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没有彻底傻,还记得它是谁。”吴凌恒欣慰道。
她有些乏了,眼皮上下打架,“你才傻。”
“这老妖畜,怕是来着不善!!”吴凌恒缓缓道。
她全无精神,“白婆婆不会是想让春莺嫁给她儿子吧?”
“别人的事没必要管那么多,乏了就睡吧。”他娇宠道。
她望着他,“春莺的事是别人的事吗?”
“放心,我会处理的。”他温温的笑出来。
她要被他这般和煦的笑容融化了,完全合上了双眼。
幼小的身子在他怀中,如烟雾一般散去。
副官闯了进来,“求您跟我过来,它们挟持了大帅夫人。”
“知道了。”他态度很淡然。
副官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错愕了一下。
马上弯了腰,做出了虚引的动作。
吴凌恒把孩子从清瑜手中接过,“我来抱孩子吧。”
“你不是要去救春莺么,带孩子去做什么?”清瑜一时没反应过来。
吴凌恒低眸看着喝了『奶』之后,沉沉睡去的小宝宝,“他可能要受点小苦头。”
“您不会是想……”清瑜震惊无比。
他十分果决的提步出门,“带婉兮的身体回元术镇,她的行李都在卧室。”
副官跟在吴凌恒身后,提醒道:“就在水房。”
吴凌恒微微点头,表示了解。
进了水房,里头蒸汽四溢。
一只烧水的锅子被打开了,蒸汽就是从里头跑出来的。
锅子的长度很高,快要接近天花板了。
几只小小的黄鼠狼力气很大,把春莺扛到了房梁上。
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推下去。
这人要是掉进滚烫的烧水锅子里,一瞬间就会被煮熟,就算捞出来也是一堆熟肉。
吴凌恒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春莺,又往窗外看了过去,“你到底想干嘛?”
“你应该清楚我的来意。”它阴森森道,绿『色』的眸盯着吴凌恒怀中沉睡的婴孩。
吴凌恒挑眉,冷漠的嘲讽它:“想喝一碗母子同锅的人肉烫?想得道成仙,也不用惹金大帅这样大的人物吧。”
“我是要为我儿子报仇!吴凌恒,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儿!!”它满腔的怨愤,充斥着眼底。
仿佛要变成绿『色』的火焰,将所有人都吞噬。
吴凌恒问它:“你打算怎么报仇?”
“你儿子给我儿子偿命,我放过金老儿的媳『妇』儿。”白婆婆用嘶哑的声音嘶吼着。
吴凌恒回眸望了一眼金军阀,金军阀马上紧张起来。
他心想着别说他曾经得罪过吴凌恒,就算金、吴两家好成了一家,吴凌恒也不可能为春莺做出这种牺牲。
吴凌恒又看向窗外,“稚子无辜,杀你儿子的是我,我来偿命不行吗?”
“你儿子的命是命,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它的恨意滔天般而来,真是不死不休的态度。
吴凌恒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缓缓的抬头问道:“如果我把我的儿子交给你,你真的会放走春莺母子吗?”
岳零『露』已经来到水房门口,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病例。
眼中溢满了泪,他要为了换母恩牺牲亲子吗?
他会吗?
她虽然想让零落的转生平安,可她更希望他不会。
那孩子那样可怜,生下来就满身是伤。
又懂事的可怕,却从未得到过他半分垂怜。
就这样可怜的小家伙,零落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他有事的。
“我可以发血咒。”它好像知道什么,信心满满的相信他一定会做这个交易。
他直白道:“快发。”
“我黄氏白岑以血为媒发誓,若吴凌恒把怀中亲子交于我处置,我便立刻释放人质。”它庄严立誓。
身下的兔子消失,血誓的阵法图腾出现在它脚下。
他却玩世不恭,『摸』着鼻子道:“妖族发血誓就是容易,我们人发誓就得去半条命。”
“我只给你三秒的时间。”它立誓之后,冷满脸褶子的老脸道。
吴凌恒伸长了手臂,松开了手,“用不了三秒。”
怀中的襁褓随之坠地,落在地上肯定要摔个半死的。
刚出生的孩子骨软,说不定脑壳子会想鸡蛋一样碎裂,脑浆子都回爆出来。
吴凌恒看都不看一眼,回头看向锅炉上方,“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啪——”岳零『露』进来,就给吴凌恒一巴掌。
吴凌恒不言不语,立如松柏。
她另一只手反手又给了一巴掌,“我看不起你。”
因为有血誓约束白婆婆,这下小黄鼠狼也不敢造次。
丢开春莺,四下里逃窜。
吴凌恒借力上去,单手托着春莺下来。
春莺交给金军阀的一瞬间,金军阀脸上杀气沸腾,“副官,解决这些孽畜,不许留活口。”
副官是何等训练有素之人,上去就把水房的窗户关了。
这种关起门打鼠,一枪解决一只。
水泥房里没有老鼠洞,它们没地方钻只能走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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