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婉兮低声答了一句。
心中一片骇然,金军阀是怎么知道她带了宝匣来。
金军阀见她神『色』不对,出言安抚,“不要多想,我这消息是从孔家来的。”
“是了,那日在码头孔凤翎也在。”婉兮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孔凤翎既知宝匣被带到幕州,很可能会知会孔家。
不管是用电报、电话,还是口信传送。
想不走漏风声都难,金军阀通过情报网知晓也在常理之中。
“父帅,我也去。”吴采采举起手来,手里还抓着牛角面包。
金军阀笑道:“你这『性』子,总也爱凑热闹。”
“我来这里这么久,还未去过酆都呢。”吴采采不喜在家闷着,撒娇求金军阀。
金军阀爱屋及乌,一向喜爱她。
自是拗不过,点头答应了。
春莺道了一句,“那我呢?”
“江边风大,你就不用跟着去了。”金军阀不许她去。
吴采采脸『色』微微一变,压低声音担忧道:“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妥帖吗?”
“你怀疑我的安排?”金军阀挑了右眉。
“采儿不敢。”吴采采可不敢忤逆金军阀,立马低头服软。
金军阀把配枪交到春莺掌中,“护好自己。”
“是,大帅。”春莺温温一笑,颇有帅府正房夫人的气度和气质。
婉兮动用灵力,可窥探府中全局。
心若明镜一般的了解金军阀的心思,金军阀心狠手辣。
府中但凡有嫌疑的,被强行下了厌胜。
这批人里肯定有在鞋里下针的,或是替别的势力办事的细作。
以那术法之狠毒,皆是没两天好活的了。
大体是掀不起风浪,若还有人敢作妖。
刚好可借机连根挖出好几股势力,就怕是没人敢在这当口兴风作浪。
——
酆都渡口,临近中午的时候起风的。
风特别的大,吹的渡口的旗杆都在左右摇摆。
旗杆上挂着十九星旗和新zf的旗帜,示意着两方共同管辖此处。
金军阀为了孔府借警察厅找匣子,故意避开衙门里的打捞队。
一大早的赶来,雇了一队民间弄『潮』儿。
内陆地区比起靠海的天津卫、威海卫,在下水作业方面当真是落后许多。
若在威海卫,别说官方了。
就是海边普通的渔民手里,可能都有下海潜水的潜水服。
厉害点的还有水肺,听说能在水下自由的呼吸。
这边儿下水打捞,可谓是极度危险的活儿。
下去之前都得签生死状,然后在还有几分凉意的春末脱光了衣服,下水找东西。
本来是打算绑着麻绳下去,一旦出了问题还能拉上来。
可是下去找东西的人数量还不少,人下潜的时候穿梭来穿索去,很容易让几根绳子打结。
最麻烦的是水下有十多米深,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长的绳子。
下去的人里,只有两个水『性』一般的人扎了绳子。
金军阀披着军外套,和带来的人站在边上看。
“你就带了两个箱子?皮箱?”金军阀再次确认。
婉兮看着蓄势待发,准备下潜的民夫们都有些不忍撒谎,“长……长方形黄褐『色』的皮箱。”
“都听见了没有,看到类似的皮箱就捞上来。”金军阀双手叉腰,气势威严的吩咐下去。
民夫们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纷纷下潜到了水底深处。
几分钟之后,纷纷有人浮上来。
大多都捞到类似的皮箱,湿哒哒的甩在岸上。
当时的皮箱都是皮货行按照国外的款式防的,外观上几乎大同小异,船上有不少其他客人的行李箱和婉兮的差不多。
金军阀蹲下来,『摸』着下巴就近看,“这么多皮箱子……婉兮,你的到底是哪一个?”
“我看看,嗯……这个有点像。”她指着其中一个,轻声道。
她的皮箱已经找到了,打捞上来的肯定都不是。
还得装腔作势,看着别人白白辛苦,当真是对良心的折磨。
金军阀重视万历宝匣,嘴上说是替婉兮捞行李。
东西真的捞上来了,旁人碰都没机会碰一下。
他自己亲自上去解开上面的皮扣,将箱子打开,“这么多枪。”
箱子全是手枪的零部件,装得满满的。
“这不是我的箱子,我带的都是衣服。”婉兮对金军阀道。
金军阀脸『色』阴沉的看了许久,对旁边的副官道:“把所有箱子都打开。”
“是,大帅。”副官立正行了个军礼,弯下腰将箱子逐一打开。
箱子被一个个打开,金军阀的脸『色』越来越差。
这些箱子里面有一箱子弹,除了子弹和枪支的零部件之外,居然还有一箱雷管。
分明就是借着“幕沪号”走私军火,也不知道是运给谁。
副官也面『色』发白,“大帅放心,属下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清楚。”
“还查他妈个屁啊,就是黑龙会运的,把奉天变成殖民地了,还看上老子的地盘了。”金军阀动了雷霆之怒,一脚就踹在副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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