能答应。
花园里吴军阀瞧见他们,走了过来,“怎么出来了?”
“要开船了,爹。”婉兮福身道。
吴军阀看了一眼怀表,“时间过得还真快,我送你去码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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